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下了,想去走走消消食。”池鴦捂著個肚子可憐巴巴的,白霜也才反應(yīng)過來好像塞了不少吃的。他點了點頭,找了處水源洗干凈手后拉著池鴦想陪她去走走。
但是顯眼包歌慕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一把就抱住了白霜的腰掛在了他身上。
獅子那小麥色的肌膚掩蓋了臉上的紅暈,但是從他這莫名其妙的的舉動中也能看出這家伙在人群中穿梭的時候喝了不少,這會兒醉的也不輕了。
“撒手。”白霜皺著眉嫌棄的想將歌慕從身上扒拉下去,沒想到他反而更放肆,手抱著白霜的腰,兩條腿也盤住白霜的腿,整個人就像樹袋熊一樣牢牢抓著不放開。
“我不放!白霜你這個不講義氣的家伙嗚嗚嗚嗚嗚。”平時就不著調(diào)的歌慕喝醉后更是肆無忌憚,聲音又大又響亮的控訴著被他困住的雪豹。“其他人就算了,你竟然也找了個小雌性嗚嗚,太過分了,你們顯得我好像沒人要嗚嗚嗚。”
白霜真是覺得丟臉?biāo)懒耍砷_池鴦的手,用力掰著腰上的手,咬著牙又說了遍撒手。
“我就不!嗚嗚嗚,藍(lán)鯨族那小子當(dāng)時找了個小水母到處炫耀,那小水母多漂亮啊,我老羨慕了嗚嗚,但我覺得還有你陪我打光棍挺好的,沒想到啊!你竟然拋棄了我,就我一個光棍了嗚嗚嗚。”
歌慕嚷嚷著,還真癟著嘴要哭不哭的,他聲音大的讓周圍人都看了過來,白霜無奈的用手遮住臉,他為什么當(dāng)時要同意這個傻子跟著他來雪狐族。丟人死了。
白霜吃力的拖著掛在身上的人,想將他帶到人少的地方再把他弄下來,沒想到卻被抱的更緊,連挪步都做不到。
“你不許走!嗚嗚我才不要一個人跟那什么鳳凰做伴侶呢!嗚嗚嗚!”歌慕像是感覺到什么,就是不肯讓白霜有絲毫動彈的機(jī)會。
白霜真的是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就不該讓這個傻子跟來。
銀宵滿臉嘲笑的走過來,幸災(zāi)樂禍的嘖嘖了兩聲。然后攬著池鴦的肩膀把她往外面帶,還不忘賤呵呵的說道“白先生你加油啊,我先替你帶小池鴦去消消食。”
“銀宵!你!”白霜真是一個頭兩個大,自已被這個傻子扒拉著就算了,這傻子竟然還真的哭了,眼淚鼻涕蹭他一身。更何況那本就圖謀不軌的狐貍還把人給他帶走了!這還有沒有天理啊!
被銀宵推著往前走的池鴦一直在看身后的白霜。
“哎!白霜他。。。”池鴦話還沒說完,就被赤狐用手捂住了嘴。
銀宵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說道“小池鴦你好過分啊,白霜一回來你就只知道白霜了,都不看我一眼就。”
“???”女孩一臉莫名其妙,屑狐貍又在玩什么新花樣。
“你都陪了白霜一整天了,怎么說也該陪陪我了吧。”銀宵彎下腰,與池鴦平視著,金色的眸子里閃著似戲謔又似認(rèn)真的光。
女孩愣了愣,便被狐貍抓住手腕用了些勁往前帶。
今天的天氣其實不算好,白天還飄了雪,這會兒月亮也被厚厚的積云遮掩了光輝,只有一圈淡淡的輪廓從云里透露出來。
銀宵拉著池鴦圍著竹林周圍轉(zhuǎn)著圈的散步,一前一后的腳步踩在積雪上,聲音有點悶,在安靜的氛圍里有種別樣的和諧感。
赤狐刻意放慢了步伐,使兩人之間的距離僅只有半步,他稍稍回頭就能看見沉默低頭走路的女孩。
池鴦好像一直都是這樣,話少又安靜。就連跟白霜待在一起時也更多時候是乖乖坐著的。
按道理來說,池鴦這種性子應(yīng)該是無趣的,銀宵都不知道是何時對她產(chǎn)生的感情。
從最開始相見時,他覺得這個雌性長得確實不錯,再到知道她是白霜金屋藏嬌的存在后產(chǎn)生了興趣,可那不過只是想看看能讓冷淡清高的白霜破例的是什么樣的存在。
出于好玩他陪著池鴦一同去了集結(jié)地,她的乖巧讓銀宵忍不住生出保護(hù)欲。
再到雪崩之后,明明嬌弱的身軀卻為了救人不顧阻攔奔下山,池鴦的身影在山道上劃過一道弧線,好像也在他心上留下了痕跡。
一直以來乖巧到逆來順受的小姑娘,是將心底的勇敢給隱藏了起來啊。
直到他和白霜將池鴦從朔星的山洞里抱出來,她在他懷里輕的像一團(tuán)棉,催生放大著他心里所有的憐惜。在池鴦用虛弱的聲音喚出他名字的那一刻,銀宵知道,他放不下了,他認(rèn)栽了。
銀宵的指尖緩慢地向下挪,小心翼翼的,一寸一寸的。從那細(xì)小的手腕一路觸碰到池鴦的掌心,而后順著她食指邊緣往里握,牽住了她。
池鴦自然感覺到了赤狐的動作,她的視線從兩人相連的手往上挪,順著銀宵的手臂移到了他身上。
池鴦想抽出手,卻被銀宵發(fā)現(xiàn)了她的意圖,緊握住不肯放開,池鴦只得出聲問道“銀宵?”
赤狐停下了腳步,背對著池鴦,轉(zhuǎn)過頭輕笑著。
褪去所有漫不經(jīng)心與玩味的笑容讓眉眼都多出了幾分柔軟,配上他那波光微轉(zhuǎn)的眼眸,竟生出了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