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露慶幸自己戴了墨鏡,不然他現在這個樣子,一定會被閻復禮發現的。
降露抽走自己的手,“閻復禮,這種玩笑不能開的。”
閻復禮沉默了下,輕松地笑笑,“嗯,不生氣了吧?跟我回車上?”
降露看著手機屏幕上的打車軟件,沒有動,“我知道你愛玩,但是別玩我。我不喜歡你的玩笑,也別再亂叫我什么寶貝了。”
閻復禮有苦說不出,怪他緋聞太多,不著調的形象深入人心,怪他總欺負降露。
但是,他不可能放降露走的。
閻復禮一手提起地上的袋子,一手抱住降露往車的方向走,“好好好,你說什么都行,我們先回車上。”
降露凝噎,閻復禮根本沒聽懂他說什么!
他不要這樣曖/昧不清!
降露被塞回副駕,閻復禮給他扣上安全帶,道:“別動,已經有人在拍我們了,等下真的上熱搜了。”
然后再把小蛋糕點心之類的拿出來,放在降露腿上,“乖,吃點,我們去看電影,看完再抓娃娃。”
降露拉住了閻復禮的手,腿上的小蛋糕精致可愛,紅草莓鮮艷欲滴,比十四歲時他隔著玻璃門看到的蛋糕更漂亮。
降露:“……先去吃飯。”
傻子,餓死算了。
閻復禮和降露先去餐廳吃了飯,又在樓下看了個新上映的科幻電影,主演兩人都認識,閻復禮快要靠在降露肩膀上般跟他咬耳朵。
“他在圈外有個女友,圈內還有一個,你知道是誰嗎?你還跟她搭過戲。”
降露入圈以后都在忙自己的工作,很少結識別人,也不看娛樂八卦,除了閻復禮的,還有他自己的,其他人的他都不知道。
“誰?”
閻復禮說了個名字,“記得嗎?”
降露驚訝地看向閻復禮,猶疑,“可是她有男朋友啊。”
閻復禮借機把降露摟在了自己懷里,讓他靠在他肩膀上,沒辦法,降露比他矮點兒,他靠過去脖子太難受了。
“這些人八卦多的是,我說給你聽。”
降露本還想掙扎一下,結果又聽到一個名字,當即沉浸在了不可置信的震撼中,被閻復禮無聲無息地按在了肩上。
一場電影一個多小時,他們兩人坐在最后排角落的地方,從頭咕咕唧唧到結尾。基本上都是閻復禮說,降露時不時表達:“?!他也?我沒聽說過啊。”
而圍繞的人物都是大屏幕上的演員們。
降露就像埋頭苦讀,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三好學生,突然被告知了一些人盡皆知的小秘密,驚得眼睛都沒放松下來過,一直都瞪的滾圓。
閻復禮看的胸口又熱又癢,恨不得把所有八卦都說給降露聽。
他敢肯定,幾乎沒人見過降露的這個模樣。
太乖軟可愛了。
要是能再親兩口就更好了。
閻復禮心里遺憾,嘴上八卦沒停,心里則在幻想要是降露肯親他,那他就可以用八卦來換親親了。
故意說一半,吊起降露的興趣,讓他親自己,親高興了,才告訴他后面的。
哪像現在。
閻復禮看著昏暗燈光下,只用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看著他的降露,像在說:“還有呢還有呢?快告訴我。”
閻復禮一窒,把壓箱底的八卦都翻了出來,連他好友的都沒放過。
“前幾年,他看上了一個嫩模,追了很久才追到手,交往了兩個多月吧,就犯病了,想偷吃,被他女朋友發現了,把他綁在床上,拿了個——”
閻復禮比劃了一下,回憶當初他好友在他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場景,“這么長的玩具,玩了他。”
降露似乎從鼻腔里輕輕發出了一個鼻音,聽起來很孩子氣,“活該。”
閻復禮笑了,“是活該,不過也可憐,他都有心理陰影了,現在都不敢偷吃了。”
降露微微皺眉,他在搜索閻復禮說的是誰,很快,他就從記憶里找到了,一并找到的,還有閻復禮的緋聞,“那個嫩模,是小微?”
閻復禮光顧著看降露了,沒怎么聽降露的心音,“嗯?是啊。”
降露瞥了他一眼,非常聽完八卦就不認人的冷漠無情,甩手就把閻復禮推開了,冷笑,“你不是跟他一起玩過嗎?你朋友是小微,你呢?你認識的是哪個嫩模?”
這件事上過娛樂新聞,圈內有名的狗仔爆料過,還有圖片傳出來。
說是閻復禮跟數位男明星,在某一私家泳池,跟幾位年輕貌美的嫩模一起慶生,堪稱酒/池/肉/林。
降露氣不過地狠狠拍了一下閻復禮伸過來的手,“不許碰我。”
他還記得他在片場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身上的血都涼了,心口疼的難以呼吸。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閻復禮尺度最大的緋聞。
后來他就習慣了。
不是習慣了閻復禮的多/情,是習慣了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