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下,即便喬婉婉還未離開安啟城,自已也見不了她了。
這就相當于永久的分別了吧?
喬婉婉那個女人,口口聲聲說喜歡他,卻一直都在躲避著他。
“…”
謝澤眼眸望向跟在喬婉婉身邊,騎著馬的顧朝暮,眸子慢慢失落。
他突然間發覺,在他們之間。自已卻變成了一個多余者。
難道這世上,已經不存在對他好的人了嗎?
什么時候,他變成了一個躲避自已內心,畏畏縮縮的人?
謝澤自已也不知道。
他并不想成為這樣的人。
男人收回視線,昏暗的馬車里,男人慢慢閉上眼眸。
腦海中總有一個聲音響起。
不!
謝澤,你一直都是以前的謝澤。
你喜歡的東西,必定要拿到手,甚至可以不擇手段。
他們根本就不懂你的心思,那只能你自已親自去做選擇,奪取你喜歡的東西。
謝澤長長的睫毛微顫,他眉宇間慢慢加深。
回復著自已心里的話。
可是,我喜歡的東西又是什么?
喬婉婉嗎?
謝澤自已也不明白,為何第一時間,想到的卻是那個女人的臉。
以前的選擇,完全拋棄在了腦海中。
顧朝暮這個人…他此刻想都沒有想。
“對,是她。”
“我并不想讓她離開我的身邊,那我要該怎么辦?”
“之前不是想好了嗎?之前的夢里…”
“!!”
謝澤緊閉的眼皮底下,突然呈現了一幅畫面。
自已死氣沉沉的房間里,被裝飾成大紅色的喜慶。
紅燭搖曳出熾熱的火花。
男人單調的床,如今全紅。還坐著一個戴著鴛鴦紅蓋頭的女子。
他慢慢走近女子,伸出手來輕輕挑起女子的紅蓋頭。
卻驚喜的發現,眼前的女子居然是一身嫁衣,鳳冠霞帔的喬婉婉。對著他露出淺淺的酒窩,眉眼含情,甜甜的喊著他:
“阿澤。”
謝澤一時怔住,退后幾步,眼角卻瞅見女子梳妝臺前的銅鏡。
泛黃的銅鏡里,映照著他也是一身紅袍,他不禁睜大了雙眼。
“…”
開始慢慢理解自已心中所想。
馬車里的謝澤,緩緩睜開眼睛。
腦海中的一切都在逐漸模糊。
但也抹去不了他心中的一個念頭。
他微微垂下腦袋,伸手撫摸自已的飽滿的紅唇,喃喃一笑道:
“對啊,我怎么給忘記了?鐘十叔說過,只有夫妻之間才能親吻。她不就是想成為我的夫人嗎?只要兩人成親,結為夫妻。她就能夠陪伴在身邊。她說過的話,就得負責。要是騙人…”
謝澤漂亮的眸子微微暗沉下來。
遠在后面的馬車,突然傳來一聲。
“哈秋!”
春夏拿出一件披風,蓋在喬婉婉身上,叮囑她:
“小姐,最近天涼了。得多穿些衣服,不然會感冒的。”
“嗯,還好吧,也沒有覺得很冷。就是不知道為何連續打了好幾回噴嚏。”
“那就是冷到了,待會春夏給你煮些姜茶,喝下暖暖身子就好了。”
“嗯,好。”
咕嚕咕嚕~
小隊到達安啟城時,站在門口的官兵就惡狠狠的揪著路過的百姓不放。
一位老人帶著孫女進城賣菜,卻因為進城的過路費不夠,而被抓住。
“沒有過路費?還想進城買賣?去他娘的。”
官兵邊罵,邊推:
“你個老東西,帶著小乞丐滾一邊去。”
“哎呀喂!”
兩爺孫推倒在地,菜簍里的菜都被官兵踩了個稀八碎。
眾人也只敢怒不敢言,在一旁默默的看著。
這些官兵就像是混子一樣,還威脅百姓。
“老東西,明天記得籌齊錢滾過來交齊這月的路費。不然,讓我看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官爺,我們這幾天都沒有進去做買賣,哪里還有錢,籌齊這個路費啊,連買糧都成問題了。”
“這可是你自已的事,我們安啟城就這個規定,想進來就得給路費。我們安啟城如此繁華,豈能是你們這些阿貓阿狗,就能夠過來破壞市容的?”
“滾滾滾,要不是今天將軍在,早就把你們關進牢里,讓你們嘗嘗酷刑的滋味。趕緊給老子滾。”
“嗚嗚嗚,爺爺!”
孫女害怕的扯著爺爺的衣服,讓他趕緊走。
老人滿臉帶著失望,苦著臉。
“哎,可憐啊二丫,是爺爺沒用,又讓你吃不上飯了。”
“爺爺,二丫不吃了,咱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