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沒有噩夢系統他這輩子的真實寫照。

風流一輩子，到最后求不得，孤獨老去。

最后還是梁丘葉替自個兒收的尸。

好像一下子滄桑了很多。

“唉……”嘆了口氣，齊羽回頭就見著了身后六扇門，松了口氣。

看來大家只要通過幻境，就都會在這里相聚。

他出來的門后刻著“八苦”的字樣，倒是給了他提示，有些印象。

這些是人人不可避免的苦難。不過……

齊羽環顧四周，有些茫然。

他居然是第一個出來的？

他的幻境不算難，甚至就是老老實實過完一生就結束了。其他人呢？

一個一個門看過去，背后的字樣叫他有些頭疼。

腳步停在第一間門口，齊羽瞳孔皺縮，完全愣住。

幻境里，杜仁善看著自己身下的少年，再也忍不住地驚喜起來。

天知道這是他多少年來攢著的心思。

年幼的紀回正仰著腦袋茫然地看著自己，眼睛紅紅的，雪白的皮膚上滿是自己留下的痕跡。

這是12歲的紀回。

是的，在這孩子4歲多來到福利院的第一天，他就被狠狠驚艷了。

他有不為人知的癖好，福利院院長，是他千挑萬選的好職位，這些孩子無依無靠，干凈的和白紙一樣，最適合他來挑選。

他手下荼毒的孩子不少，男孩女孩都有，他尤其喜歡在他們8歲到12歲之間的年紀下手。

這個階段剛剛萌芽最為美好。

后來那些孩子要不然離開，要不然就是被領養走，懵懵懂懂沒有背景，也不敢伸張。

他能進入這個福利院工作，靠的就是他表哥是福利院正院長這關系，自己也成功混上了副院長。

紀回發育的遲，他等了8年，終于等來了這孩子最美的時刻。

這期間，看上紀回的領養家庭不少，紀回的表現也非常好，即便那些人喜歡的孩子類型不同，紀回也會呈現出他們最喜歡的樣子。

他看的出這小孩很聰明。

于是他使了點手段，這些家庭，最終都選擇了別的孩子。

12歲那夜，他將茫然的男孩帶到房間，摸著他的臉，告訴他自己給他準備了一份獨特的生日禮物。

然而這孩子比他想的要早熟，當他手探進對方的ku子時，男孩就一腳踹在了他的下面，直叫他跪倒在地。

他還沒緩過來，紀回就沖了出去，拉來了院長。

他的表哥看著他，沉默了許久，最終嘆了口氣，讓他留了名頭，卻不用再來了。

因為親戚關系，他不知道他表哥怎么說服了紀回不把這事兒捅出去，雖然沒了留在福利院的機會，但他在家里也拿著工資不用工作，負責一些宣傳工作，樂得清閑。

但紀回這孩子就和他心里一個結一樣，心癢了這么多年，最后居然沒吃到。

后來他趁著過年的時候灌醉了他表哥，打聽了紀回的狀況。

哪知道表哥突然大怒，掀翻了桌子，指著他鼻子罵個不停。

他雖然生氣，但也聽出來了，這孩子成績本來就好，跳了級就住校去了，靠著獎學金和兼職，再也沒回來過。

然而現在，他覺得自己在做夢，是在那晚他撲上去后，紀回沒有推開，沒有逃走。

他把這孩子帶回去關了起來，對外說被領養走了，這一關，就是4年。

直到紀回長大了，不再是少年孩童的樣子，他也膩了，雖然心有不舍，但還是在某天晚上，掐死了他。

他把他埋在了小區院子的樹下。

一切都如此順利，如此美好。

然而當天夜里，他就見到了舌頭垂在外面的紀回，慘白著臉，站在窗邊盯著他。

幻境破滅，杜仁善猛地起身，那幻境里的鬼成了現實，就站在他的面前。

賀同大驚，不明白這是哪里突然多出的鬼，上前就要阻攔，可那鬼卻仿佛看不見他一般，陰氣直接鉆入男人的口中。

“你放開我！走啊！！啊！！！”

“我沒有！！紀回我沒有殺你啊！！！你走啊！！”

身為組織成員，賀同本想上前，但聽到這話，突然就止住了腳步，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仔細去觀察那鬼怪的面容，才發現如此熟悉。他明白了。

幻境里的杜仁善，想必在侮辱了紀回后 ，又殺了他。

憤怒侵蝕了所有理智，賀同的神色是從未有過的冰冷，他才發現，有時候他也沒那么想當無私的大英雄。

男人突然從懷里摸出了一塊靈牌，朝著鬼怪就丟了過去。

“我有保命的……我不怕！我不怕你！！！”

下一秒，他卻呆住了，靈牌穿過鬼怪，直直掉落在地面上，陰氣入體，杜仁善直接斷了氣。

墓室的門緩緩打開，賀同上前，撿起那塊靈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