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面帶戲謔看著她,慢悠悠朝著冷窈妲靠近。
“美人兒,這東西可傷不了我,別一激動反倒給自已傷了呀。”
少女冷冷看著他,一步一步后退,盡量處在一個較為安全的位置上。
“我本來也不是準(zhǔn)備用這個東西殺你,而是用來自盡。”
說著,她就把這根長簪對準(zhǔn)自已的脖子,眼睛里盡是堅定和無懼。
男人的步子被她弄得微微一頓,擰起了眉頭。
“怎么?你還想當(dāng)貞潔烈女不成?”
“不啊,反正我怎么樣都是個死,還不如死的干脆點。”
黑衣男人挑挑眉毛:“誰說你會死了?”
冷窈妲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你是自已就傻還是覺得我傻?首先我肯定在被殺的名單內(nèi),其次我都看見你的臉了,難不成還能活?”
男人被她噎了一下,無語片刻又轉(zhuǎn)眼笑了:“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怪不得你能跑出來,原來真的很聰明!”
他舔舔嘴唇看著少女,感覺身上都忍不住燥熱起來。
“那你也不可能跑出我的手掌心,要是剛才那個會些功夫的或許還能有一點機(jī)會,可是你……”
后面的話他甚至都沒說出來,只是用露骨而輕蔑的眼神一遍遍打量著少女。
這意思很明顯,就是說冷窈妲不管如何做,在他面前都沒有一點勝算和機(jī)率。
男人從袖中又不知拿出個什么東西來,冷窈妲定睛一看,好似一小包粉末。
發(fā)現(xiàn)她看過來的目光,男人嘿嘿一笑:“這是‘笑春風(fēng)’,此藥能使人欲罷不能。放心吧不至死,但若是不能得到很好的紓解,一輩子就要在這種折磨中度過。”
冷窈妲:“……”
好惡毒的藥,真的。
好像比周盈虧那次還惡毒不少,少女忍不住蹙眉。
“所以啊,美人兒你要乖乖聽話,否則將會一輩子生不如死哦!”
冷窈妲嘲弄一笑:“你別忘了,我可是不怕死的,這玩意就算給我下了,我也能一下把簪子深深刺入自已脖頸中。”
“怎么,還是你想看看,到底是你快還是我快?”
說真的,若是這美人兒真想死,那肯定是人家的簪子快,一眨眼就能刺進(jìn)去。
且他可不會什么醫(yī)術(shù)一類,就算會,也沒那個閑心去救人。
男人煩躁地“嘖”了一聲,很快又想清楚利弊。
“沒關(guān)系,我更相信我的速度……”
說完這句話,他詭異地笑了笑。
黃玉音趕到圍獵場時,兩伙人已經(jīng)開始廝殺起來。
沈今嘯周盈虧與一眾身有武功的公子們,幾乎是殺紅了眼。
這里面有他們的妹妹,愛妻,好友。
那些嬌滴滴的貴女們皆是死不瞑目,眼中含著迷茫或恐懼,不難想象在這期間到底都經(jīng)歷了些什么。
沈今嘯目眥欲裂。
他是帝王,每年一度的亭云山圍獵,是從他父輩那頭開始的。
但彼時時局動蕩,便是想來這頭圍獵,也是年年來不成。
畢竟懷揣狼子野心之人比比皆是,來了以后,誰也不敢保證自已會不會一不留神死在這里。
如今家國太平,卻不曾想,會在今日遭此橫禍!!
沈今嘯想不通的,他不會輕易原諒自已。
周盈虧和他作為主力軍,和與黑衣人中的幾個領(lǐng)頭拼殺。
路之游一邊試著尋找窈窈一邊迎敵,他的手都在忍不住顫抖。
冷家兄弟更是,他們?nèi)缰槿鐚毜男∶镁烤谷チ四睦铮l也不知!
看著眼前回廊中的慘狀,兩個頂天立地的漢子都嚇紅了眼。
蘇洛安咬著牙也上陣了,周盈虧看見后吼他一句:“你來做什么!腿不要了?別沖動!這邊暫時用不上你!”
說完男人就接著投入戰(zhàn)斗中,蘇洛安試圖冷靜下來,少年咬著牙后退撤出。
黃玉音看見他們直接眼前一熱,太好了!窈窈有救了!
原本少女下去是想要找沈今嘯周盈虧或者路之游,轉(zhuǎn)眼又想起冷麒冷麟也在這頭,她趕緊跑下去隨意碰上哪個都行。
還沒等趕到這幾人旁邊,從她旁邊沖出來一匹馬,差點和少女撞在一起。
黃玉音嚇了一跳,現(xiàn)在她本就神經(jīng)敏感,差點對馬上的人大打出手。
“黃小姐,是我!”
少女看過去,發(fā)現(xiàn)是路時休。
青年的武功也很好,黃玉音沒多想,秉著“有一個算一個,總比一個都沒有強(qiáng)”的想法,讓路時休先跟著她走。
“路二公子你跟我過來一下,剛才我和窈窈走散了,要多找?guī)讉€人去一起尋她!”
“什么?!”
路時休眼瞳劇震,不等再多問問就縱馬前往她來時的方向。
“快帶我去!”
黃玉音本還想多找兩個人一起,但情況確實緊急且她自已也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