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漾看著傅臨淵發過來的微信消息,莫名心情很好:“不了,有人來接。”
一個高挑的身影緩緩從遠處走來。
傅臨淵難得沒穿西裝,他里面是一件黑色高領衫,外搭一件灰色羊絨大衣,挺括的版型稱得他身形修長。
裴漾的心臟仿佛被人抓了一下,不愧是長在他的審美點上的男人。
他闊步走過去,調笑道:“非工作人員不得入內,傅老板怎么到這兒來了?”
錄節目的演播廳在東三環,離傅氏的雙子大廈可遠得很。
傅臨淵說:“談贊助。”
傅氏幾乎包攬了春晚節目表演的所有贊助。
裴漾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傅氏沒有負責談贊助的人嗎?還要他這個當老板的親自來跑一趟?
他收斂神色,周身的氣壓明顯低了許多:“我還以為傅老板是專門為我而來的呢,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轉身就走。
當他數到第二秒時,就被人拽住了手腕。
羊絨大衣的衣擺蹭到了他的手背,傅臨淵從身后貼上來:“如果我說是,可以加一分嗎?”
耳邊拂過一陣溫熱的呼吸,耳朵有些發癢。
裴漾抿住唇角,壓下笑意:“加十分。”
第68章 得了絕癥要嘎蛋?
吃完晚飯, 傅臨淵送裴漾回公寓。
羅輕舟在地下車庫吹了三個小時的冷風,下午他想去演播廳接裴漾,結果撲了個空, 他又急忙趕回公寓, 想趕在裴漾回家之前見他一面。
然而這一等就是三個小時。
寒風跟裹挾著刀片似的呼呼刮在臉上,羅輕舟感覺自己頭重腳輕,似乎是得了重感冒。
一輛黑色轎車由遠及近駛來,明亮的車燈晃得人幾乎睜不開眼。
羅輕舟瞳孔瞬間收縮。
他想也沒想便沖了過去。
司機只看見車前有個白影閃過, 連忙急剎:“傅總,對不起,剛才突然有個人沖出來。”
話音未落, 后座車窗被人叩響。
車窗搖下來, 裴漾身上披著一件羊絨大衣,款式和風格都不是裴漾會穿的。
而大衣的主人正攬著裴漾的肩膀,趕在羅輕舟開口前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裴漾睡著了。
靠在傅臨淵的肩上睡得很安穩, 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們的關系非同尋常。
羅輕舟按在車窗上的手逐漸收緊, 如果他沒和裴漾沒分手,現在抱著裴漾的人應該是他。
司機剎車踩得急,車身震了一下。
裴漾擰了擰眉,回來的車程長,車里太暖和, 他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
他睜開眼睛,抬手去揉自己的脖子, 發現車外的景物不再倒退,場景還有點熟悉:“到了嗎?”
一道醇厚帶著點冷意的嗓音從頭頂傳來:“嗯, 到了。”
裴漾這才發覺自己枕在傅臨淵的肩上,身上還蓋著人家的衣服, 他很喜歡傅臨淵身上的味道,于是下意識往衣服里埋了埋,神色慵懶得像只睡飽了的貓。
“裴漾……”
羅輕舟被被他這個動作狠狠刺激到了,這種依賴又眷戀的眼神
裴漾輕抿了一下嘴唇,聲音有些啞,皺著眉問傅臨淵:“他什么時候來的?”
傅臨淵順手幫他把滑下去的大衣攏了攏:“一分鐘前。”
裴漾吩咐道:“把窗戶關上。”
羅輕舟扒著窗戶不撒手,司機為難地看向后視鏡:“先生……”
裴漾:“關吧,幾百塊的醫藥費,我還是賠得起。”
傅臨淵說:“我賠。”
裴漾一下笑出來。
車窗漸漸合上,羅輕舟趕忙說:“裴漾,我和宋妍的婚約取消了。”
裴漾的視線在他臉上巡視,額頭上有淤青,臉頰腫了,嘴角破了,看樣子為了取消這門婚事挨了好一頓打。
他微微挑了一下眉毛:“然后?”
羅輕舟:“你上次在醫院說、說等我取消婚約了,你就跟我在一起。”
裴漾覺得好笑:“你看我像是吃回頭草的人嗎?”
他認為他當時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
他今天心情很好,不介意再重復一遍。
“羅輕舟,我們已經結束了,你結不結婚,跟誰結婚都跟我沒有半毛錢關系。”
“合格的前任就該跟死了一樣,這句話在我和你談之前我就告訴過你,我這人最討厭分了手還來糾纏不清的人。”
“所以你識相點,趕緊從我……”裴漾停頓了一下,牽起傅臨淵放在他肩上的牽起手,十指緊扣,“和我男朋友面前消失,好嗎?”
車窗徹底合上,隔絕了羅輕舟大吵大鬧歇斯底里的聲音。
裴漾連個眼神都懶得給。
后車下來兩個保鏢把羅輕舟拖走,裴漾懷疑傅臨淵是故意的,明明可以趕在他醒之前把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