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棺材里還能埋兩個人!這……應該會更兇吧?”
“母子棺??!煞氣最重!”
四麻子甚至都不敢探頭看,只帶著阿武隔著一幕距離去看里面的尸骨,“就說不能開嗎!”
他都害怕成這樣,眾人更是連看都不敢看,光聽著都嚇人,哪里還有在上面時的耀武揚威。
“母子棺,應該會有鬼吧?”發(fā)現(xiàn)這具棺材的男人好奇問,“咱們還能平安下去嗎!”
“難道這里是一家三口?因為殉葬都埋在了一起?”
弟兄們你一言我一語猜測著,江諾朝他們伸出一個手指搖了搖,“很可惜,你們猜錯了?!?
他翻開更小點的尸體骨架,“這具棺材里面雖也有蘊陰符,卻沒有鎮(zhèn)魂釘,至少不是活人殉葬而死?!?
“而且這具棺材里面,應該不止雙。”
宋正都疑惑了,“這話怎么說,怎么看都只有兩架骨頭?!?
司硯挑開兩具尸骨的腦袋,露出下面枕著的東西,像是柔軟的枕頭,但層層疊疊,還有的在流油。
“這是什么?”宋正問。
司硯嗓音冷冽平靜,“人皮。”
“一層皮就是一條人命?!?
宋正:“……”
他張大了嘴巴,木然看著這層層疊疊的人皮,整個人都不好了。
江諾摩挲著棺材蓋,揶揄道:“這要是家族墓,那這個家庭還真是人丁興旺啊?!?
“不……這有可能是……”
四麻子眼睛瞇起,回憶起來什么,“我爹的書里曾經(jīng)記載過,這些人皮可能是當初的奴隸,若是潛心侍奉的主子死去,有些奴隸就要被活生生剝了皮,在同一個棺材里殉葬。”
“又害怕他們死了之后逃走,就壓在尸體下面,代表就算到了陰間也要繼續(xù)侍奉。”
江諾:“噫,變態(tài)?!?
宋正搞不清了,“可這間墓室里的尸體不就是給王爺殉葬的嗎,殉葬的人還要給自己搞殉葬奴隸,在這里套娃呢。”
四麻子拿著煙桿擺弄著那些人皮,忍著雞皮疙瘩說,“陰煞……這要是化成鬼,還不知道要殺多少人命呢。”
“你……”宋正皺眉看著四麻子手里的煙桿,剛想問出口就被江諾抓了過來。
“壯士,借血一用。”
宋正無語,“你剛才不是能用自己的血嗎!”
江諾無辜眨了眨眼,“我的血太陰,要是現(xiàn)在用,它們會立刻化尸成鬼的。”
宋正深吸一口氣,當即壯士割腕,被司硯又取下小半蓋的血。
而后所有人眼睜睜看著,司硯把半蓋子血灑在尸骨兩側(cè),又露出古怪的符號。
司硯多看了幾眼,又轉(zhuǎn)眸望著正中心的那具,“兩具棺材里面的符文都是半邊。”
宋正從衣兜里掏出辦案用的本子和筆,“我把它們都記錄下來?!?
江諾依舊給棺材里貼了鎮(zhèn)壓符咒,轉(zhuǎn)眼就見宋正把兩組符文都分別謄寫了三遍。
“你在這里罰抄呢?”
他覺得有點好笑。
宋正神色認真,“說不定這個是關(guān)鍵線索,要分開放置,萬一出現(xiàn)意外犧牲的情況,至少線索不會斷?!?
江諾默默抿緊笑著的嘴角,為警察先生的心思縝密贊嘆。
兩具棺材都被打開,但怎么出去還是個未知數(shù),
大朱憑借倒貨進墓穴的經(jīng)驗,帶著弟兄們在墓室找了一圈也沒有看見出路。
正當他們沮喪時,江諾從棺材旁邊探頭,掃視著墓室問,“哪里來的滴水聲?!?
第276章 永生河底
滴答。
滴答滴答。
江諾這么一說,所有人都聽見了聲音。
他們四處張望著,誰都不知道水聲是從哪里來的,像是極近,就在耳畔滴落。
可仔細一聽,又感覺離得很遠,根本沒有辦法判斷具體位置。
司硯仰頭看著四四方方的墓室,“這里的回聲太大了,判斷……”
他話還沒有說完,目光就驟然落在其中一具將軍雕像上。
雕像的眼神、耳朵、鼻子都在流血,原本抿直的嘴卻緩緩勾起來,像是在笑著。
滴答聲就從他們身上傳出。
因為有三具雕像,回聲又大,所以沒有辦法聽清楚。
江諾和司硯同時抓緊了匕首,靈力附于刀刃上,可等了好幾秒,雕像依然只是流血,并沒有要動起來的意思,鮮血越流越多,到最后就像是水龍頭一樣放著血。
地面已經(jīng)積了薄薄一層血水,血腥味濃郁熏人。
隨之而來的是氧氣減少,眾人已經(jīng)明顯察覺到呼吸不暢。
司硯看到雕像身后的壁畫,眼神模糊了一瞬。
很快又恢復神志,尋找離開這里的道路。
與此同時,整間墓室開始動蕩,所有人狂喊著要盡快逃出去。
一時間氣氛緊張,司硯也爭分奪秒按照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