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時鏡沒有繼續追問,反而退出一點距離,拉著聞聲的手放在唇畔,“哥哥,你要是不跑,我可就繼續了。”
聞聲不說話,腦袋揚起,后腦勺抵在門上。
時鏡溫熱的呼吸全部撲在聞聲手背上,他像逗老鼠的小貓,湊近幾次,終于在聞聲低頭看過來時,吻在手背上。
聞聲雖然身體僵硬,卻依然沒有躲開。
時鏡仔細看著他的神色,面色泛紅呼吸不穩,卻沒有反感和厭惡,他心中暗喜,看來還可以再過分一點。
時鏡捏捏聞聲掌心,又一次低下頭,卻被聞聲另一只手抬住下巴。
時鏡順勢在他灼熱的手心蹭蹭,“怎么啦聞教授?”
聞聲努力讓自己聲音聽起來與往常一致,卻不知在時鏡耳朵里沙啞微顫的嗓音有多勾人。
“我該走了。”
“哦。”時鏡乖巧點頭,身子卻完全不動。
“我要走了。”聞聲暗啞的聲音再次響起。
時鏡卻抱上來,“哥哥,我想和你接吻,什么時候才可以呀。”
愧疚從心底鑿開一道縫隙,慢悠悠飄上來,聞聲看著時鏡近在咫尺的清亮眼眸,深吸口氣,“時鏡,閉上眼睛。”
時鏡便閉眼將頭抬起來一點。
聞聲一只手抬著時鏡下巴,另一只手扶在他腦后,慢慢俯身壓下去,一個微涼,又帶著濕氣的吻,落在時鏡眼皮上。
時鏡鴉羽般的眼睫,如同被風驚動的蝴蝶開始顫動,他雙手攥緊聞聲的手臂,卻強忍著沒有掙開眼睛。
時鏡感覺到聞聲的呼吸離遠了,心底的失落還沒匯聚成云,聞聲的嘴唇卻又落在另一枚眼睛上。
“!”時鏡忍不住笑起來,沒想到聞聲還挺公平,兩只眼睛都不會厚此薄彼。
“這樣可以嗎?”聞聲的聲音近在咫尺,時鏡掙開眼睛,就看到他滑動的喉結。
時鏡心想,如果不是條件不成熟,他肯定要上去咬一口的,留一個淺淺的牙印,襯衣領扣到最高也擋不住。
“可以的。”今天能到這樣,時鏡已經很滿足了,他聽到聞聲慌張的心跳,又湊近一步,右腿從他雙腿中擠進去,抬起膝蓋輕輕蹭了一下。
下一秒,聞聲呼吸陡然急促,脖頸都開始變紅。
“咔噠”
身后的門卻忽然開了。
時鏡笑得像只小狐貍,“聞教授,注意身體,等會兒回家,不可以洗冷水澡。”
聞聲衣衫整齊,對上時鏡的眼睛,卻感覺自己的襯衣紐扣仿佛已經被他解開。
他喉結動了幾下,卻沒有說話,只低低“嗯”了一聲。
時鏡推開房門向他揮手,“男朋友再見。”
“再見。”聞聲最后看他一眼,轉身離開。
剛走出房門,時鏡卻忽然拉住聞聲的手,抬起來,輕輕在中指的關節處咬了一口,只留下一點淺淺的牙印,呼吸間就消失了,“哎呀不要這么看我,是不是覺得不衛生?沒關系的我進去就刷牙。對了,雖然不可以洗冷水澡,但是……允許你想我。”
寂靜空曠的樓道里,回響著時鏡的聲音,尤其這句“允許你想我”,簡直要烙印在聞聲腦海里。
沒人說話,聲控燈又熄滅。
“好”聞聲答應。黑暗中,兩個人的呼吸聲都格外清晰。
時鏡又一次靠在門口向他揮手,“聞教授再見,下一次約會,我就要做更過分的事情啦。”
“好。”
聞聲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聲控燈依次亮起,又慢慢歸于昏暗。
時鏡心情很好地去浴室洗漱,聞聲上車后卻沒有點火,在車里靜坐許久,才開車回家。
聞聲在浴室里待了很久,水汽凝結在磨砂玻璃上,匯成水珠滾落。等到浴室水聲停下,他換上睡袍轉道去了書房。
時鏡春風得意,時天駿和丁蓉心情就不怎么美麗了。
王復打來電話時,時天駿還以為事情成了,正提著嗓子準備恭喜王總,就被王復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時天駿還沒反應過來,王復就掛了電話,再打過去,對面已經變成忙音——他被拉黑了!
“怎么回事?”丁蓉一臉擔憂,忙上前詢問。
時天駿咬咬牙,“怕是時鏡這個小兔崽子搞的鬼,王復這會兒在氣頭上,把我給拉黑了。”
“啊?”丁蓉驚呼出聲,“這可怎么辦?”
時天駿安慰自己,“沒事,等他氣消應該就把我從黑名單里放出來了,沒有時鏡,我們也有合作,總不會撕破臉皮。”
丁蓉聽他說后果不嚴重,總算放心一些,想起時鏡這個罪魁禍首,她扶著腰在地上來回轉了兩圈,心里還是咽不下這口氣,直接打電話給周誠。
“小誠啊,是我,這會兒忙著呢?”
周誠正坐卡座里和人摟摟抱抱,見是丁蓉的電話連忙跑去衛生間接聽,“哎表姨,不忙不忙,你這么晚打電話給我肯定是有要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