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主任估計不會按時上班,時鏡干脆加快速度和聞聲一起將葵花頭組裝完成,交給楊文心拍視頻。
拍完視頻楊文心會直接打包發貨,不用時鏡再回來。
去張主任辦公室取檔案很順利,聞聲開著車,將時鏡送去人才市場。
等忙完走出人力市場大廈,時鏡困得直打哈欠。
聞聲等他扣好安全帶,問道:“送你回家嗎?”
時鏡點著頭不說話,車子剛一啟動,他就歪著腦袋睡著了。直到聞聲的車停在他家樓下,時鏡才忽然驚醒。
看到熟悉的院子,時鏡伸個懶腰,“已經到了啊……我們什么時候去約會啊聞教授?”
聞聲帶著笑意,嗓音溫和:“都可以,明天我的時間很自由,看你安排。”
時鏡又開始打哈欠,眼睛里噙著淚花,“那我明天收拾好了打電話給你。”
聞聲點頭,“你可以早一點打電話給我,來接你。”
時鏡實在困的厲害,與他告別后回家一頭栽進被子里,一只手捏著卡皮巴拉的爪子,立即人事不省。
時鏡等著周末的約會,周誠卻恨不得時間能跳轉到半月后。
律師得知他的來意后,告訴他起訴是沒問題的,但是沒有勝訴的可能。
周誠也不指望能勝訴,只希望能盡早開庭給時鏡添堵。
丁蓉那邊天天催他,催得他都上火了。
周誠將辦公桌拍得震天響,“為什么下周不能開庭!”
律師隔著電話無語,發院又不是他家開的想什么時候開庭就什么時候開庭,但嘴上還要安撫周誠的情緒,“法院收到起訴書后七天內受理,之后還要通知被告,一個月內開庭已經算快的了。周先生,這個流程是必須要走的,我也沒有辦法。”
周誠氣得轉了幾圈,“你們經常和法院打交道,法官應該都認識吧,去給他們塞點錢,盡快把這事兒辦了。”
律師感覺快窒息了,賄賂法官,他是嫌日子過得太輕松想進去吃幾年公家飯嗎?但是豐富的從業經驗讓他學會了不與人爭論,“好的周先生,我去找法官問問。”
另一頭肖卓君已經到了校里辦公室,正在從學籍檔案里找時鏡。聞聲這只老狐貍一直沒說給他說這個學生的名字,他試著打探幾回,都被聞聲悄無聲息擋回來,沒辦法,只能人工硬找了。
但是范圍可以縮小,能被聞聲勾搭上的,八成就是聞聲帶過課的學生。
反正學校就這么大,總能找出來。
這個姓聞的整天招蜂引蝶,打扮這么漂亮,果然就是不安好心,為了自己搞學生,可惜不是女生,不然直接可以用退學威脅她去告姓聞的強/奸。
顯示屏微弱的光映照在肖卓君半禿頂的頭上,更顯得五官油膩賊眉鼠眼。
直到將聞聲所有帶過課的專業院校都篩過一遍,肖卓君還是沒找到人。“真是奇了怪了,明明聽他們說是學弟的,怎么會找不出來呢?”
他撓撓頭頂,本就稀疏的毛發又少了一根。
肖卓君想了半天,也不管現在是不是上課時間,掏出手機直接撥給潘新柔,“喂小柔啊,老師這里有事要你去辦,聞教授他……明天早上交給我,沒有問題吧?”
找人這種事還是交給潘新柔放心,女孩子干活心細,以前替他做ppt上課寫論文都沒出過差錯,這次肯定也行。
掛了電話,肖卓君想起中午與聞聲站在孔府宴三樓舌劍唇槍沒能占到上風,又是一陣氣悶。
做半年的項目都廢了還敢跟他神氣,真是個粉面油頭的小白臉。
他眼珠轉了幾圈,心里又有了主義,打電話給另外的學生,“老師記得你和隔壁的李書達關系很好是不是?他們實驗室項目做不下去了,心情不太好,你作為他的同學,還是去關心關心他,請他吃頓飯也行,食堂二樓的小炒不錯,你們點個炒土豆絲,回來經費可以報銷的……”
學生對肖卓君的為人真是太清楚了,一聽就知道是想讓自己去打探情報,心中不齒,礙于肖卓君的淫威又不得不答應。
至于被他們惦記的李書達,雖然心里難受,但還記得答應時鏡的事,找自己的直系學弟聯絡感情去了。
手機消息發完一圈,學弟們龐雜的人脈關系已經幫他找出兩個寶石及材料工藝學想找工作的同學,等李書達提著時鏡給的零食去人宿舍溜回來,面試時間都定好了。
而時鏡,一覺睡醒,為了明天的約會,正拆了包面膜敷,剩下的精華也沒浪費,都抹在脖子和手上。
邊敷面膜邊挑選明天出門要穿的衣服。
棉服?太臃腫不用考慮。
毛衣得光著身子穿才好看,但是扎得慌,出去玩一天估計會被扎死。
中長款大衣?好看是好看,就是不夠暖和,先待定。
直到將衣柜翻完一遍,時鏡總算挑出一條牛仔褲,淺灰色衛衣配深綠色夾克,這個顏色可以顯得他皮膚白。
將要搭配的球鞋都找好,時鏡總算安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