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曼文點頭,“離著這兒不遠,在公路入口處。”
陸想:“走,我們過去看看。”
陸想開車帶楊曼文過去,這家汽修店已經被封鎖起來了,店門打開,映入眼簾的是鋪了一地的器械物件,連墻上都掛的滿滿當當。
而就是在這樣一個略顯邋遢的地方,卻發現了兩個干干凈凈的,連指紋都沒有的杯子,警方理所當然地會懷疑,是不是有人給兇手灌了海洛因毒品,然后利用他去殺人。
陸想問:“死亡時間確定了嗎?”
楊曼文道:“法醫確定死亡時間是8月29號晚上9-11點。”
陸想說:“那天晚上這家店里很可能有兩個人。”
陸想抬頭看到了店里的攝像頭,“這監控還管用嗎?”
“是個擺設”,楊曼文嘆氣道,“早幾年就壞了,緝毒查過。”
陸想出了門,楊曼文緊隨其后,“緝毒和交警,有沒有調查過死者的社會關系?”
楊曼文說:“交警查過,余暉的老家是云港,他的身份證信息是這個地方,但是他們沒有查到他的家人。”
“怎么,他是棄兒?”
“不,他的身份證信息可能是假的,只是辦理的太早,或者說,辦理的時候就出了差錯,有些難以追根溯源。”
陸想沉默片刻,說:“既然如此,恐怕他已經與家里失聯太久,只怕找到他的家人,對案件幫助也不大。”
陸想站在門口環顧四周,“他這個地方如此偏僻,目擊證人都不好找,他住在哪里?”
楊曼文伸手往后一指,“就在那邊的小鎮上”,說著打開文件翻了翻,“我看看啊,楊樹鎮柳洲灣小區,9號樓——要過去看看嗎?”
陸想說:“我們走訪一下。”
陸想和楊曼文去了楊樹鎮,這個小鎮是個城鄉結合部,路面倒是干凈得很,只是各種店面卻不齊全,鎮子的中心路上連個超市都找不到,這大熱天的,楊曼文都快渴死了,連瓶水都買不到。
二人在柳洲灣小區下車,門衛正躺在躺椅上乘涼,看起來六十有七了,楊曼文拿著余暉的照片問這位乘涼的大爺,“大爺,9號樓的這個人您認識嗎?”
保安眼睛睜開一條縫,接著終于坐起身,接過照片仔細看了看,“這不是前面公路上開汽修店的那個嘛?”
楊曼文掏出警察證,“我是警察,想問一下這個人最近的情況,他平時和什么人走的比較近?”
保安大爺說:“他不怎么跟人親近,連樓下的鄰居見面都不打招呼,現在的年輕人嘛,都不愛搭理人。”
陸想說:“他的車輛出入記錄,能提供給我們嗎?哦,還有小區監控。”
保安站起身,走向保安室,“小區的監控只有近30天的,你們要是能用上,那就用吧。”
保安去給他們調取監控和車輛出入記錄,幸好這座小區很新,各種設備都很齊全,也無損壞。以往出入這種城鄉結合地的小區,不是缺這個就是少那個,各種資料搜集起來讓人頭疼。
根據車輛出入記錄顯示,余暉的車子每天早九點出門,晚上九點回來,大部分時間都很有規律,只偶爾才會在12點以后回來。可能是因為做著不干凈的買賣,所以這個人的行事作風一直都很低調。
楊曼文在監控室里查監控,陸想從物業那里拿了鑰匙,去了余暉的房間。
余暉的房間像是個半毛坯,并沒有怎么裝修,只刮了一層白瓷,各種家具也是比較簡潔的那種。
這房子算不上亂,但也著實算不上整潔,地板上的腳印很明顯,電視柜上也浮著一層薄灰,茶幾上擺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很符合他對當今年輕人的印象。
陸想套上鞋套、手套,開始在余暉的房間里四處翻找起來,他提取了梳子上的毛發,和鏡子上的指紋,連床上的體液也都提取了,最后又去廚房轉悠了一圈。
在廚房里他找到了一個吸塵器,干脆將里面的毛發、灰塵連同過濾網一塊兒打包帶走。
正在陸想四處搜查的時候,楊曼文打來電話,陸想騰出手接通電話,楊曼文說:“副隊,保安大叔說,余暉曾經帶著一個人來過小區,不過他不認識,那是五月份的事情了,監控也沒了。”
陸想問:“男人還是女人?”
電話那頭,陸想聽到楊曼文將自己的話轉述給保安,只聽保安說:“哎,我還真拿不準,應該是個男生,長得挺年輕。”
楊曼文急了,“男人女人有那么難辨認嗎?”
保安說:“那時候天已經很晚了,那個人正在睡覺,車窗戶是半開的,身上蓋著一件衣服,頭發還挺長,我怎么能認得清楚。”
“頭發長,還有其他特點嗎?”楊曼文問。
保安支吾了半晌,“好像挺秀氣,他要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我怎么也能認出他是個男的。對了,有酒氣,我當時聞到很濃重的酒味兒,以為他酒駕,才會留了心。”
“五月初,五月的監控是已經沒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