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窈妲沒有退縮,也沒有反抗,甚至在她想明白后開始順從,開始迎合,開始主動。
路之游將兩人的衣衫褪盡,極致溫柔。
“窈窈,我愛你,我好愛你……”
青年一遍遍在口中呢喃著,汗水從他的鬢角滑下,落入床榻之上。
冷窈妲也終于回應(yīng)了他一句:“謝謝你,之游……”
她的聲音輕輕,蘊(yùn)含著些許意外與感動。
這是古代,男權(quán)社會,女子之貞潔在男子心中向來是大于天一般的存在。
路之游是個(gè)很“潔癖”的完美主義者,他做事力求最好,得到的也要最好。
不然在書中他也不會對沈今嘯感興趣,只因?yàn)槟腥耸侨珪钜鄣拇嬖凇?
可如今路之游卻能忍受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在她身上,在世人眼中,現(xiàn)在的自已猶如一個(gè)蕩婦。
可路之游呢,他卻對自已說“女子之貞潔從不在羅裙之下”。
這種言論很震撼,更震撼是因?yàn)閺穆分慰谥姓f出。
冷窈妲第一次在這種事上,自愿而主動。
青年會各種動作,可謂是翻來覆去地折騰,冷窈妲眼角的淚花就沒下去過。
他實(shí)在是太懂她的身體了,導(dǎo)致少女忍不住帶著哭腔重復(fù):“我真的不行了……”
路之游卻蹬鼻子上臉更加放肆,還笑道:“窈窈我們要一夜呢,我們要天明呢。”
此刻也不過剛?cè)胱右共痪茫O碌膸讉€(gè)時(shí)辰,冷窈妲甚至想都不敢想。
青年時(shí)不時(shí)吻掉少女眼角的淚花,在她快要昏過去時(shí)溫柔一些。
“窈窈,不能睡哦,我們要守歲到天明呢。”
“你真……放肆。”
冷窈妲甚至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胡言亂語一通。
路之游身心都仿佛徜徉在海底,忽高忽低起起落落,他什么都看不見了,只能看到眼前嬌嬌的少女。
他終于得到她了,他真的好愛她。
曾經(jīng)他一直以為自已是不愛的,那種奇怪的感受,被自已任性統(tǒng)稱為有些好感罷了。
青年自負(fù)能輕易克制這種感情,所以一直都放任著,直到察覺自已竟然在清醒沉淪著,痛苦掙扎,不得善果。
路之游好似瘋魔了。
愛到極致,不瘋魔,不成活。
青年是最不愿也最厭惡情愛之事,故而當(dāng)他深陷其中,也會比旁人更加可怕。
像是忽然想到什么,路之游猛的狠戾不少,少女的眼淚也終于是搖搖晃晃落了下來。
這一夜過后,也終于是迎來了大年初一的第一縷晨曦。
房間中隱隱傳出冷窈妲虛弱哭泣的聲音:“天…… 天亮了,夠了……”
路之游看著她,掰過少女的臉頰,上面有濕透的發(fā)黏在嘴角,青年的指尖輕輕拂過。
他順勢又看一眼極為狼狽的床,淡笑一聲:“那好,窈窈看來也的確挺不住了,我此番便先放過窈窈吧。”
少女早已經(jīng)累到癱軟,她的淚水全部都是生理性的,不想流也止不住。
不久后一聲男性的悶哼傳來,路之游把他倆裹好,叫來下人燒好熱水。
他倆的動靜不小,特別是后半夜,靜園這頭的人想不知道也難。
迎珠抱玉笑著在水中撒上些花瓣,這些花瓣是之前都保存好的,香味濃郁。
房間中原本的氣味被泡在熱水中的花瓣掩蓋,冷窈妲被青年抱在懷中,兩人一起進(jìn)入浴桶清洗。
少女在洗到一半的時(shí)候就睡著了,渾渾噩噩被擦干躺在重新鋪好的床上,沉沉睡去。
下人們也都一夜沒睡,青平頂著兩個(gè)黑眼圈過來詢問:“大公子,您和大夫人是先吃些早飯還是直接休息?”
路之游看向已經(jīng)熟睡的窈窈,笑了笑說道:“還是先休息吧,你們也睡會兒去,午后再起來就行。”
青平聞聲馬上行禮退下:“多謝大公子體恤!”
說完少年快步離開,趕緊告訴其他下人們,院子里響起一陣小小的歡呼聲,很快這幫累了一夜的人作鳥獸散。
路之游也抱著少女安然入睡。
朔園中,路時(shí)休呆呆坐在床邊,看著面前的一本書。
這是當(dāng)初在大哥那里拿過來的,用于警戒自已。
他一直都沒有踏出最后一步,可心中的念想豈是說沒有就能沒有的?
青年同樣一夜未睡,他昨晚太過于無聊,于是想隨便出去走走。
臨近靜園時(shí)他停下步子,習(xí)武之人耳聰目明,他聽見了一些聲音。
沒多久,路時(shí)休就蒼白著臉回到朔園,將自已關(guān)進(jìn)房間后沒出去過。
看著院子中被妝點(diǎn)得喜氣洋洋,他只覺得格外諷刺。
好像今日的喜慶和熱鬧,都是一把把刺入自已心口的利劍。
他突然沖向書架,拿出那本一直被放在最底層的書。
在要撕下去的前一秒,路時(shí)休想到大哥對自已的好,以及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