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鴦猛的就紅了眼,這樣的銀宵看的讓人難受。
白霜也順著池鴦的目光看見了站在上面的銀宵,他自然也感受到了池鴦的情緒,用眼神制止了歌慕想繼續說話的嘴,握住了她放在膝蓋上的手。
“等會兒帶點東西上去給銀宵吃吧,也是餓了小半天了。”白霜摩挲著女孩的手,用巧勁分開了她握緊的雙手,指腹都能觸碰到她因為用力留下的指甲印。
池鴦輕點了下頭說好,站在上面的銀宵已經轉身回了房,池鴦再次抬頭看向銀宵剛才站立的地方,心中蔓延著難受的情緒。
不遠處的一群人竊竊私語說些什么,以白霜的聽力,捕捉到了“那個孽障”之類的詞。雪豹的目光望了過去,看見了混在那群人中略微熟悉的身影。
是送他們到房間的獸人。
很明顯他認出了銀宵,還在跟同伴討論著。
若只是討論著倒還無事,反正看池鴦的反應也是沒注意到他們在說銀宵。
可架不住那群人要生事,像是做了某種決定,呼啦一群站起身就往白霜等人這邊走過來。
雪豹將池鴦往身后藏了藏,警惕的盯著走過來的獸人們。慢半拍的歌慕還好奇的問白霜“赤狐族的人這么熱情嗎?來跟我們交朋友?”
確實熱情,領頭的獸人走過來就一掌拍在桌子上,口吻不善的問道“那個孽障在哪?”
他拍桌子的力道不小,連帶池鴦碗里的湯都晃悠著淌了出來。跟白霜隔了幾張桌子的維絡看到了這邊的場景,叮囑族人看好嘉韻后,就起身也走了過來。
白霜只是護著池鴦,平靜的看著面前來者不善的赤狐族獸人。
雪豹那淡淡的神色讓獸人覺得自已受到了嘲諷,他在族內地位很高,就是在路上走著都能有大把人跟他打招呼的存在。
“我問你那個孽障在哪,你這是什么表情?”獸人提高了聲音又問了一遍,維絡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皺著眉喊了一聲“阿力,你干什么呢。”
阿力擺擺手,都沒給維絡一個眼神,只是說了句你別管后,就繼續瞪著白霜。
邊上的歌慕滿臉問號,怎么突然就有人來找麻煩了?他發揮著身為顯眼包的被動技能,臉上掛著笑走上去想跟阿力套近乎。但是那句兄弟還沒喊出口,就被阿力伸手推到了一邊。
“把那孽障叫出來,上次來在我們族里放火,燒了大片房屋,要不是族長說不追究了,老子上次就要打斷他的腿。”
“倒是沒想到還有膽子來?這次可別想完好走出去!”
“什么孽障。”維絡被阿力甩了臉,口氣也變得不好起來。“我們只是來赤狐族避雨,你要是不歡迎大可說出來,按理來說我們算是貴客,你這是對待客人的態度嗎?”
按理來說,被貴族這般質問已經是很重的話了,可阿力依舊沒有多理會,哼笑了下說道“如果只有你們,我當然歡迎,但是雪狐族養的那孽障在這里,可就不一樣了。”
見維絡一臉疑惑,阿力繼續說道“看來你是不知道了,那個孽障叫什么來著?銀宵對吧,他父親強迫自已親生妹妹生下來的孽障,上次來族里好心接待了他,他倒好,跟他父親一樣是個孽根玩意,竟然還在我們這里點了把火!”
“在森林里點火可是大忌,他還是那般骯臟的血統,讓他出來有什么問題嗎?”
信息量太大讓維絡愣了神,什么孽障?什么點火?
歌慕還想打下圓場,卻依舊被阿力一把推開。
白霜波瀾不驚的態度和懶得搭理他的狀態就像是耳光抽在阿力臉上,周圍的族人都看著他,讓他覺得丟臉。
阿力伸手想去抓白霜的衣領,雪豹只是懶得搭理他,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主。
那只手還沒碰到白霜的衣領就被握住了手腕,白霜冷冷的看著他,眼底翻涌的戾氣如同暗箭讓阿力有些心慌。被握住的手腕處竟形成了一層薄冰,凍得刺骨,惹得阿力倒吸涼氣。
白霜將他的手甩開,惡嫌的態度很是明顯,像是從喉嚨深處吐出來的一個滾字。他感覺到了,藏在他身后的池鴦在聽到阿力的話后那抓著他越來越緊的手。
這人讓鴦鴦不開心了。
阿力無論如何都沒能將手上的薄冰給弄掉,被凍的手腕無比的疼,這下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了,加大了聲音招呼著四周的赤狐族獸人。
“來啊,大家都來看看啊,這小子跟那個養在雪狐族的孽障是朋友,看看我的手啊。”
說著,他舉起被薄冰包裹的手腕。吸引著周圍人的目光,儼然一副受害者的模樣,卻依舊趾高氣揚道“咱們好心收留他們,他倒好,竟然對我出手!這不是跟那個孽障一樣,是個白眼狼嗎?”
說到這,阿力還嘿了一聲,彎下腰湊近白霜,口吻嘲諷的說著“莫非你跟那個孽障一樣,是個親爹強迫親生妹妹茍合生下來的玩意?”
面對阿力的挑釁,白霜目光一沉,剛想做出反擊,他身后的池鴦卻做出了讓人意想不到的舉動。
女孩抓起桌子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