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裴傅兩家,羅家股市崩盤,瀕臨破產,要不是羅父只有他一個兒子,恐怕羅輕舟現在連跪在這兒的機會都沒有。
羅輕舟眸光閃動,裴漾是在摸他的臉嗎?
他怎么感覺好像做夢一樣。
他眷戀地蹭著裴漾的手心:“不疼。”
“不疼啊……”
臉頰處傳來刺痛,裴漾在摳他臉上結了痂的傷疤……
帶著幾分惡意與好奇。
羅家有家法,羅輕舟挨了他爸十馬鞭,其中有一鞭子抽歪了,打到了他的臉上,一條深褐色的疤從他的后脖頸一直延生到太陽穴。
裴漾的指尖輕輕觸碰著傷疤脆弱的邊緣,平心而論,羅輕舟長得很好看。
無論是外貌還是身材,都是他歷任交往對象里最優秀的一個——傅臨淵除外。
羅輕舟追了他三年多將近四年的時間,又跟他在一起了一年,每天都膩在一起,但看樣子羅輕舟還是不太了解他的為人。
才結痂的疤被重新摳開,新生的嫩肉重新暴露在空氣中,鮮血慢慢滲了出來,順著羅輕舟的側臉蜿蜒而下。
羅輕舟忍著痛,舍不得躲。
裴漾嘖了一聲,嫌臟。
羅輕舟拉過他的手,用自己的衣擺,仔細地給他擦手上沾染的污血。
裴漾搓了搓手指,問他:“羅輕舟,你怎么變得這么下作了?”
羅輕舟干裂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裴漾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只是想讓你看我一眼……我離不開你,我真的離不開你……”
就算裴漾說得再狠再決絕,他都放不下這段感情。
“所以你就給我造謠?”得不到就毀掉?
他以前還真是瞎了眼,沒看出來羅輕舟還會使這么骯臟齷齪的手段。
裴漾朝他伸手:“手機給我。”
羅輕舟乖乖把手機給他。
裴漾試了一下,密碼是他的生日。
他打開羅輕舟的相冊。
足足10個g的照片,都是關于他的。
吃飯喝水上課睡覺……應有盡有。
真是變態。
裴漾全選那些照片,一鍵刪除,怕刪的不夠干凈,推開會客廳的落地玻璃門,把手機扔進了裴云山養魚的池塘。
手機里不僅有裴漾的照片,還有他們的聊天記錄,羅輕舟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地跳了下去,園子里一陣雞飛狗跳。
裴漾擦擦手,跟裴云山說中午不回家吃飯,讓這對父子倆有多遠滾多遠。
…
半下午的時候,警察找到了裴漾的經紀人。
現如今胖哥手底下就裴漾一個藝人,還是頂頭上司的寶貝疙瘩,胖哥必須隨時關注他,不能讓他有一點閃失。
裴漾昨天那場直播嚇得他一腦門冷汗。
現在警察還找上門了。
胖哥說:“遇到那種情況你報警就行了,怎么還指揮人家做這做哪,萬一真把人電死了,你就是教唆殺人知不知道?”
裴漾說:“我有分寸。”
當時情況緊急,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么反殺,要么死。
如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他大概也是讓對方鎖好門窗,躲進臥室等待救援。
就算他有把握,在上千萬人的直播間這樣做也十分不妥,如果香檳玫瑰慌了神,或者不配合,稍有差池就會釀成一場慘案,因此裴漾也以為警察今天是來問責的。
胖哥客客氣氣地把幾名警察請進辦公室。
“沒想到這么快就又見面了。”負責本次案件的民警前幾天在局里跟裴漾合過影。
胖哥感到有些不妙:“警察同志,那個男的沒死吧?”
警察說:“沒死,不過也快死了。”
胖哥:“!!!”
裴漾皺眉:“因為電擊致死嗎?”
另一個女警拐了拐同伴的胳膊肘:“你嚇人干什么?”
男警摳了摳腦袋:“這不是看他們太緊張了開個玩笑嗎?”怎么好像兩個人更緊張了……
裴漾/胖哥:“……”
一點也不好笑。
女警解釋說:“疑犯已經搶救過來了,但他馬上要被判死刑了。”
經過c市警方的核查,那名男子五年前因入室行竊坐過一次牢,出獄不滿一個月又迫不及待犯案,搶劫殺人,數罪并罰,是要判死刑的。
裴漾也算是他殺害老太太的目擊證人,因此警察今天只是想對他做個詳細的筆錄,核實一些細節。
裴漾和胖哥對視一眼。
虛驚一場。
…
離大年三十越來越近,春晚排練也在井然有序地進行著。
連著兩天,裴漾都在排練途中被警察叫走,合唱團的明星們都對他頗有微詞,但礙于副導演賞識他,沒人敢當著他的面說什么。
今天的排練結束,裴漾正準備讓司機來接他,副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