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輕輕拍了拍裴季的肩膀,“阿遠,要不先讓安先生今晚上給我朋友試試,以后朋友之間互相宣傳,安先生的生意肯定會越來越好的。”
裴季聞言冷漠地看了程小小一眼,目光落回到于文身上。
就在于文覺得沒問題的時候,卻聽到裴季冰冷地吐出兩個字。
“不行,我有潔癖。”
于文蹙起眉頭,“不過是個按摩的,阿遠別這么小氣啊,難不成是”
裴季還沒說話,這邊程小小突然站起了身。
朋克風的男人假意敬酒,一杯酒全潑在他身上,這杯酒潑的很有技巧,全潑在程小小胸口的襯衣上,白色的襯衣幾乎透明,看起來狼狽極了。
朋克風的男人裝作不小心,趕緊抽了紙巾過來,“不好意思沒拿穩,我幫你。”
程小小避開他的觸碰,“我去洗手間就可以了。”
程小小走后,于文沖朋克風的男人去了個眼神,朋克風的男人用毛巾擦了擦自己身上,轉身出去了。
程小小沒去洗手間,一離開他們的視角就直接朝外面走去了。
于文安排了不少人,朋克風的男人跟丟后,又安排了其他的男人。
程小小才走了幾步就感覺不對勁了,臉色紅的似要滴出水來,走路也歪歪扭扭的。
于文不出手就不出手,一出手就要永絕后患。
身后來來往往的人很多,腦子里一片嘈雜,什么都聽不清晰。
有幾個人對視一笑,朝他走過來,隨后不顧他的掙扎,簇擁著他往樓上走。
程小小瞇起眼睛,勉強透過電梯透明的金屬反光鏡,看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
他被六個染著各色雜毛的男人圍在中間,外套已經不知道被他們丟哪里去了,只剩下里面單薄的襯衣因為酒水的原因幾乎透明。
電梯門開,門口處有兩個人正在說著話,程小小死死地掐住大腿,利用疼痛來維持腦袋的清醒。
這兩人是他唯一的機會了,程小小瞇起眼睛看過去。
混混們渾然不覺以為程小小已經昏迷,而且他們覺得這是他的地盤沒有人敢搗亂。
去不想,程小小在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突然掙開混混,猛地撲向說話的兩人。
說話的其中一人下意識接住,對視的瞬間兩人都愣了一下。
跟在蕭遠別墅里面乖巧的模樣不一樣,他歪著腦袋,雙頰通紅,一頭恰到好處的碎發微微遮蓋住濕溜溜眼睛。
“救我。”
蕭澈側站在陰影里,混混沒看清楚他的樣子,對視一眼,朝著蕭澈惡聲惡氣,“別多管閑事。”
蕭澈不但沒推開懷里的人,反而把人抱緊了幾分,轉頭看向混混們,深邃的眼眸中泛著血色,如漫天的焰火,散發著深淵一股的危險。
旁邊跟蕭澈說話的人聲音冷冷淡淡,帶著一股子陰郁氣息。
“幾斤幾兩也敢跟二爺要人,不想活了嗎?”
“二……二爺!”混混們腿一軟直接跪倒一片,“二爺,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吧。”
蕭澈看著懷里“你們對他下了藥?”
“不不不……我們那兒有那么大的膽子,是于先生下的,他給我們錢讓我們教訓一下他,都是自家人,自家人……”
“于文?”
混混不敢隱瞞,把于文給它們錢讓他們對付安然的事情說了出來。
事情到這里還沒停,樓下有人找了上來。
看到蕭家整整齊齊的一隊保鏢,蕭澈嘴角抽搐了下,“這是做什么?”
蕭家的保鏢目光落在蕭澈懷里抱著的人身上,“小蕭總頭疼犯了,要找他的理療師。”
蕭澈把程小小推給他,“他差點被混混撿尸,幸好遇到了我,下次讓他把自己的人保管好。”
……
別墅。
裴季因為喝酒頭疼發作,作為始作俑者的于文,被王管家毫不留情地罵了一頓。
“這件事情我會如實匯報給大蕭總的,不管我們蕭總是不是你未婚夫,就算他只是個普通病人,你是醫生你也應該注意的,你怎么可以把我們先生帶到酒吧去?”
于文委屈地紅著眼睛,眼淚一顆一顆地砸下來,“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沒有想讓你喝酒,我沒想到飲料里面被人摻了酒……”
裴季揉了揉他的腦袋,沙啞著嗓子安慰他,“別擔心,不是你的錯,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于文不肯走,就在房間陪他。
裴季嘆口氣,“我媽等下肯定會派人過來,你在這里是等著被罵死嗎?”
于文委屈地紅了眼,“可是,可是我做錯了事應該受罰的。”
裴季搖搖頭,“乖,等我媽脾氣緩下來,我帶你一起去認個錯。”
于文最后還是被裴季勸走了,臨走時狠狠地瞪了程小小一眼。
程小小垂著眸子,眼觀鼻鼻觀心,這一切明明就是他自己作的,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