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漾說:【早點看清這一家人也好,說明你是有福之人,不入無福之門。】
苦杏仁知道主播是在安慰她,遇到這種沒責任沒擔當的男人她也只能自認倒霉,但她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她找到男友媽媽的微信回復道:【阿姨,我認為劉子晨出軌跟他的教養是脫不了干系的,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是你們沒有把他教好,你們勸我大度不如想想該怎么管好你們兒子,免得他以后再出軌去禍害別人家的姑娘!畢竟劈腿就像狗改不了吃屎!】
發完消息再拉黑,乳腺都通暢不少。
裴漾又把男友媽媽發來的話看了一遍,不禁感嘆到,姜果然還是老的辣。
……
最近幾天沒回家,裴漾他爸那邊也沒什么動靜,裴漾打電話回去一問,才從管家的嘴里得知他爸跟一個保姆好上了……
原來的保姆張姨兒媳婦生孩子,她請假回家陪產去了,新招的保姆四十來歲,性格敦厚,手腳麻利,還能說會道。
裴漾讓管家調了別墅的監控,發現這個保姆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純樸。
第二天上午,裴漾回了趟湘南公館,趁裴云山出門,裴漾溜進他爸的書房找藏起來的公寓鑰匙。
裴漾準備搬出宿舍,隔壁宿舍的人每天晚上開黑開到凌晨兩點,吵得他難以入眠,宿管大爺也跟他說羅輕舟隔三岔五就來宿舍樓底下蹲他。
他在書房找了一圈,直接把目光鎖定在他爸的保險箱里。
密碼是他的生日,一試就開。
太簡單了,得勸他爸改改。
裴漾拿了鑰匙正準備下樓,身后卻突然傳來踢踢踏踏的高跟鞋聲音。
穿著傭人裝的女人走上前來,輕聲叫住了他:“你就是小裴吧。”
這就是那個新來的保姆,叫蘭姨。
蘭姨年過四十,但保養得當,皮膚光滑水嫩,只是眼角略有些細微的皺紋。身材豐滿,風韻猶存。
高跟鞋落到白玉石地板上的聲響刺耳,裴漾下意識皺了皺眉,她記得別墅里傭人的制服和皮鞋都是統一定制的,價格還不便宜,當然,蘭姨腳上這雙鞋價格更貴,還有她手上戴的那一串紫檀木手串,是他爸從一個道士手上重金求來保平安的。
蘭姨一點不見外,熱情地仿佛這個家的女主人:“哎呦,你跟你爸長得可真像啊,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裴漾不敢茍同,如果像他爸一樣中年發福,他還要不要活了?
家里的親戚也都說他長得像他媽多一點,但三歲以前的記憶裴漾忘得差不多了,家里連一張他媽的照片都沒有,究竟長得更像誰裴漾也不得而知。
蘭姨熟絡地問:“怎么才回來就要走啊,不留下來吃飯嗎?”
裴漾把鑰匙揣進兜里:“吃。”
快到晌午,裴云山打了個電話說晚點回來,讓他們先吃。
菜上齊了,裴漾坐在餐桌前,皺眉問:“這道煎牛排是誰做的?”
蘭姨拾起圍裙擦了擦手,上前邀功:“我,牛肉是早上才空運過來的,很新鮮的。”
裴漾看了她一眼:“撤了。”
蘭姨一怔,不解:“為什么?”
裴漾抱著胳膊說:“劉叔沒跟你說過我爸高血糖,不能吃黃油煎的東西嗎?”
裴云山年輕的時候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人到中年高血糖高血脂就找上門了,家庭醫生再三叮囑他要注意飲食。
蘭姨是新來的,管家也曾格外囑咐過她裴云山的一日三餐要嚴格按照營養師指定的食譜來,蘭姨嘴上答應得好,心中卻不以為然:有錢人就是講究多,做這個菜的用橄欖油,做那個菜又得用山茶油,吃什么油不是吃,難道還能吃死了不成?
裴漾定定看著她,銳利的目光讓蘭姨感到一陣心虛,她笑了笑說:“偶爾嘗嘗沒事的。”
“每100克黃油有900大卡,98g脂肪,這一道煎牛排至少用了40g黃油,對于一個高血糖病人來說,這40g黃油就如同砒霜。”
蘭姨故作驚訝:“有怎么嚴重嗎?”
欺負她不懂文化?
黃油是黃油,砒霜是砒霜,把這倆放到一起比較簡直就是大題小做。
一個從來沒進過廚房的公子哥還跟她搞起科普來了。
蘭姨心里不屑,面上卻一點不顯,順從地說:“我撤下去就是了。”
裴漾可不是什么好說話的人,他放下手中的刀叉,慢條斯理地擦過嘴角,淡淡道:“你以后不用來上班了。”
蘭姨一愣,震驚地看著他:“你要開除我?”
裴漾:“當然,你工作失職,我有權利開除你。”
蘭姨一下就炸了,面容扭曲:“你不能開除我,我是你爸請來的!”
“我爸請你來,是讓你當保姆,不是讓你把自己當成裴家的女主人自作主張的。”裴漾說,“待會兒我會讓醫生給我爸做個全身檢查,如果我爸身體出了任何問題,我都會追究你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