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露后背微微僵直,羞紅的顏色從脖頸開始向上蔓延。
昨天……
昨天晚上他跟閻復禮一起吃飯,閻復禮也這么用了他的筷子,他當即放下,打算再換一雙,閻復禮卻握住了他的手,“嫌棄我?”
降露想說不是嫌棄,是避嫌。
閻復禮把他按在椅子上,拇指撬開他的嘴唇,親手喂他吃了一塊番茄,用手喂的。
手指出來時,上面滿是紅色的番茄汁,還有……
閻復禮當著他的面,舔了。
笑道:“還敢嫌棄我嗎?我不介意下次把手指換成別的。”
降露被他的無恥騷/浪震驚了,臉咳得通紅。
降露又默默拿起了勺子,在閻復禮的注視下,張開了水紅的唇。
這個樣子太奇怪了,好像在大庭廣眾之下接受閻復禮的調戲,和閻復禮間接親吻一樣!
降露還是無法突破自己,啪的連碗帶勺放到了桌子上,一口也不肯喝了。
閻復禮要發瘋就發吧!他不要用那個勺子!
閻復禮笑了起來,伸手擦了擦降露的唇角,“臉皮怎么這么薄。”
“你知道今天的戲份結束,我們就要演各種吻戲和床戲了吧?”
降露極其輕微地躲了一下就不動了,嗯了聲。
閻復禮穿著華麗莊嚴的軍裝,在他耳邊道:“要提前私下練習一下嗎?你的吻戲有點差。”
“我可以教你哦。”
降露臉上的紅意落下,抿了抿唇,有些生硬的拒絕,“不用。”
【知道你吻技有多好了,渣男。】
閻復禮看著降露吃醋又不承認的模樣,喜歡死了,故意道:“你之前沒接過吻戲這么多的劇本吧,好像不怎么會親,我教你舌/吻怎么樣?”
降露看了他一眼,“不是,之前有部現代劇,跟女主的吻戲很多。”
閻復禮:“……”
閻復禮不笑了,也不浪了,醋味熏天,面無表情,“誰?我認識嗎?我怎么沒見過?”
降露露出奇怪的表情,“你為什么會見過?你不認識,很多年以前的劇了。”
【是我的第二部 劇,劇情有點狗血,還是不要讓閻復禮看到了。】
閻復禮當場拿出手機開始搜,“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在我前面。”
降露急了,穿著魚尾行動不方便,費力地伸長手夠閻復禮的手機,“你別搜!”
閻復禮冷著臉一邊躲降露的手,一邊刷刷兩下就搜到了,點開女主的照片,放大,絲毫沒有紳士禮儀的評價,“沒我長得好看,p白了吧,眼睛p的不到位,有點一大一小,這里這根頭發沒梳上去。”
降露夠不到閻復禮的手機,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握住了閻復禮的手,同時身體不穩,一下撞在了閻復禮的小腹上,“那是發型,你不要看了!”
閻復禮沒有趁機摟住降露,而是彎腰,將自己的臉和手機屏幕放在一起,問降露,“誰好看?”
降露有點呼吸困難,怔怔地看著閻復禮,“為什么要這么問?”
先不說閻復禮這張臉的含金量,降露后知后覺地意識到:
【閻復禮,是在吃醋嗎?】
閻復禮勾起了點唇,終于摟住了懷里的降露,“不明顯嗎,我在吃醋。”
閻影帝吃醋都大大方方的,還內涵了一下什么都不跟他說的降露,“我可不像某人,我長嘴了,我吃醋了為什么不說。”
“六年前啊,六年前的你這么嫩,我都沒親過,吃一下醋怎么了?”
降露心跳聲快把閻復禮的聲音都蓋住了,他不太敢細想這話是什么意思,就像以前的幾次一樣,把閻復禮的聲音推出心門,緊緊鎖住門,他坐在里面,不去聽,也不去想,這樣就能好好地守住他的門。
但最近閻復禮的聲音太大了,尤其酒店的那幾個吻,就像沉重的錘子,一下下敲在他的門上,讓他堅不可摧地門板出現了裂縫。
降露既害怕門倒下,砸傷他,又害怕門一直關著,閻復禮會走。
但還是自我保護意識更占上風,他從閻復禮深邃的桃花眼中逃開,手指尖都麻了,“沒什么,你好看,行了吧?”
閻復禮捏了捏降露的臉,“敷衍。”
看了看手機上的照片,還要再醋幾句,蔣導頂著一腦門汗過來了。
“這場大戲我跟你們說說。”
小寒很有眼色地給蔣導搬了個凳子,可可笑著給蔣導遞上茶。
蔣導舒心地接過茶喝了兩口,心道閻復禮性格差,身邊的助理倒是能力都很強。
降露也平復下情緒,認真聽蔣導講戲。
“人魚是沒有人類的情感的,所有人都這么認為,包括人魚自己都不明白情感是什么,但任何生物,都有情感。所以當人魚在可以逃回大海,卻看到軍官被襲擊,險些喪命,回去救他的時候,他的感情就已經具象化了,可以被看到了。”
“他愛上了軍官,他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