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閻復禮臉上都沒表情了。
因為他才想起來,他到現在還沒降露的好友。
林其不明顯的瞥了眼劉許宣,這個蠢豬。
閻復禮:“你們先玩。”
說完就走了出去,穿過廚房,對面就是降露的房間,他敲了敲,沒一會兒,小寒的聲音響起,“誰啊?”
閻復禮心情很不好,一貫的笑都沒了,“開門。”
幾秒后,小寒打開門,露出了質樸無害的臉,干笑兩聲,“哈哈,閻老師啊,我哥,嗯……他不在。”
閻復禮推開小寒,走了進去,“降露。”
第一眼沒看見人,小寒跟上來,小聲控訴,“閻老師,你這樣不好,你這是擅闖民宅。”
閻復禮拿出手機,給小寒轉了筆錢,“出去買夜宵,剩下的歸你。”
小寒看著那四個零,捂著心口走了。
對不起哥,閻老師他給的太多了,啊不是,我是覺得!大家都在一個劇組,要保持良好的合作關系!
而且最重要的,小寒又不是傻子,他看得出來降露其實也想跟閻復禮和好了。那他身為貼心的小助理,當然是給他哥創造機會啊。
但是貼心的小助理忘了,他哥正在洗澡。
也忘了跟閻復禮說一聲。
于是等降露腰間只圍了塊浴巾,頭發還滴著水,渾身被熱氣蒸得粉紅,走出來時,就看見了抱著手臂,靠在墻上,噙著笑等他的閻復禮。
那笑怎么看怎么危險。
降露眼神一凝,抓著門把手就要重新關上門。
閻復禮不緊不慢,笑道:“關,關上了,我就踹開你的門,降露,你也不想大晚上的,蔣導帶著場務過來給你修門吧。”
降露不想承認他緊張了一下,停止關門的動作,盡量平靜地道:“你怎么來了,小寒呢?”
閻復禮放下手臂,高大的身軀一點點逼近降露,降露喉結輕滾,本能往后退,渾身都有點僵硬。
他剛洗完澡……沒穿衣服。
閻復禮抓住了他按在門把上的手,“小寒被我扔出去了。”
他們兩人離得極近,互相都能聞見對方身上的沐浴露香氣,尤其是閻復禮,甚至能聞到點水汽。
剛洗完澡的降露,跟水蜜桃一樣。
閻復禮微微彎腰,幾乎把降露困在他懷里,“先不說小寒,不如你來跟我說說,你還要生多久我的氣。”
降露這顆水蜜桃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火龍果,白皙的脖頸都攀上了紅。
【小寒這個叛徒!】
【我、我這個月,要扣他的獎金,吃里扒外,到底誰是給他發工資的?!】
【唔……閻復禮離得太近了。】
閻復禮:“說話。”
降露抿了抿唇,不敢看閻復禮的眼睛,“是你先不讓我吃飯的。”
閻復禮不喜歡降露的眼睛不看他,捏住他的下巴讓他正視自己,呵了一聲,“我后來做小伏低,親自喂飯的事,你失憶了?”
降露吃軟不吃硬,讓閻復禮嘲諷了一句,脾氣也上來了,“你指的是不顧我個人意愿,強行錮著我,不讓我走,差點給我喂撐的事情?”
閻復禮:“……”
閻復禮本來是真的生了氣,要來興師問罪的,但這會兒近距離地看著降露發脾氣,冷冷的,帶著攻擊性的,又漂亮極了,臉還粉粉的,他心口癢了一下,不太能生得起氣了。
閻復禮捏著降露的下巴笑著晃了晃,“嘴真尖,一點兒虧都不吃。”
降露氣憤地拍開閻復禮的手,“你嘴才尖,無賴鬼。”
【怎么這么討人厭,說別人嘴尖,我嘴才不尖!】
閻復禮差點被可愛得笑出聲,“好了好了,我的錯,我真心的,跟你道歉,對不起,行嗎?你趕緊理理我,你不跟我玩,我都快無聊死了。”
劇組里除了降露,閻復禮對其他人都提不起一點興趣。
這一個星期都快悶死了。
降露耳尖紅了點,整個人也都軟了幾分,但還是不想輕易原諒閻復禮。
他這人太不著調了……
閻復禮看見降露的頭發還滴著水,拉著人往客廳走,“吹風機呢?來,向你賠罪,親自給你吹頭發怎么樣?”
降露別扭的心音清晰地傳來:
【才不用你……一會兒欺負人,一會兒哄人,渣男。】
閻復禮很是知道降露的口是心非,直接讓人坐到沙發上,找到吹風機就吹了起來。
閻影帝長這么大,除了給自己吹過頭發外,就給降露吹過。他給自己吹時,有時候都會嫌煩,但現在給降露吹,他撩著降露細軟的頭發,忽然找到了樂趣。
不煩了,不慢了,不累了,玩得津津有味。
還是降露紅著臉拉下了閻復禮的手,“可以了,不是還要去玩游戲嗎?一會兒他們該等急了。”
閻復禮自己組的局,結果從頭到尾都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