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背著時鏡的相機站在旁邊看著,不時提醒一些大孩子這里有小朋友,別將鞭炮扔過來。
時鏡膽子一點也不大,鞭炮響一聲就縮一下,一抖一抖的像只被嚇到的貓。
小廣場西邊忽然來了一群半大的學生,在放引線很短聲音巨大的鞭炮,嚇得時鏡直接撲進聞聲懷里。
聞聲摸摸他后頸,“害怕嗎?”
時鏡主打一個嘴硬,“誰害怕?你嗎?”
話音未落,又是一聲巨大的炮響,震得人鼓膜疼。時鏡差點跳起來,被聞聲抱著還感覺不夠安全,直接解開聞聲大衣的扣子,把自己塞進去包起來,頭杵在聞聲肩窩處不動了。
聞聲怕自己笑出聲惹得時鏡惱羞成怒,只好強忍著,聲音中卻帶著笑意,“那咱們回家嗎?”
時鏡堅決搖頭,“煙花還沒放完,他們有本事就來炸死我!”
聞聲拍拍他的背,“煙花可以改天再放。”
于是時鏡拽著聞聲腰側是衣服,要聞聲抱自己回去。
聞聲提起袋子里剩的煙花,抱著時鏡往回走,旁邊還有不知死活的小屁孩上來欺負他。
“哇你膽子好小居然害怕放炮,我都不害怕。”
時鏡怒瞪回去,眼睛瞪得溜圓,“我一點都不害怕!”
另一個小女孩好奇地問聞聲:“叔叔你為什么抱著叔叔呀。”
時鏡老臉一紅,鉆進聞聲大衣里裝死,只露出一只紅得滴血的耳朵。
聞聲輕笑一聲,“因為我想抱他了,所以他就給我抱一會兒。”
小女孩似懂非懂只能“哦”了一聲,和旁邊的小朋友一起跑走。
進電梯后,聞聲晃晃懷里抱著的時鏡,“這里沒人了,你不悶嗎?”
時鏡一動不動裝死。
直到回家,他才像只結束冬眠的蛇扭著要聞聲放自己下來。
還好聞聲熟練掌握順毛摸的技巧,沒再撩撥時鏡,他的耳朵才恢復原本白皙粉嫩的顏色。
放完煙花,滿身都是硝煙味。
時鏡率先搶占浴室,聞聲只好將衣服脫下來放進臟衣簍里,回了臥室。
等聞聲吹干頭發出來,時鏡已經準備好了酒杯,一看見他,就竄去冰箱抱來冰酒準備與他小酌一瓶。
聞聲無奈地看著時鏡,“老中醫說你不能吃冰的。”
時鏡的人生字典里沒有謹遵醫囑這四個字,聞言毫不在意擺手,“老中醫也說了,心情好身體才好,我現在心情好得很,喝點酒還能更好,聞教授忍心拒絕我看我傷心難過嗎?”他眨著眼睛,看起來無辜又可憐。
聞聲笑著搖搖頭,“怎么這么多歪理。”
時鏡已經快樂地打開了酒瓶,給兩只酒杯里倒酒,一只里倒了半杯,一只卻幾乎倒滿。
聞聲剛坐在沙發上,就看到時鏡端著滿滿當當的酒杯咕嘟咕嘟就是兩口。
“……”聞聲無奈地捏住他的后頸,“時鏡,又不是喝可樂,我不會和你搶的,慢點喝。”
時鏡縮著脖子繼續咕嘟咕嘟,半杯下去后,他才一臉愜意地看著聞聲,“你不懂,冰冰的飲料就得大口喝。”
聞聲拿起酒杯與他輕輕碰了一下,“好吧,你高興就好。”
豪飲半杯冰酒后,時鏡感覺口腔中充盈著甜甜的水果香氣,又擠到聞聲身邊,仰著臉要接吻。
聞聲俯身過來啄吻他幾下,“新年快樂,時鏡。”
時鏡仰著臉笑得很開心,“聞教授新年快樂,我有壓歲錢嗎?”
“有,”聞聲捏捏他柔軟的臉頰,起身走去臥室,出來時手里拿著一個紅包。
時鏡眼睛都直了,“真的有啊?”
“嗯。”聞聲坐回來,放到時鏡手中,“新年好。”
時鏡嘴角的笑意根本控制不住,他搓搓手指滿臉期待打開紅包,里面全是嶄新的鈔票,估計是買煙花的時候去銀行換的,厚厚一沓。
或許數鈔票能帶給人快樂的基因是刻在骨子里的,聞聲沒有打擾時鏡的好興致,邊品著冰酒,邊看時鏡數錢。
嶄新的粉鈔光滑平整不太好數,時鏡數到后面已經猜到數字了,但是數到最后一張時,還是笑得臉都僵了,時鏡捏著紅包倒了下,果然里面還有一點零鈔,“8888,聞教授裝的時候數了半天吧?”
聞聲疑惑地看他一眼,“銀行柜員有點鈔機。”
時鏡聞言又咯咯咯笑起來,一頭扎進聞聲懷里,“怎么辦聞教授,我沒有給你準備壓歲錢誒。”
聞聲低頭吻他,“沒關系,我已經不是需要壓歲錢的年紀了。”
時鏡大方地把手中壓歲錢分給聞聲一半,“來,我的分你一半,可不許說我小氣。”
聞聲頭疼地捏住時鏡鼻子,“8888分一半你覺得好聽嗎?”
時鏡反應一下,笑得栽倒在沙發上。
聞聲伸手將他撈起來,“都是你的,不用分給我。”
時鏡只好將紅包裝好,藏進衣柜里,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