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人證物證具在,真相就在眼前,她像被扼住喉嚨,感到陣陣窒息。
“鄭興國!”
身旁傳來一聲怒吼,小歪叔叔沖上去給了鄭興國一拳,那一拳直接打掉了鄭興國半顆牙:“瘋子,你就是個瘋子!在你女兒的房間里安那么多攝像頭,你是變態(tài)嗎?!”
鄭興國被打的滿嘴是血,小歪叔叔還想繼續(xù)打,兩名警察理解他此時此刻的心情,可再打就要出人命了,只能出手攔住他。
“歪歪啊,跟爸爸回家,爸爸已經(jīng)掙了好多好多錢了,你喜歡什么娃娃爸爸都可以給你買。”
鄭興國露出了一個自以為討好的笑容,可眼中偏執(zhí)又瘋狂的眼神騙不了人。
小歪后退兩步,喉嚨哽咽:“你為什么要在我的房間,還有那些娃娃里安攝像頭?”
鄭興國喝了不少酒,情緒十分激動:“寶貝女兒,你不要怪爸爸,爸爸只是想……想每天看看你和媽媽,我實在是太想你們了……這么多年,你就沒有想過爸爸嗎?”
離婚后的每一天,鄭興國都過得煎熬又痛苦,他找過小歪媽媽很多次,可每次都被拒之門外,再后來小歪媽媽就帶著小歪搬了家,他求遍親戚朋友才找到他們現(xiàn)在的住處,卻得知小歪媽媽已經(jīng)再婚的消息。鄭興國整個人瀕臨崩潰。
他知道小歪媽媽不想見他,更不會讓女兒跟他見面,所以才出此下策,他在屋子里的每個角落里安上監(jiān)控,這樣至少每天都能看一看他們。
可上了大學之后小歪就開始住校,他沒轍,不能潛進學校在她們宿舍安監(jiān)控,只能在小歪可能會帶去宿舍的娃娃里做點手腳。
小歪脫口道:“沒有,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恨不得離你越遠越好!”
她毫不猶豫的回答深深刺痛了鄭興國。
“淑云,歪歪,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能沒有你們,求求你們,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鄭興國淚流滿面地看著母女倆,“回來吧,咱們一家三口,好好過日子……”
“鄭興國,誰都不會跟你回去,我們早就離婚了,你現(xiàn)在的行為是犯法,犯罪!”小歪媽媽把女兒護在身后。
小歪叔叔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后怒不可遏,轉(zhuǎn)而看向一旁吃瓜的物業(yè)人員:“你們是怎么保障業(yè)主安全的?這么可疑的人都能隨便進出我們小區(qū)嗎?”
物業(yè)一個勁地道歉:“非常抱歉吳先生,這確實是我們的疏忽……”
非住戶進入他們小區(qū)都要登記,可物業(yè)那邊根本沒有查到鄭興國的來訪記錄。
警察也愣怔了,還知道躲避登記,看來是慣犯了。
小歪叔叔看著鄭興國問:“你是什么時候進到小歪房間里的?”
幾天前他出了場小型車禍,之后便休假在家養(yǎng)傷,連著幾日都沒出過門,現(xiàn)在憑空冒出個大活人來讓他不寒而栗。
小歪唇色驀地變得慘白,他該不會是一直藏在她房間里吧……
警察:“還不快說!”
“應該是十五分鐘前。”
說話的不是鄭興國,而是裴漾。
觀眾:“???”
【為什么是十五分鐘?】
小歪也忍不住問:“他萬一是一直藏在這里的呢?”
“胡子。”
裴漾指了指自己的下巴說:“一個成年男人一天不刮胡子就沒法看,他至少今天早上才刮過胡子,而且他身上還穿著睡衣。”
裴漾推測他極有可能住在附近。
從發(fā)現(xiàn)攝像頭到警察出警不過三分鐘,來的路上花了十分鐘,再加上等電梯和進門的時間,總共十五分鐘。鄭興國應該是看見監(jiān)控里小歪帶著警察過來,想來毀尸滅跡。
小歪叔叔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因為手臂受傷,他已經(jīng)好幾天都沒刮過胡子了,一改往日精英范兒,看起來邋里邋遢的。
就在這時,物業(yè)管理人員也打來電話說:“我剛才查了一下,鄭興國先生是2102的業(yè)主,就住在2101隔壁啊。”
【兩個字,牛逼!】
【!!!】
【搞半天這個變態(tài)就住在你們家隔壁啊!】
小歪叔叔看了看業(yè)主名單,2102原本的業(yè)主是一對老年夫妻,去年跟兒子移居國外,所以把這套房子低價轉(zhuǎn)賣出去了,而買家就是鄭興國。
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鄭興國是小區(qū)住戶,進出小區(qū)自然不用登記,還與小歪家門對門,但十五分鐘也只勉強夠他在避開警察的同時把玩偶轉(zhuǎn)移出去,可惜他太貪心,想要把房子里的攝像頭都拆走,結(jié)果反而被逮個正著。
隨后警察讓鄭興國打開2102的大門,在他的房間里找到了還沒來得及關(guān)掉的監(jiān)視器。
【他不會每天都坐在這個地方看吧……】
【這個世界比我想象得要癲得多。】
【監(jiān)視自己的親生女兒,好變態(tài)的父愛。】
【別碰瓷父愛了,跟父愛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他只是為了滿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