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不過年,都給他塞紅包……
但想到今晚心情還不錯,紅包不收白不收,蘇臨清抬頭應了句,“嗯,謝謝?!?
看他接了,席行譽居然默默松了口氣。
“蘇蘇——”
秦堯咋咋呼呼的沖過來,人還沒到跟前呢,蘇臨清就率先開口。
“怎么,你也要給我包紅包嗎?”
秦堯一頭霧水,看見了蘇臨清手里沉甸甸兩個紅包,“什么紅包?啊……忘記給你準備禮物了,不過,都這年頭了誰還包紅包啊,老土死了!”
他打開手機胡亂操作了一通,蘇臨清立刻就感覺到自己的手機震動。
他打開一看——
[秦堯向你轉(zhuǎn)賬*****元]
好一筆巨款。
……
蘇臨清沉默片刻。
秦堯轉(zhuǎn)完賬就眉飛色舞的湊到他跟前,倆眼珠在傅硯淮和他之間來回的瞟。
“直播我是全程觀看的,你倆真是太勇了!這不結(jié)婚都沒辦法收場,太甜了,難怪大家都磕你們cp!”
“看你們求婚直播,比我自己求婚還激動……不對,我也沒求過婚,說真的你倆求婚我擱這又唱又跳的……不行,我也得撩個妹妹談戀愛去!”
秦堯有些憋屈,心想自己手機里還有好多漂亮小網(wǎng)紅呢,這談場戀愛不是手拿把掐?
“都怪我爸媽管得嚴,要不就我這條件,怎么可能還單著……”
他低聲嘀咕著,又重新振奮起來,余光卻掃到某個人影——
秦牧安靜站在旁邊,似笑非笑的,目光倒是沒看他。
可秦堯心里還是不安穩(wěn),他悄悄挪過去,用手肘輕輕懟人。
“喂,你剛剛聽見我說什么沒有?”秦堯有些心虛,要是被秦牧聽見了,那他的計劃不又得泡湯?
秦牧這人最表里不一。
老陰批。
秦牧淡淡的,細邊的眼鏡框讓他看上去斯文俊美,“哪句?”
“就是我說我……”對上秦牧那雙淡淡的眼睛,秦堯忽然醒悟過來,他氣得不行,趾高氣昂的睨著人。
“好啊,你就是想套我的話!”果然是老陰批,真是沒罵錯人!
不過這么多人,而且他聲音也不是特別大吧……秦牧或許也沒聽見。
沒聽見最好,免得還偷偷摸摸給爸媽打小報告,壞他好事。
秦堯想通,轉(zhuǎn)身想走,身后忽然傳來那道淡然的嗓音,“不想被你爸媽打斷腿的話,就老老實實聽家里安排,別去不干凈的地方鬼混,那些地方能看上你的,你指望是個什么好東西?”
好啊,果然還是聽見了!
秦堯轉(zhuǎn)身怒氣沖沖的看著秦牧,“要你管我?我愛上哪兒上哪兒,你最好當做什么都沒聽見,不準找我爸媽打小報告!不然……”
不然……秦堯想了好久,才想出來個可以威脅秦牧的辦法。
他手里有了秦牧的把柄,整個人都趾高氣昂起來,囂張跋扈道:“不然,我就把你14歲還尿床的事情寫成小作文,發(fā)到你員工郵箱里,再請幾個記者幫你免費宣傳宣傳?!?
秦牧神情好似冷了下來,他沒再說什么,目光在秦堯身上看了一眼,轉(zhuǎn)身就走了。
秦堯還以為自己威脅成功了,眉眼間頗有些嘚瑟,可他不知道的是,14歲那年秦牧不是尿床,是夢遺。
今晚,蘇臨清喝得醉醺醺,回房間的路上,都是傅硯淮攙扶著他。
男人箍在腰間的力道很緊,莫名的,蘇臨清有些記憶錯亂。
他低頭在男人肩頸處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罵道:“……死變態(tài)?!?
傅硯淮卻忽然笑了起來。
剛把人放在床上,口袋里沉甸甸的紅包有些硌人,蘇臨清皺眉把它掏出來,迷迷瞪瞪的看了兩眼。
然后拱進被窩里,把紅包藏在了枕頭底下,還貼心的拍了拍。
傅硯淮又笑了,他想起錄制第一期節(jié)目的時候,那時他和蘇臨清分在一間房。
做任務辛苦得來的錢確實顯得更加珍貴,但蘇臨清像個小老鼠似的,偷偷摸摸的數(shù),數(shù)完之后緊緊藏在自己枕頭下面。
挺可愛的。
“小財迷,”傅硯淮忍不住低頭在那柔嫩的臉頰上咬了一口,低聲道:“以后我的錢都上交給你,好不好?”
蘇臨清只覺得煩,臉上被什么大蚊子咬來咬去,他猛的睜眼一巴掌呼過去——
清脆的聲響給他嚇醒了,酒勁兒都散了。
“那,那個……我喝醉了,誰讓你偷偷摸摸啃我的臉……”
傅硯淮臉頰上帶著幾道清晰的指痕,他舌尖頂了頂臉側(cè),卻低垂下眼眸。
“對不起,以后不偷啃了。”
蘇臨清本來就心虛,這下更是忐忑到極致,什么也不管不顧了,鉆進男人懷里,噘著嘴輕輕吹那紅腫的痕跡。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真的喝醉了,以為有大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