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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像機(jī)?”
林一宴在桌上堆起跟山高似的書,把攝像頭對準(zhǔn)沙發(fā)的位置架好。
“嗯。跳蚤市場收來的。”
“是要拍照嗎?”
林拓正了正并不歪斜的衣領(lǐng),有點(diǎn)正襟危坐的緊張。
“我們都沒有一張合照。”林一宴說,“趁著這次機(jī)會拍一張。”
林拓不解:“為什么是要趁著這次?有什么特殊含義嗎?”
林一宴吻上那熟悉而又紅腫的唇:“你說呢,哥?”
“……”
耳根子緋紅,林拓不說話了。
照片拍的很不錯,兩人緊挨著,就是林一宴體型太大只了,不光襯托得林拓小了點(diǎn),束縛著雙腳坐在這沙發(fā)上頗有股滑稽的拘束感,顯得他格格不入。
“照片洗出來后就掛在沙發(fā)后的這面墻上吧。”林拓說,“怪空蕩的。”
第50章 肉罐頭
“嘶啦——”
肉罐頭剛放地上,林拓沒來得及躲到別處,一道灰色的影子便立馬出現(xiàn)在他腳邊。
還親昵地蹭了蹭他的褲腳。
“抱歉啊。”一個星期不見,貓貓居然記得他,而且還比之前乖順好多,都肯近距離跟他相處了。林拓倍感意外,他蹲下身子,小心把手探上柔軟,再三確定貓貓不會反感炸毛后,他終于如愿以償擼上了貓。
手感出乎意料的不錯,林拓嘴角不知不覺掛上笑意。
“讓你久等了。”看著一點(diǎn)點(diǎn)進(jìn)食的貓貓,林拓手指比劃貓的身軀,心里悄悄同他們第一次見面時(shí),他把它抱在懷里的體型進(jìn)行比較,“看來肉罐頭還是有用的,可算是胖出來不少,沒有之前那么硌手。
林拓欣慰道。
填飽肚子的貓貓哼卿卿地喵喵叫,饜足的聲音與林拓幾歲那年于桃樹底下所聽見的打盹聲漸漸重合。有那么一瞬間,林拓似乎透過它看見了它。
“……”
“天氣好熱,我不會讓你餓著的。”林拓替貓貓解開打結(jié)的毛發(fā),嗓音低沉,“我會每天來看你的。”
“取個名字吧。”林拓想,既然以后天天見了,不能單叫它貓貓,“就叫你肉罐頭,挺能吃。”
“喵——”肉罐頭蹭蹭他的掌心。
和肉罐頭簡單溫存后,林拓扔掉被享用干凈的空罐頭,拍拍手準(zhǔn)備離開,背后忽然響起道戲謔的聲音。
“你要多少錢?”
林拓身形明顯一頓,他撇過頭,發(fā)現(xiàn)問話的正是這幾天他喂貓時(shí)總是出現(xiàn)的脖子上有疤痕的男人。
不同于以往,這次疤痕男脫掉了帽子,露出他荒涼的頭頂,雙手插著褲兜,眼睛自上往下完完全全將林拓掃了一遍,活像林拓沒穿衣服似的,說出的話也讓林拓一時(shí)以為是自己理解錯了。
林拓問他:“什么?”
“我說。”疤痕男朝他走近一步,林拓登時(shí)覺得周圍的空氣發(fā)濁不少,“你一個晚上,要多少錢。”
這已經(jīng)是明晃晃的侮辱了,林拓臉色登時(shí)降至冰點(diǎn),他錯開疤痕男油污的視線,轉(zhuǎn)頭離開,冷聲反駁他:“你找錯人了,我不干這個。”
“你不干這個天天站在巷子干什么?”疤痕男吐出一口渾痰,譏笑他,“別給老子揣著明白裝糊涂,這條巷子那么黑,你還每晚都準(zhǔn)時(shí)守候在這里不是找客人能是干什么正經(jīng)事情?”
巷子?接客?電光火石之間,林拓倏地記起自他投喂那天開始,黑漆漆的巷子里尤其是避開路燈的灰色強(qiáng)邊,真的有人常駐。
他們通常會叼著一根煙,猩紅的火電子在夜幕里能令人一眼注意到他們,而當(dāng)林拓出來時(shí),他們的目光便會牢牢貼過來,有的是打量,有的是好奇……但林拓全部都自動忽略了。
現(xiàn)在想想,原來那各樣的目光中其實(shí)貯藏著相同的信息。他們都將他錯當(dāng)作了行內(nèi)人。
不光是他們,面前的這個不懷好意的男人也是。
林拓拍開疤痕男遞過來的三張皺巴巴的鈔票,不愿與他過多周旋:“你搞錯了。”
“呵,又跑?每次一看到我就跑,欲擒故縱?”疤痕男開大嗓門,他脾氣出了名的差,之前有跟人起沖突而誤砍死人的前科。這會才從監(jiān)獄放出來,就想找隨便個能玩的玩意顛鸞倒鳳,發(fā)泄下幾年壓抑的欲望。眼前這個鴨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脫要走,帶著他火氣“噌”得上來。
他顯然有點(diǎn)兒等不住了,枯枝般的手死死拽著林拓不讓林拓走,邊說邊開始松褲襠,“直接說吧,多少錢。誒喲,瞧瞧你這身上的信息素味道,熏得慌,真是大膽也不遮掩些,這幾天不在是不是忙著伺候哪位alpha去了?”
灑落地上被印上腳印的鈔票重新回到男人口袋,林拓看著逐漸向他獰笑逼近的人,脊背撞上了硬邦邦的水泥墻——他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
林拓心里嘆口氣,緩慢伸手觸上了背后墻面里一塊松動的磚頭。
男人精蟲上腦,哪會注意到這點(diǎn)細(xì)微異樣,全當(dāng)林拓放棄了掙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