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在家里,程小小穿著很隨意,寬大的睡衣松松垮垮套在身上,隨著他的抬手擦頭發的動作露出了一節勁瘦的腰肢。
短褲只堪堪到大腿根部,一雙筆直修長的大腿就這樣裸露在外面。
沒擦干的頭發還在往下滴著水,水珠滑落到胸口上、大腿上,白的發光發亮,瑟情又勾人。
這個姿勢程小小在心里設計了很多次,保證能勾的老男人魂飛魄散。
裴季沒說話,盯著他的目光逐漸晦暗,眼底翻起的情緒比窗外的夜色還要濃厚。
程小小明知故問,“小叔這又是什么意思?是打算一個一個來嗎?”
眾人低頭,眼觀鼻鼻觀心:“……”
裴季悶頭低笑,隨即揮揮手,眾人退了個干干凈凈,“你想得美!”
對面酒店的霓虹彩光映照在他臉上,形成了明暗交錯的色彩,在這寂靜的夜晚,有景有色。
裴季點燃了一支雪茄,煙霧繚繞中,他的聲音低沉而暗啞,“跟了裴衍青三年,你這當金絲雀當的可一點都不合格。”
“他把大把時間都用在你未婚夫身上了,對我自然是松散了些。”
“過來!”
不同于酒吧那晚,他招呼小狗一樣的手勢,而是手心向下。
程小小沒感覺到他的輕視,這才慢悠悠地晃過去。
剛靠近手腕就被裴季緊緊握住,一股大力將他拉過去,一陣天旋地轉后他被摁在了裴季的腿上,濃郁的柏香味充斥在唇舌間,將他狠狠地包裹纏繞。
程小小也不輸給他,反應過來咬了裴季一嘴血。
一吻終,程小小手指推開裴季的手臂,眼睛圓圓地瞪著他,像一只被他欺負狠了的小獸,眼眶又紅又腫。
卻不想剛才是誰故意撩撥,表情又野又欲,動作又瘋又癲。
裴季微微松開了些力氣,“你技術真爛!”
程小小咬咬牙,惱羞成怒,“又不用你動手,就別管我做的好不好了,有你爽的不就行了。”
裴季手指輕輕捏到他的后腰,輕笑一聲,“我想要了。”
裴季說的文質彬彬,斯文有禮,但他低頭凝望程小小的眼神里,是濃郁到難以自控的情緒。
程小小氣勢弱了些,攥住裴季衣袖的手松了些,下一秒就被裴季掐住了腰身,程小小臉燙的厲害,一手抓住輪椅的扶手,一手抵住裴季越來越近的胸膛。
“大家都是成年人,小叔既然不能罩著我,就不要耽誤我去找個別的大腿抱……”
程小小揚著眉委委屈屈地說出來又故意沒說完,長睫輕顫,偏過頭去。
裴季忍下了心頭的悸動,把程小小的頭扳過來對著自己。
程小小接觸到裴季冰冷的目光有些害怕的往后挪了挪,輪椅就那么大的位置,程小小再挪就要掉下去了。
“在我這個大腿在你面前你還想抱誰?”
腰上像被人用鐵鉗箍住一樣,裴季沒有一絲一毫的憐香惜玉,程小小感覺自己再不做點什么可能就被他掐死了。
“想抱小叔的大腿,小叔給嗎?”
裴季手指點了點他不懷好意的嘴角,“大腿,你現在不是正坐著?”
……
程小小再一次醒過來只覺得全身都疼,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了,而他還窩在他的小出租房里,如果不是身上的疼感他都以為自己是做了場春夢。
程小小有點慶幸裴季是個殘廢了,要是雙腿健全,他昨晚肯定已經被玩死了,難怪別人說有錢人玩的花,裴季在那方面確實玩的花。
劉松打來了電話,有人重新注資不說還在建民之前的投資上額外追加了三分之一。
這次的注資足夠他們請上最好的團隊,伙食,拍攝和宣傳。
程小小學聰明了,去西北進組之前還知道打電話過去問張助了。
“張助,我要回去拍戲了,麻煩您跟小叔說一聲。”
“裴總現在在開會,晚點我會跟他說的。”
“好,謝謝!”
做金絲雀就要有金絲雀的樣子,給金主提供想要的情緒價值就是金絲雀的本職工作。
他不會再去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程小小收拾了一下行李,換上厚厚的羽絨服和圍巾下了樓,下樓的拐角還碰到了裴衍青和程青瑜有說有笑地下車。
程小小慶幸自己穿成了一只胖大鵝,白色臃腫羽絨服加上又寬又厚的大圍巾,把他整張臉都裹進去,所以三人完美的擦肩而過。
“都是我的錯,才讓你這么為難,裴衍青哥哥放心,這次我一定好好跟哥哥解釋清楚,哪怕他打我罵我,我也會跟他說清楚。”
裴衍青沉默了下,目光落在程青瑜倔強堅強的小臉上,心里不忍。
“衍青哥哥……你是不是后悔救我了。”
裴衍青搖搖頭,“這是我欠你的。”
程青瑜鼻子酸澀得發疼,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下墜。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