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振天靜靜的看著靈堂上,躺在棺材的女子。
一時無言,他似乎好像看到了女子的容顏,像個慘白的牡丹一般,躺在棺材上一動不動。
沒有了一絲生機的氣息,他意識到自已好不容易培養的藥人,這會才沒了。
他只感覺到心中有些不適的煩悶。
聽到墨江走到他身邊,帶著恨意的語氣問他:
“孩子呢?”
“孩子?什么孩子?!?
“我問,安琳的孩子呢?”
“哦?!?
謝振天眼神恍惚不定,他似乎知道了對方想要把孩子帶走的意思。
也想到了這有可能是,安琳的遺愿。
他怎么可能會讓安琳送他的孩子,離開他身邊呢?
便毫不在意的說的道:
“孩子,跟著安琳走了?!?
“什么?。∧氵@個混蛋!安琳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傷害他。”
墨江又抬起了拳頭,直直朝謝振天臉上去。
“嘭”
“你就是個殺人犯,是江湖的毒瘤,是人人喊打的老鼠,魔鬼!”
“嘭”
被揍的謝振天滿口鮮血,仰天瘋狂的笑出了聲來。
“哈哈哈哈,是,我是。我原本就是他們口中的煞星,誰叫你們接近我?呵呵呵,接近我的人,都死光了。”
“若不是安琳心疼你,讓我千萬別殺你。我墨江早就殺了你千萬遍。”
“心疼?”
謝振天微微愣住。
他不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后來,墨江走了,離開了江湖。
直到澤兒兩歲的時候,江湖傳來一個消息。
不知道從哪里得來的消息,江湖中都在快速的傳播的,那位血藥人永遠的離開人世,從此再無此人。
謝振天作為一直在尋找著血藥人的一員,當然不信,但往往是現實,他很難受。
明明是自已找了幾年的人,說沒就沒了?
他疼痛的捂住腦袋,在藥房里發瘋似的打砸。
腦海中突然想起外面還有個安琳生出來的孩子,他身體一定能夠承受比母親還厲害的藥吧。
男人眸光犀利,親自把孩子接了回來,開始從小培養自已的孩子成為藥人。
…
直到現在,謝振天再次見到帶著那血藥人的血的藥膏,他哈哈大笑。
“真是天助我也,可喜可賀啊?!?
男人趕緊走到墻壁,不知道摸索了什么。
“啪嗒”一聲,內壁立馬打開了一個暗盒。
他趕緊小心翼翼的打開精致的錦盒,里面赫然躺著一個破爛的碗。
這是他二十四年前在南樹村找到,唯一沾有血藥人血的碗。
如今碗里早已沒有了味道,但是那個記憶一直深深的刻在謝振天腦海中。
他激動的笑道:
“是她!真的是她。以血藥人的血為藥引的藥膏。”
他突然低沉的笑了起來,站在門口的暗衛都開始害怕。
“主子…”
“這是從我兒房間找出來的?”
“是的。”
“很好,我就說嘛。他為何身體好的如此之快?原來是因為這個藥引。”
“那你可查清楚,我兒怎么得到這藥的?這段路程都有誰跟在身邊?”
“主子,這藥并沒有查出出處。可是屬下從護衛那里得知,少爺一直都在與他的江湖好友一起?!?
“就是他帶回來的那幾人?”
“是的,不過那位顧少俠也不知道何等原因,昨天下午就離開了謝府,也沒見著回來。所以,府中只剩下那位喬姑娘在少爺身邊?!?
“喬姑娘?她的身份如何?”
中年男人輕輕撫摸著短胡子,慢慢的回想了起來,那位姑娘帶著懷疑的眼神看他,給他的感覺很是好奇。
“她叫喬婉婉,乃如今江湖盟主喬清風的唯一一個女兒,如今與少爺走得還算接近。”
“哦,原來如此?!?
謝振天眼眸微閃,
居然是喬盟主的女兒?
果然澤兒不會無緣無故帶著陌生人回家,如若帶回來,那便是她有利用之處。
如今他知道此人是武林盟主的女兒,不就證明了他的想法了嗎?
哈哈哈,跟武林盟主打好關系,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原本他一個江湖毒瘤,江湖的邊緣人,根本與武林盟主扯不上絲毫的關系。
到現在,他的兒子卻利用了這次機會,可以好好認識一下,換回江湖地位上的聲音。
不過,他也很好奇。
另一位少俠離開,那喬姑娘也沒有離開謝府,也不知道,她與澤兒是什么樣的關系呢?
“去把澤兒叫來。”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