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碰你。”
程青瑜還是不信,抓住裴衍青的褲腿又跪了下去,腦袋了磕在地上砰砰砰作響。
“裴總,我真的沒有欺負白庭,我知道錯了,我以后都不會想介入你們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讓他們過來。”
“我錯了,求求你,別碰我,走開啊!別碰我,救命啊!”
裴衍青好不容易才把人扶起來,緊緊抱住程青瑜,“青瑜,我是衍青哥哥,別怕,別怕。”
一門之隔,程小小面如死灰,背靠在墻上,全身的力氣像被人抽干,無力支撐后,緩緩順著墻滑落到地面。
白庭的話加上程青瑜這么強烈的抵觸情緒,這事百分百是真的了。
屋內程青瑜的哭聲小了點,似乎是被裴衍青哄住了,程小小失去了質問的必要,失魂落魄地下了樓。
宴會已經散場,該走的不該走的都走了,只有裴老爺子等在樓下,看到他過來就把他拉去了書房。
從書架上掏了半天,掏出一個小盒子,盒子古樸典雅,帶著老式的紅配綠漆畫。
“這是我們裴家祖傳,一枚在裴季媽媽手里,一枚給你。”
程小小趕緊拒絕。
“爸,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程小小嚴詞拒絕,扛不住裴老爺子直接塞在了他懷里,不容他拒絕把人打包塞進了車里。
“長昆,送夫人回家。”
第92章 溫慕
路上程小小神色已經恢復平靜,“長昆叔,送我去醫院吧,我有東西落在小叔那里了。”
程小小著急想去醫院確定一件事情。
“好的夫人。”
長昆沒懷疑他的小心思,調轉車頭直接朝洲安醫院去了。
后座沒有人,窗外閃爍的路燈照在古樸的首飾盒上,斑駁的光灑在紅綠相配的盒蓋上,大氣又隆重。
明知道這東西不會是自己的,程小小還是打開看了一眼,是一枚翡翠綠的耳釘。
看起來像是很老的物件了,值不值錢不知道,但對于裴家來說應該很重要,如果是以前,程小小一定據為己有。
但現在,他不敢了。
“夫人,我陪您去拿吧。”
車停在洲安醫院地下車庫,長昆下車繞到后門,給程小小拉開車門。
程小小慌忙把那枚翡翠綠耳釘塞進首飾盒蓋好,下了車。
“謝謝你啊,你送我到這里就可以了,晚點會我跟小叔一起回去的。”
長昆聽說他要跟裴季一起回去,這才點了點頭。
“好的,那我這就回去回復老爺了。”
看著長昆把那輛老爺車開走,程小小松了口氣,捏著盒子上了樓。
“你好,麻煩幫我查一下我朋友住哪里,姓名是白庭,病情是頭疼。”
護士看著查出來的資料,上下打量了一眼程小小,眼神里帶著赤果果的輕視和傲慢,“找我們董事長夫人做什么?”
董事長夫人?
對了洲安集團的董事長不就是裴季。
真相就跟洋蔥一樣,沒有剝開的時候,紫白相間,漂亮的像朵花一樣,任誰看到表面都是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可當你一點一點剝開里面,那赤裸裸的真相能讓你瞬間淚流滿面。
“他是我們風華的總經理,我……我是他底下的員工,我們是代表公司過來看他的。”
護士這才把房號報給他,“你去的時候記得敲門,我們裴總守在里面,你別打擾他們小兩口恩愛。”
護士的話像一把刀,精準命中心臟。
程小小突然就不想去確定了。
什么東西必須要親眼看到才能死心?親耳聽到的不行嗎?何必要再去自取其辱?
頂樓病室。
走廊上,助理推著裴季的輪椅從一間房子里走了出來。
白熾燈照在裴季頭頂上,他的臉半隱在陰影里,叫人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
身后還跟著一個白大褂的醫生,看樣子兩人是在討論白庭的病情。
裴季和醫生說到了什么兩人徑直朝這邊走來,程小小腦子一片空白,直接躲在了護士身后。
擦肩而過的瞬間他聽到了裴季清冷的聲音,“以后他的事情交給白家自己管,我不會再過問他的任何事情,能治就治,不能治就早死早投胎。”
醫生期期艾艾,“現在不是白先生不愿意治,是溫醫生那邊不愿意再續協議,白庭的病看過那么多醫生,能給他治療的只有溫家這位。”
裴季沉默了,“他作的,溫慕拒絕治療也在意料之內。”
醫生朋友噎了一下,“遠哥,別口是心非了,等他到時候真受傷了你又心疼自責,你忘記他出事的時候守了他三天三夜了?”
裴季頓住,緊緊握著手機,臉色陰沉。“幫我聯系溫慕吧,就當我最后一次幫他。”
醫生松了口氣,裴季口是心非的脾氣他們已經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