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不怕,他程小小跟裴季本質(zhì)上其實都是同一種人。
出神間,程父房間里走出來了兩個醫(yī)生。
“你是病人家屬吧?”
程小小點頭。
“病人呼吸已經(jīng)平穩(wěn),但腦袋受了重擊一時半會肯定還醒不過來,你們也不需要太擔心,留心觀察就好了?!?
程小小本來是過來訛程父一筆錢的,誰想到程父沒醒,這條路走不通,程小小只好先去把沈意安那邊的事情處理好。
……
程小小臨走前給張延去了個信息,給自己買了張車票,坐車回了鄉(xiāng)下。
到的時候,搬家的工人正在粗魯?shù)匕釚|西,程小小的目光從空蕩蕩的墻上落到地上。
最后目光定格在了,程一然給沈意安畫的畫像上,那些被沈意安視作寶貝的東西,此刻被人隨意地丟在地上,踩成了一堆垃圾……
怎么會這樣?
不是說了明天嗎?明明自己還提前了一天到,怎么會這樣?
“誰讓你們來的?”
搬家的工人翻了個白眼,“當然是房主,你是原房主嗎?這堆垃圾都給你丟出來了,你趕緊處理吧?!?
“垃圾?”
他們把哥哥給意安哥哥畫的畫像叫垃圾?
這一刻,程小小心底的那根叫做理智的弦“砰”的斷掉了。
抓起旁邊的棒球棍瘋了一樣地沖了上去。
跟他說話的人身體有點發(fā)虛,被他一棍子擊在后背后,踉蹌了下摔倒在地上。
旁邊的兩個人在愣了兩秒后反應(yīng)過來,同時上去抓他,一個人抓住他的棍子,一個從后面勒住他的脖子,想把他控制住。
程小小松開棒球棍,伸手抓住背后人的頭發(fā)用力向上一扯,那人疼的松開手,程小小頭一個閃電肘擊頂在那人的肋骨上。
疼的那人捂住肋下呼吸急促。
拿棍棒的人趁他對付后面的人,發(fā)了狠地往他腦袋上一棍砸了下來。
程小小躲閃不及,頭向另一側(cè)偏開,棒球棍擦過他的頭發(fā)砸在他的肩膀上。
肩膀一沉,劇痛使他動作失去了平衡,踉蹌了下,身后的人見狀猛地從后面撲上來,把他撲倒在地上,死死地摁在地上。
“他是個瘋子!”
“快拿繩子過來捆他!”
程小小低頭,對上了哥哥給沈意安畫的頭像,沈意安眉眼溫潤,亮晶晶的眸子里倒映著程一然的身影。
這幅畫叫“星河”
最他們的定情作。
破碎的玻璃片扎進了手里,程小小像失去了疼感一樣,拼命去抓那張紙。
拿著棒球棍的人以為他還要傷人,一棍砸在了他腦袋上……
時間靜止。
前程過往在眼前閃過,程小小死死抱住那幅畫,“哥……”
頭頂上的血染紅了他的視線……
持棒球棍的人嚇傻了,旁邊的同事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機撥打了120。
負責人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情,被工人喊到醫(yī)院都是愣的。
買下他們房子的是長豐地產(chǎn)的大兒子傅凌,沈意安的房子正在準備拆遷,所以上面催的急,負責人想那種老房子也沒啥值錢的,所以就讓工人提前去處理了。
長豐地產(chǎn)跟張正宗是朋友,助理面色難看地進來的時候,兩人正好在酒吧討論投資的事情。
因為程小小不是普通人,長豐地產(chǎn)的負責人認出來后立刻給總裁助理打了電話。
“明星?”
第67章 再見學長
程小小醒過來后頭疼欲裂,迷迷糊糊中看到窗邊上站著個穿著白襯衫黑西褲,鼻梁上戴了副金絲邊框眼鏡的男人。
男人在打電話,側(cè)臉輪廓精致,唇紅齒白,長著一副斯文秀氣的模樣,臉上自始至終帶著淺淺的笑意。
“學長?”
男人聽到聲音,朝他這邊看了一眼,匆匆掛了手里的電話,朝他走了過來。
“醒了?”
程小小環(huán)顧一圈,迷茫的眼神又落到張正宗身上,“學長怎么在這里?我這是在哪兒?”
張正宗抬手把他額前的碎發(fā)拂開,細心地試了試額溫,而后起身去接了溫水過來。
“先喝點水,喝完水我告訴你?!?
程小小接過水喝完,醫(yī)生也進來了,等醫(yī)生檢查完,張正宗送醫(yī)生出去處理好了才走進來。
關(guān)上門后,就這么直勾勾地看著他,程小小心虛不敢跟他對視,垂下了眸子。
“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就沒有什么想跟我說的嗎?”
程小小沉默了,當初不回應(yīng)他就是委婉拒絕了他的意思,這么久了,他還以為張正宗早就放棄了。
“對不起,我有……男朋友了?!?
張正宗平靜地點點頭,“你沒給我回復的時候我就猜到了,所以就因為這,就不跟我說話了?做不成情侶就連朋友也不可以做了?”
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