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鳳凰產下鳳凰蛋后,要將蛋放置在圣墟塔的塔尖感應風吹雨淋,吸收日月精華。在臨近破殼前,還需要點燃烈火,將鳳凰蛋放在火焰之中,為即將誕生的幼崽制造浴火重生的步驟。
只有這樣誕生的鳳凰,才能成為圣獸,獲得自然的力量,守護異獸世界。
可是在幾十年前,剛產下鳳凰蛋的鳳凰因為虛弱從而力量大減,沒能成為統領的豺族越過五大種族,偷走了鳳凰蛋,并且在鳳凰追出來后打傷了鳳凰。
豺族被趕來的五大種族就地正法,可是鳳凰蛋也下落不明。
悲痛不已的鳳凰最終在圣墟塔內咽氣,臨死前她將自已的力量集中在塔內代替她繼續守護這個世界。
可是藍鯨族的巫師也曾預言殘留的力量也只能存在百余年,在百年內若是找不回鳳凰蛋,那么這個世界將會支離破碎。
白霜的感覺沒有錯,窸窸窣窣的聲響在四處響起,聽的人頭皮發麻,那是蛇在樹上或是地上爬行的摩擦聲。根本就分不清有多少只蛇在他們附近。
蝮蛇果然沒那么容易放他們走!
白霜面露慍色,強壓著心里的怒火,他們這是想借著夜色發起進攻,到時候他寡不敵眾,且不說能不能護住池鴦,就連他自已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這時已經靠近森林邊緣了,屬于雪地的冷空氣或多或少的穿過樹木的間隙迎面而來。
白霜思考了一會兒,小聲和池鴦說道“一會兒我將你放下來后,你就往前方跑?!?
“那你呢。?!背伉勛匀灰哺惺艿搅怂闹軣o數雙盯著的眼睛,她心生恐懼的抓住白霜的肩膀,圓咕嚕的眼睛里像是盛了水汽,有種要落淚的沖動。
白霜用手指做梳子理了理池鴦耳旁凌亂的發絲,輕言淺笑道“我給你爭取時間,你就往前跑,一路跑,只要能遇到猞猁族,報出我的名字,你就安全了?!?
池鴦搖著頭,她感到了一陣難以言喻的委屈,她知道白霜想保護她,可她更想和白霜在一起。
“只有這樣,你才能搬救兵回來救我?!?
白霜按壓下心底的不忍,將她抓著自已肩膀的手拉開,女孩的淚水還是順著臉頰留下,滴在他的手臂上,濕漉漉的卻好像又很炙熱。他蹲下身將池鴦穩穩放在地上,手在她背上將她往前推了一把。
“跑!”白霜低吼了一聲,再次幻變回了雪豹,陰暗的森林中,黑白條紋的雪豹仿佛發著藍光,前肢一抬,寬大的獸爪砸在地上,將地面砸出一道裂痕。剎間無數冰錐順著裂痕往四處蔓延,形成了一道參差不齊的冰墻。
“不愧是貴族。”盤旋在樹枝上的一條蛇吐著蛇信子將頭往前探,他就是蝮蛇少族口里的斐蒙。只見他發出嘶嘶的聲音招呼四周的蛇分散開來去追池鴦,在白霜的一聲冷哼下,想越過冰墻的蛇都在觸碰到冰墻的一瞬間凍結成了雕像。
在白霜喊出那句跑后,池鴦盡全力的在往前沖了,她紅著眼眶卻沒再掉落淚珠,氣喘吁吁的謹記著白霜說的跑到猞猁族報他的名字,這樣才能救他。
樹木往后倒退,她光著的腳在叢林中奔跑,尖銳又不規則的石子將她的腳劃得傷痕累累。
四周仿佛還能聽見沙沙聲,池鴦滿心的恐懼,黑暗里仿佛下一秒就能一躍而出某種怪物。她不敢停下,心中念著白霜的名字沖出了森林,踏在了冰冷且柔軟的雪地上。
寒冷刺骨的風吹的她只能裹緊獸皮,急促的呼吸間都帶著白霧。本來被石子劃傷火辣辣疼的腳此刻也被凍得通紅麻木了起來,踩在雪地上的每一個腳印都留下鮮紅的血跡。
但是池鴦依舊不敢多做停留,她不知道猞猁族在哪里,也不知道離這里有多遠,只能聽話的一直往前方不停的跑。
慢慢的,池鴦感覺渾身都快凍僵了,而她也沒有力氣再往前跑了,腳下不穩的一頭栽在了雪地上。
天已經黑了,除了呼嘯的風再也聽不到任何動靜,池鴦躺在地上裹緊獸皮,她渾身打著冷顫,就連牙齒都在上下碰撞。她到不了猞猁族,她也救不了白霜。
正當她絕望時,一道火光出現在了池鴦身側,清冽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哪個族的?為何闖入我族領地!”
池鴦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跪在地上撐著上半身望著聲音的主人,來人舉著火把,黑目蒙著一層冷意與警惕。他與白霜一樣赤裸著上身,僅僅在下身圍著獸皮,頭頂那對耳朵尖上各有一簇黑毛。
一瞬間,池鴦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她眼眶再次泛起水光,淚珠滾落,一顆一顆的像破碎的珍珠砸在地面。
“白霜!救救白霜!”
瘦弱的女孩肩膀發著抖,泣不成聲的指著她身后的方向。
“他被蛇群圍住了,求求你,救救他!”
“你說什么?”那人聽到白霜的名字,眼里的警惕退散成了驚愕。“白先生被蛇圍住了?”
池鴦連連點頭,她的唇已經凍得毫無血色,本就如羊脂玉一般的膚色此刻比雪都更顯慘白。
紜涯本來還在思考池鴦說的話到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