啊這幾個人真是太討厭了。
維絡(luò)是來問幾人啥時候出發(fā)的,得到隨時都能走的話后,維絡(luò)點點頭表示那等會兒在底下集合。
說是等下,也就是一前一后的時間,又沒有東西要收拾,白霜將池鴦放在床上的斗篷拿上后就牽著她往外走了。
森林的風(fēng)自帶清新的滋味,一走出來池鴦就被微涼的風(fēng)驅(qū)趕了大部分的睡意。入眼的大片綠色也讓人心情愉悅。
因為昨天白霜等人和赤狐族獸人鬧了不愉快,今天他們要走時赤狐族族長先讓族人們都避開,就他獨身前來相送。
有個人站在不遠(yuǎn)處的樹后,側(cè)著身子看著他們,準(zhǔn)確的說是看著銀宵。
是銀宵的母親。
她穿著寬大的衣物,時隔多年走出了那間小房間,站在暗處偷偷窺視著陽光下的青年。
銀宵感受到了有視線落在他身上,可是偏過頭去卻又沒能發(fā)現(xiàn)人。
銀宵的母親站位選的很好,粗壯的樹干將她的身形全都擋住了,還有樹蔭能作為遮掩,她只要不發(fā)出聲音,幾乎任何人都不會發(fā)現(xiàn)她,
見銀宵要走了,她很想上前再去跟兒子說說話。可是想到昨夜的見面,兒子還是有恨意的。她又不敢上前,害怕影響了銀宵的心情。
終于,幾人出發(fā)了,在樹林里走了沒多遠(yuǎn)就已經(jīng)尋不到蹤跡了。
銀宵的母親踮著腳努力想再看兒子一眼,沒注意到赤狐族族長這時候已經(jīng)走了過來,靜靜地站在她身后。
等確定是一點都看不見銀宵后,銀宵的母親才戀戀不舍的收回了目光,想要回去。
她轉(zhuǎn)過身就看見了站在她身后的赤狐族族長。
他們父女兩也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說過話了,也很多年沒見過面了。這么多年,銀宵的母親不肯走出房間,也不肯給她的父親開門。
這突如其來的會面讓兩人都顯得有些尷尬,赤狐族族長率先開口道“銀宵剛剛發(fā)現(xiàn)你了,他跟我說,如果你想換個環(huán)境生活,可以在雪狐族給你安排個住所。
“他讓你不要再用折磨自已的方式來做出贖罪。既然已經(jīng)將錯就錯了,不如好好活著。”
是的,銀宵轉(zhuǎn)頭過去雖然沒能直接看見他的母親,可是那露出來的衣角卻也表明了那里有人。
于是聰明的赤狐一邊跟同伴們說著話,一邊用余光看到了站在那里偷偷摸摸的是誰了。
看到他母親這個樣子,銀宵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老實說他并沒有那么大度,愿意原諒他的母親,可至少她對他有生育之恩。
所以在考慮之后,銀宵跟赤狐族族長說了這段話。
“如果你覺得生活在雪狐族會快樂一些的話,那就去吧。我找人送你。”
見自已女兒垂著頭,赤狐族族長以為女兒還是不想與自已交談,嘆了口氣后便準(zhǔn)備離開。
身后卻傳來了聲音。
“對不起,父親。”
這句道歉就像戳在了赤狐族族長的心窩上,戳的發(fā)酸。他背對著女兒,摸了把臉,故作鎮(zhèn)定的問道“餓了嗎?走吧,一起吃個飯。”
銀宵的母親沒有拒絕,挪動步伐跟在赤狐族族長的身后,這對多年隔閡的父女不可能如此之快就能將鴻溝修復(fù),可至少有所回應(yīng)了。
誰都沒有想到,一路上都顯得安分的嘉韻,會在這個時候開始鬧幺蛾。
一會兒說沒吃飽,要再打個獵。一會兒又說沒有力氣,要慢點走。幾乎是走不了幾步就要被嘉韻的各種理由叫停。
維絡(luò)氣不過問她到底要做什么,嘉韻視線落在了被白霜抱著的池鴦,忍不住冷哼了聲后說道“我沒有要做什么啊,我腳疼,想休息會兒不可以嗎?”
維絡(luò)深吸了幾口氣,強(qiáng)忍著性子說道“從赤狐族出來還沒多久,你這已經(jīng)是要休息的第三次了。”
“那怎么了?我又沒那個命,有人抱著都不用自已走路。我多休息一下有問題嗎?”
說著,嘉韻還對著池鴦翻了個白眼。
“那當(dāng)然沒問題了。”銀宵走上線,阻攔了嘉韻看池鴦的視線,混不吝的環(huán)抱著雙手,低眼看著坐在石頭上不肯動彈的嘉韻。
“就是不知道你到底是想要休息,還是覺得這樣能拖時間讓你到不了黑熊族呢。”
銀宵一針見血的戳破了嘉韻的想法,在后者飽含怨氣的目光下依舊穩(wěn)如泰山。
他笑著說道“你放心無論你想玩什么鬼主意,我都奉陪,我就看你有沒有本事逃跑后在這樣的森林里活下來。”
這話讓嘉韻皺了眉,視線在周圍打量了一番。
森林看上去很寧靜,但這幾乎到腰的各種灌木小樹很讓目光受限,周圍看似平靜卻不知道潛伏了多少的危險。
還是很惜命的嘉韻打消了在這里逃跑的主意,站起身說休息好了走吧。
表面看上去沒什么,可是她心里是很著急的,如果進(jìn)了黑熊族,她恐怕就更難逃跑了。
她才不想跟維絡(luò)那個傻大個捆綁在一起呢。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