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親吻一下少女的額頭:“我會的,窈窈放心。”
路時休在樹后看著,握緊了拳頭。
然后他冷了神色,先一步繞路去了前院兒。
路之游和她又膩歪一會兒,等下人過來催促時,他才離開靜園門前。
少女見他走遠,馬上走進院子。
為何要說和黃玉音出去,只因冷窈妲在躲雨時,的確是看見了月老祠附近有一輛黃府的馬車疾馳而過。
于是她猜測,或許黃玉音也去了那里。
路之游總不可能直接去問黃玉音,就算青年有懷疑,也只能偷偷去調查。
而這個結果,就只會是黃玉音也去了月老祠。
不過為何黃玉音突然去了月老祠,冷窈妲不知。
會不會是,她突然有心儀之人了?
少女八卦之心熊熊燃燒,恨不得現在就去沖到她面前,好好問一問情況!
而路之游卻并沒有如少女所想那般,去派人調查她。
青年一如既往走進廳堂,替她訴說了一下情況,然后坐下和家人用飯。
下人們已將水燒好抬進來。
冷窈妲屏退所有人,自已站在鏡子前脫下全身的衣衫。
自鎖骨下,滿是沈今嘯印下的痕跡。
猩紅的吻痕,泛著淡淡青紫的指痕,觸碰一下就感覺疼得厲害。
特別是纖細柔軟的腰側,青紫的痕跡更加明顯。
正是因為這般用力,此刻還是覺得整個人像是快散架子一樣。
最主要是腹處感受格外明顯,酸痛感經久不散。
轉身邁著無力的雙腿進入浴桶中,少女深深吐出一口氣。
晚上該怎么辦啊……
路之游賊喜歡沒事啃自已一下,要是發現異常,青年會不會當場發瘋?
主要是他總喜歡時不時跪坐在下面,看著她。
雖然自已看不到變化,可路之游總會觀察出來的吧?
況且自已真的不太能接受這樣。
就算不喜歡路之游,也不能背德到這種地步。
不行!
冷窈妲想著想著否決自已的想法。
如果要完成自已所想的那些事,就不能在這扭扭捏捏,自已也是被強迫的,不應當將大錯安在自已頭上。
沈今嘯突然的豪取強奪,是少女感覺最抓馬的事情。
但論好處也不是沒有,比如說過他現在對自已的愧疚之心。
加上在今日結束后自已軟硬兼施的話語,想來他只會更加銘記這一日。
原本還以為沈今嘯那頭是最不好接觸的,如今看來,也算陰差陽錯圓了心思。
思考很久,直到水也有些涼掉,天也早就暗下來,路之游還沒回來。
迎珠在門口大喊呼喚她:“大夫人,大公子說刑部那頭有要緊事,被圣上親口傳諭過去了,晚上讓您自已先早些睡。”
冷窈妲思緒回籠,這才發覺泡了好久,起身自已擦擦身子。
“知道了。”
看來是沈今嘯的手筆,既然讓路之游過去了,想來今晚上是不可能再回來的。
她這顆心可終于是悠悠忽忽落在了實處。
男人今日幾次關鍵點都抽身在外,自已也不用擔心意外風險。
“迎珠抱玉,將飯拿進來吧,我餓了。”
兩個丫鬟已經備著多時,趕緊一人端著一個木盤,上面放了三四道佳肴。
路之游騎著快馬在越來越暗的道路上疾馳。
雖不知是何事急召,青年依舊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刑部和皇宮。
臨近皇宮內苑,發現十二司的人也來了,一把年紀的張侍郎和季尚書也同時到達。
且就連大理寺那邊也來了不少人。
路之游皺起眉頭,精致的眉眼透出尋常見不到的嚴肅。
劉同已經知曉前因后果,看到他過來趕緊小聲道:“你可算來了!”
“如此急切,是出了何事?”
劉同一向是個面上帶笑的小子,此時也眉頭緊鎖:“刑部不少重刑犯要被重新移交給大理寺,但聽說大理寺卿不收。”
大理寺和刑部也算密切相關,不知怎么就忽然出了這樣的事。
青年開口詢問:“可知原因為何?”
劉同點頭:“大理寺卿周沅年輕時和鎮南王是好友,只是這事知情人少之又少。如今眼看他沒幾年就能告老還鄉了,結果這幾天突然為鎮南王求情,搞得圣上心情很不好,念在他年歲大了又一直為朝廷做貢獻才忍了他的無禮。”
“卻不曾想周沅更加過分,這才發生今日這檔子事,那些重刑犯如今還在囚車上呢,我們來了得先想辦法把這事兒解決。”
剛說完,宮門在夜色中大開,讓臨時來到此地的二十余人進入。
一路上都是沉默的,周沅就在最前面,脊背挺得筆直。
進了金鑾殿,沈今嘯面色沉沉在上面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