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同和路之游在這里關系還算不錯,加上這人嘴賤,便有事沒事打趣好友。
路之游聞聲想到昨晚的火熱,口中瞬間生津,嗓音略顯干澀笑瞇瞇道:“快滾。”
說完他自已也思索起來,但總覺得另一種可能性更大。
窈窈在偷偷罵他。
路之游覺得有趣勾起嘴角,笑意加深。
果然,她真的變了很多,有意思有意思。
靜園內,很快少女就不再糾結那點男女破事,開始在屋子里自由自在轉悠起來。
路之游這廝是真愛收藏各種東西,甚至不管用什么穿什么,也得做到精益求精。
她走到青年的隔間書房中,開始細細打量。
此處裝修風格和路之游那人很相符,除卻黑白的主色,其余祖母綠、孔雀藍、深姜紅等顏色,一一疊加在其中。
一眼望去有些簡約利落,但仔細觀察一下就可以發現,其實內里多是些花團錦簇,與外觀不盡相同。
少女點點頭,的確是路之游能弄出的手筆。
為了更加詳細了解他,而不是只從書中知曉那些片面,冷窈妲只能開始著手翻找他的東西。
為了保命,她不能再顧忌什么隱私不隱私的了。
再說自已的隱私早就被路之游看了個精光,一來一往也算扯平。
少女在書桌里翻找,在放著瓶瓶罐罐的架子上查看,都一無所獲。
最后她只能將目光放在書架上。
這里都是典籍,雖說路之游昨日提過她可以隨便拿書看,但可沒說她有資格給不小心損壞。
若是她真將某個孤本搞壞了,不敢保證青年一怒之下,會不會提前殺了自已。
小心拿起一些書籍翻看,里頭的確被夾著些小紙條,只不過是青年留存在里頭的書摘紀要,還有些便簽。
路之游的字跡極為蒼勁工整,和他一貫看似笑盈盈的外表,形成很大反差。
連翻了幾十本直到手都酸了,少女也沒看見什么有用的東西。
她有些想笑,是了,像路之游這樣的人,肯定不會讓人找到他想藏起來的一切。
這點,倒是和周盈虧較為相似。
扭頭瞧向他處,冷窈妲發現了墻壁上掛著的劍。
若是自已沒記錯……這劍的名字應是叫做“九重天”。
劍鞘上沒什么過多的裝飾物,主色為黑金,有種迎面而來的肅殺感。
看樣子,這把劍,或許已然見過血光。
如今路之游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青年之前做過什么,往后又會做什么,除了他自已誰也不知道。
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冷窈妲踮起腳用指尖輕碰一下,被冰冷的劍鞘給弄得渾身激靈一瞬,接連后退幾步。
全書中劍術最為決然的人,有多厲害,其實無人清楚。
不得不說,路之游他的秘密很多,也很吸引人。
所以,不管是“冷窈妲”還是沈今嘯,甚至更多路人甲乙丙丁等,喜歡他戀慕他,也很正常。
他是知曉自已不愛他的,路之游太聰明,她的演技沒有人家好,也自然瞞不過青年的眼睛。
這都無所謂。
反正……只要能活下去,就沒關系。
又是一天時間結束,好似路之游今日很忙,直到近晚飯時才回來。
他先是回了靜園換下官服,剛脫下外袍就看到少女款步而來。
見冷窈妲大熱天穿了個圓領的上衣下裙,勉強將脖頸上顯眼的吻痕遮住。
路之游挑了下眉,笑而不語。
青年視線掃過書架時,隨口問了句:“窈窈,你今日看書了?”
冷窈妲:“……嗯。”
臥槽,她拿起來后可都是完整放回原位的,路之游究竟怎么發現的?
要不是確定自已真的在古代,少女都要合理懷疑路之游安了個實時監控。
青年沒繼續問下去,反而明知故問換個話題繼續:“今日天氣悶熱,窈窈怎么穿了這一身?”
幫他拿衣服的素手一頓,少女氣地把衣服扔回柜子里。
她皮笑肉不笑地回頭:“你說呢?”
路之游裝模作樣想了想道:“原來是因為我昨晚太激烈,給你留下痕跡了。倒是我考慮不周,窈窈這么可愛莫要生我的氣。”
青年說著,笑意越放越大。
冷窈妲:算了算了別生氣,打不過打不過,氣出病還得讓這個變態開心,不值不值。
在心中想完這些話,少女深呼吸平復心情,也裝模作樣嗯了一聲。
可路之游眼底的笑意卻加深了。
門外下人輕輕敲響房門:“大公子,大夫人。晚飯已經好了,大人和主母派小的來知會一聲。”
這是路煊的貼身小廝,同悟。
路之游聞聲回應,青年自已快速去衣柜換好常服,帶著少女走出去。
路上,青年看著她說道:“明兒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