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諾注意到她剛才扭曲的手指,試探問道:“那有沒有唱第五個人?”
“第五個……對!對!”
普桑突然放下手,緊盯著自己的手喃喃,“他們好像在唱,我是第五個。”
〖我靠!會不會和水水的四有關系!〗
〖好嚇人好嚇人……〗
無丑:“還看到什么了?”
“花轎。”
這個普桑記得很清楚,“我看到了一座花轎,它纏著我撞過來,然后我就醒了!”
“什么……坐花轎,嫁孤鬼…”
普桑放棄般搖了搖頭,腦子快要炸了,“我忘了,就記得這么多。”
“我會變成水水那個樣子嗎?”
“按照今天的經驗,貌似符咒并沒什么用,不過你還是留兩張在身上。”
江諾塞了幾張符咒給她,“放在心口處。”
“好…”
普桑背過身去放好,緩緩看向屋子外面,“天亮了。”
一絲天光乍泄,劃破黑夜濃稠。
身處光明總會比在黑暗里要令人安心,普桑在天亮之后明顯好受了不少,很快恢復如常,并且嘗試記起幻境里的內容。
守在義莊的四人回到村落后,剛想把昨夜發生的事情說給嘉賓團其他人,就見何酒匆匆忙忙從村長家跑出來。
“不好了不好了!”
何酒衣服凌亂,鞋子都穿反了,明顯是從慌亂中匆匆跑出來,看到江諾才稍微安神。
“不好了!那個叫李撻的人出事了!”
〖啊啊啊??發生了什么?〗
〖我沒看分屏啊!有人知道嗎?〗
〖超恐怖!!更恐怖的是李撻昏倒,水水醒了!〗
“江諾…真的是你!”
水水被姜淺淺攙扶著,模樣無比虛弱,看見江諾時神里卻有光,“謝謝你救了我。”
江諾啊哈一聲,往里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李撻,確定點頭,“應該不是我救的你。”
周伊澤和林羽都在屋子里,兩個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特別是周伊澤。
周伊澤看起來尚未從恐懼中抽離,看見江諾就想沖過來尋求安全感,司硯攔著站在身前。
“諾諾快看李撻的脖子,好多皰疹。”
司硯的姿勢極其巧妙,壓根沒讓江諾看見周伊澤恐懼又求助的眼神。
江諾的注意力果然成了床上的人,湊過去看。
司硯回頭看周伊澤,隨手在他肩膀上戳了戳,“昨晚發生了什么?”
本來連話都說不出的周伊澤,被戳了之后陰郁恐懼莫名消散了不少。
他愣著看了眼司硯,又看了看林羽,“要不你來說……”
實在是不想再回憶那一幕。
林愈正盯著李撻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皰疹,若有所思,突然被撞了肩膀,眼神陰狠看過去,瞥到周伊澤時放松下來。
“怎么了?”他語氣柔和,拍了拍周伊澤的肩膀,“周總你也別太害怕。”
“昨晚發生了什么。”司硯又問了一遍。
“昨晚啊……”
林愈眼神移到外屋的空地還有水水身上,笑得有些意味深長,“撞鬼了,好多鬼。”
“事情是這樣的……”
前一夜。
前半夜還沒發生什么事,等到了后半夜,屋外面的空地里傳來許多奇怪的聲音。
起初以為是什么動物跑了進來,可后面聲音越來越大,就像是很多人在同時跺腳,又像是磕頭。
李撻或許是被吵的不耐煩了,推開門就吼了一聲。
“大半夜不睡覺,誰在那吵!”
結果話音剛落,就見院子空地里有好多人穿著麻衣在跪地磕頭,磕頭的方向就是那間不準他們進入的神秘房間。
李撻的聲音讓他們磕頭的動作停下,歪著腦袋看了過去,伸著胳膊朝他揮手,“過來呀,還不過來啊。”
“現在你是第四個了,還不過來呀。”
“時間來不及了,還不過來呀……”
李撻原本想攻擊的,結果還真被他們給說動了,低著頭走了過去,一個一個對著那間神秘的房間磕頭。
“我和李撻的房間正對著,剛剛從窗戶看見,本來想出去救他,但這些穿麻衣的都是鬼……我打不過,還被推傷了呢。”
林愈說完,對著被磨破皮的手臂吹了吹氣。
〖嗚嗚嗚嗚是的!!我們林羽寶寶超級熱心!可惜打不過沒辦法嗚嗚!〗
〖羽哥不要自責!你已經很好了!〗
“那你身上的傷又是?”司硯眼神從林羽手臂移開,總覺得那不像是擦傷,又看向周伊澤。
“我…我住在李撻房間旁邊,也聽見了聲音,但是沒敢出來。”
“后面實在忍不住了,才悄悄打開門縫看。”
“我被這些穿麻衣的鬼嚇了一大跳,就想往外面跑去找你們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