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忍不住輕笑一聲,搖著頭端起酒杯。
為了防止時鏡喝醉,今天的冰酒度數只有85°,菠蘿冰茶加了伏特加,度數要高很多,酒精味更濃,時鏡不喜歡。
喝完第一支后,時鏡意猶未盡跟聞聲撒嬌,“聞教授,咱們都好久沒有約會了,為了紀念今天這個好日子,再來一瓶吧?”
今晚回家要收拾行李,如果時鏡喝醉了場面必定一片混亂,鐵石心腸的聞聲堅定搖頭,喝完最后一口菠蘿冰茶就摟著時鏡出去了。
兩人都是微醺的狀態,小酒館前茂密的植物間,有一條僅供兩人通行的窄路,鋪著細碎的小石子,轉個彎就隱沒在樹林里了。
代駕師傅還得一會兒才能到,聞聲便拉著時鏡走進小路,這條路蜿蜒曲折,要繞很大一圈,慢慢走過去時間應該剛好。
四周一片靜謐,遠方廣場舞的聲音也被層層樹影遮擋,小路上回響的,只有兩人的腳步聲。
這里沒有監控,只有不遠不近處幾盞小小的燈光。
時鏡臉頰泛著紅,捏捏聞聲寬厚溫熱的掌心,“聞教授。”
“嗯。”聞聲停下腳步,疑惑地看過來。
“低頭。”
聞聲沒有問緣由,低下頭靠過來,時鏡不用墊腳,微微揚起脖子,就能吻到聞聲削薄的雙唇。
這個吻是淺淺的,并不深入,時鏡卻感覺自己開始缺氧,腦袋暈暈的,只想靠進聞聲懷里。
于是他就照做了。
聞聲干脆將時鏡抱起來,他喝的不多,腳步依然穩健。
“聞聲?”
“嗯。”
“你喜歡我嗎?”
“嗯。”
時鏡不滿意了,捶他一拳,“嗯是什么意思。”
聞聲輕笑一聲,低沉性感的聲音回蕩在幽暗的小樹林里,“是喜歡的意思。”
“喜歡什么?”
“時鏡。”聞聲頓了下,“是喜歡時鏡的意思。”
時鏡這下滿意了,像是喝了一大口甜甜的冰酒,順著舌尖一路甜進心底,醉得人暈暈乎乎。他腦袋杵在聞聲懷里蹭蹭,手環在聞聲脖子上,“我也最喜歡聞教授了。”
聞聲一路將時鏡抱上車,回家后,時鏡酒勁還沒過,聞聲不許他現在就去洗澡,只能在一旁給收拾行李箱的聞聲搗亂。
聞聲將折好的大衣裝進去,剛轉身下一秒就被時鏡取出來,“為什么裝這個?還有秋褲,我不穿。”
聞聲抬手捏他的臉,“x市很冷,不穿會凍發燒。”
“不會嗝!”時鏡打個響亮的嗝,搖頭,“我是年輕力壯的小伙子,火氣旺不怕凍。”
聞聲不理他,將大衣和秋褲原路塞回去,又去臥室找換洗的內衣和襪子。x市的家里沒有他的衣服,所有東西都需要帶上。
聞聲將時鏡帶來的吹風機裝上,又找出自己出差用的折疊燒水壺,裝圍巾的路上,一轉頭時鏡已經玩上折疊燒水壺了。
聞聲清晰地聽見自己嘆氣的聲音,“時鏡。”
“怎么啦?”時鏡對水壺明顯有著極大的熱情,聽到聞聲喊自己頭都不抬。
“沒什么。”聞聲搖搖頭,繼續裝東西,時鏡本來就還小呢,好奇心重一點很正常。
等裝好兩個大行李箱,時鏡酒已經醒了,拉著聞聲去洗澡。
聞聲原本以為終于可以休息,結果燈一關,時鏡就縮進被子里。
“時鏡,我可以問一下你在干嘛嗎?”聞聲冷靜地按住自己睡褲,揭開被子問縮在里頭的時鏡。
時鏡拽著他的褲腰不松手,“我試試你今晚喝的菠蘿冰茶有沒有效果。”
聞聲打開臺燈,抬手去捏時鏡的鼻子,“不是說明天才會有效果嗎?”
“不試試怎么知道沒有。”
“咱們明天早上需要早起去趕飛機。”
時鏡躲在光線昏暗的被子里,眼睛卻亮得厲害,他眼睛圓潤,即使現在是做點壞事,看著聞聲時也是滿眼無辜,“我吃點宵夜,你要是困了就先睡,我明天上飛機了再補覺也可以。”
聞聲失笑,“你這樣我怎么睡?”
時鏡吃紅薯的決心過于強烈,聞聲抬手摩挲著時鏡的側臉,拇指按在唇角,“等會兒別哭”。
半夜胡鬧的下場,就是兩個人都起遲了。
聞聲原本打算在家吃完飯,再悠閑地拉著行李箱出門打車,現實卻是一睜眼就連忙在打車軟件上打車,一路生死時速,終于趕在時間截止前辦好托運。
進了候機廳后,時鏡拉著聞聲去肯老爺家吃洋垃圾。
等餐的間隙,時鏡搖搖聞聲胳膊,“哥哥,以后出門前一天晚上我保證乖乖的,你沒有生氣吧?”
聞聲捏貓一樣在時鏡后頸上輕捏了幾下,“沒有。”這事他也有責任,怎么也不可能怪到時鏡頭上。
時鏡想起等會兒在飛機上睡一覺,一睜眼就要面對聞聲的父母,直接被緊張感扼住咽喉,他雖然伸長脖子在等服務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