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教授魅力真大。”時鏡笑得眼睛彎彎的。
聞聲一本正經,“你喜歡就好。”
時鏡又嗤嗤笑起來,看四周沒人伸手拉住聞聲袖子,往校門口孔府宴走去。
早晨灰云低垂,沒想到中午難得晴朗起來,一絲絲陽光從還沒散開的云層中透下來,撒在c大人行道上。
吃完飯時鏡想去工作室,聞聲便陪他過去。
今天工作室的裝修工作已經基本結束,只剩下不多幾人在做最后的收尾,等全部做完,保潔開荒后,就可以正式開業。
下周三11月4號是個好日子,時鏡打算將開業的日子定在周三。
他站在門口,取拍不到裝修師傅的角度拍了幾張照片,調好色后帶上定位發在朋友圈,并配文“下周三開業,感謝您的蒞臨。”
最近田紹被他催地飛起生產出不少首飾,加上他以前的作品,應該撐得起開業,況且開業選在周三,不會有太多人,到時候邀請張馨柳玉宣他們來參加開業儀式就行。
發完朋友圈,時鏡拉著聞聲,在店門口自拍幾張,又請鄰居幫他倆拍了合影。
聞聲向來對拍照這種活動不太樂忠,卻沒有拒絕時鏡,一直站著陪他拍到盡興。
聞聲下午要回實驗室,時鏡干脆打車去田紹工廠轉悠,看能不能趕在開業前,再多搞點成品出來。
田紹看見他就頭疼,嚼檳榔嚼得更賣力了,“你那個什么什么春不是已經做出來了嗎,你怎么又來了噻。”
時鏡笑笑,“那個‘海棠報春’做完了,還有別的呀,我發來的款式很多的,一個一個做嘛,讓我看看你進度怎么樣了。”海棠報春已經包裹好發給意大利評審組,等待評審結果,時鏡對此并不擔憂,現在更讓他惦記的,是田紹能不能多出點貨。
最近他跑得勤快,田紹還真對他的活上了點心,前兩天畫的圖又做出幾件。他的手藝時鏡向來放心,檢查模板確認無誤后,便要田紹繼續制作。
田紹擺擺手,“跑不了你的。”他說話聲音不大,嘴里還含著檳榔,聲音有些含糊。
時鏡搖頭,“田老板,少吃點檳榔吧。”
要是能被人勸住,田紹就不可能是圈子里有名的滾刀肉,“吃不死的嘞,檳榔加煙法力無邊,你不懂,要不你也來嚼一個?”說著,他拿起桌上的檳榔袋子,作勢要遞給時鏡,時鏡連忙擺手,“不了不了,你慢吃。”
田紹嘿嘿一笑,吐掉口中殘渣,又努力將一顆檳榔塞進嘴里,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時鏡總感覺他口腔張不太開,塞檳榔都費勁。
時鏡搖搖頭,“那就麻煩田老板費心了,我過兩天再來。”
田紹手中鼠標點得噠噠響,還不忘回他一句,“別來了,東西做好喊你。”
時鏡將田紹和師傅做好的東西打包裝走,回家發貨。
做自媒體賬號只是一個備選項,沒想到效果出乎意料得好,僅一個平臺就可以給他帶來十幾只小黑貓款的訂單。
還好前兩天又去柳玉宣那里定了貨,不然還真不一定能按時發貨,物美價廉的托帕石戒指呼聲也高,可惜他現在還沒能搞定寶石切割師,必須得有人能穩定出貨后才敢上架,不然將他栓在工作室一天干18個小時產能也跟不上。
發完快遞,他又去買了點水果上一位約好的師傅家,小師傅看起來年紀不大一頭黃毛極其耀眼,時鏡有點拿不準他成年沒有。
好在小師傅的母親在家,可以在一旁應和。
時鏡先與兩人握手,“陳思華?”
小師傅點頭,“是我。”
時鏡對年紀小的人并沒有偏見,畢竟他們這行看上去光鮮亮麗,實際平均文化水平連高中都沒到。“你前幾天發給我的都是你自己的作品吧。”
陳思華繼續點頭,“都是我的。”
陳思華媽媽笑得有些拘謹,一個勁叫時鏡喝水吃水果,時鏡只好剝了一個橘子拿在手里。
時鏡從口袋里取出一枚出門時匆忙裝上的托帕石,“煙花切會嗎?”
“要現在切嗎?”陳思華看著有些拘謹。
“嗯,”時鏡沖他笑了下,“之前談好的月薪,如果沒問題,你現在就可以去切了,這顆托帕石中間有一個不太明顯的包體,切的時候將包體留下。不論你實操是否通過,切這顆石頭的工費我都會給你。”
陳思華拿上石頭進房了,他媽媽不知道該和時鏡說什么,時鏡笑得很隨和,“您去忙就好,不用招待我。”
他媽媽陪著再坐了一會兒就走了,留下時鏡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煙花切刻面多,難度也隨之升高,盡管這顆托帕石已經沖好胚,并整出了臺面,對陳思華來說做起來也不會太快。
時鏡百無聊賴邊玩手機邊看電視,并不知道周誠對著劉林晚報上來的消息已經欣喜若狂了。
劉林晚微信小號的界面還停留在朋友圈,周誠認認真真將定位地址存在手機里,打發走劉林晚開始給丁蓉上眼藥。
“表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