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人銀宵哼了一聲,也坐到了池鴦另一邊,夾在兩人之間的池鴦總覺得,氣氛有點(diǎn)詭異。
白霜和銀宵兩人之間莫名有種微妙的和諧感,就像兩只野獸因?yàn)槟臣逻_(dá)成了共識和平相處,可依舊對對方抱有一定的敵意。
池鴦覺得,她就是那所謂的某件事。
相對無言,銀宵不知道從哪里摸了一把松子出來,放在面前剝著。白霜將手變回軟乎乎的爪子,任由池鴦趴在桌子上揉著玩。
剝好的松子仁被銀宵推到池鴦面前,白胖的果仁散發(fā)著香氣。池鴦偏頭看了看銀宵,赤狐嘴角掛著笑意滿臉的邀功。
如果是之前,池鴦可能也不會覺得有什么,順手就能拿著吃了。但是想起前些日子銀宵的告白,她忽的就覺得面前松子仁有點(diǎn)發(fā)燙,連帶她的臉也開始泛紅。
銀宵好笑的看著面前的小鵪鶉,沒忍住抬手想去摸她的頭發(fā),啪的一下被邊上的白霜把手拍開了。
“全是松子油。”白霜輕描淡寫的說著,然后攏著手把那堆松子仁往池鴦面前又推了推,軟著腔調(diào)讓她吃。
赤狐揉了揉被白霜打紅的手背,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但是白霜又說的對,他剝了松子的手確實(shí)不太干凈。
像是吃了個暗虧,銀宵咬著牙想著一定要找機(jī)會把這個虧還回去。
房里再次陷入了安靜,只細(xì)細(xì)能聽見池鴦捻著松子仁放在嘴里嚼著的聲音。銀宵伸直了手放在桌上,側(cè)著頭將頭壓在手臂上,靜靜看著池鴦。
好像養(yǎng)了個小寵物啊,真可愛。
外面雨聲依舊,屋內(nèi)三人享受著這片刻的安寧。
但是很快,這短暫的安寧被人給打破了。換了衣服滿血復(fù)活的歌慕啪的推開了門。
“你們又扎堆不帶我。”歌慕自顧自的走進(jìn)來找了個位置坐下,眼尖的掃到了池鴦面前擺著的那堆松子仁。歌慕哇了一聲,一把就把那把松子仁抓了過來,塞進(jìn)了自已嘴里。
他這速度之快讓在場幾人都沒能反應(yīng)過來,池鴦看著自已手上捏著的最后一個松子仁,突然就升起了欲哭無淚的感覺。
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只能聽見大把松子仁在歌慕嘴里嚼著的聲音。銀宵最先反應(yīng)過來,嘖了一聲后手往前揮出了一道火焰,要不是歌慕反應(yīng)快,那火都要燎到他的卷毛了。
“太小氣了吧!吃把松子你就要燒死我啊。”歌慕后怕的拍了拍胸脯,心有余悸的說著。
銀宵陰沉著臉盯著獅子,他剝了半天,小池鴦還沒吃幾個就被歌慕這個混賬東西糟蹋了。
這時候的池鴦也反應(yīng)了過來,一癟嘴往白霜懷里撲,悶在雪豹胸膛里哼哼唧唧的說著討厭歌慕。
這倒是個意外之喜,池鴦對誰都很軟,哪怕是之前差點(diǎn)傷害她的朔星,都沒有聽她說過一句不好的話,最多也是沉默不語。
這會兒竟然能聽見她說討厭歌慕,讓白霜突然有種欣慰感。
自家孩子終于會表達(dá)不滿了。
第72章 銀宵的身世
白霜拍著池鴦背,對著銀宵問道“還有嗎?”
銀宵立刻明白了白霜的意思,又摸出一把松子放在了歌慕面前,言簡意賅的說了句剝。
本來還不樂意的歌慕反對的話都還沒能說出口,就被白霜輕飄飄的剮了一眼,獅子立馬端正的坐好,乖巧的開始剝著松子。
如果是其他事歌慕可能還敢鬧一鬧,但這把松子明顯跟池鴦有關(guān)系,那他還是乖乖剝的好。
畢竟平時無論他做什么事去鬧騰,處事不驚的雪豹都只是淡淡的忽視他,可是一旦這件事牽扯到池鴦,就完全不一樣了。
回想那天裝醉扒著白霜的腰,讓銀宵帶走了池鴦。這下手沒輕重的雪豹是真的抓著他胖揍了一頓,拳拳到肉的滋味真是讓人一言難盡。
最后松子是剝好了,但池鴦卻不吃了,她也不吭聲,窩在白霜懷里頭都不想抬。
就是很討厭搶她松子的這個家伙!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救了歌慕的狗命,再被這兩人瞪會兒他連呼吸都要停止了。幾乎是彈射起步,歌慕嚷嚷著我去開門就往門口沖,拉開門看見維絡(luò)就跟看見親爹一樣,滿臉的感激之情。
維絡(luò)疑惑的看了眼歌慕,而后才跟白霜幾人說道“雨小了,想來問問你們的意見,是繼續(xù)趕路還是在這里休息一晚。如果繼續(xù)趕路應(yīng)該要半夜才能到山貓的部落。”
維絡(luò)停頓了一下,見沒人說話便繼續(xù)道“如果休息一晚就大概會晚一天到黑熊族。”
白霜思考了一會,晚一天到黑熊族并沒什么大問題,再加上雨雖然小了可在濕潤的森林里穿梭實(shí)在難受,所以白霜是偏向于休息一晚比較好的。但是。。。
白霜看了一眼邊上的銀宵,想到了荀老的叮囑,他垂著眉說道“趕路吧。”
“沒事,歇一晚吧。”銀宵打斷了白霜的話,他自然是注意到了白霜剛剛看他的那一眼,這個時候趕路并不是好選擇,半夜能不能到山貓族不說,就算到了估計也不能快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