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露說的直白,一時間房間里沉默下來。
他起身,“你的謝禮我收了,我先走了。”
閻復禮桃花眼中的笑意散的徹底,勾起唇角,按住了降露的肩膀,重新把人按回去,“吃了這么點就飽了?”
“你!”降露皺緊眉,他沒想到都說得這么明白了,閻復禮還動手動腳。
【他怎么一點兒正形都沒有?!對待所有人所有事都不認真,太討厭了。】
閻復禮手指攏緊了些,他站在降露身后,降露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能聽見聲音。
“降露,有時候我真的很好奇,你是不是看不懂氣氛?”
他親自拿了塊造型可愛的點心,放到降露嘴邊,似自言自語,“不然你怎么每次都能把我惹惱。”
降露不肯吃,閻復禮讀不到他心里的心音,但似乎感覺到點若有似乎的淡淡的難過,這讓他因為被落了面子而產生的怒意散了些。
他用拇指頂了頂降露的臉頰,“嗯?師弟?別人不說多奉承我,起碼也表達善意,你呢?動不動就跟我嗆嘴。”
“你說我們逢場作戲就好,但我告訴你,我還真就想講和了。”
他不想聽到降露說要跟他保持距離的話。
“還有。”閻復禮俯身,笑著捏了捏降露的臉,“你配合我工作室公關?你倒是跟我說說,你配合什么?”
“你一句聲明都沒發,配合哪里了?”
“這劇本,可是我自己找蔣導爭取的,你講講良心。”
離得太近了,降落耳朵又有了泛紅的征兆,掙開閻復禮的手,“說話就說話,離我遠點。”
【花花公子,隨隨便便就捏臉,渣男。】
閻復禮只覺冤枉,他怎么就渣男了啊。大家都是男人,他降露的臉是玉,不能捏?
閻復禮壞心眼的又捏了下才松開降露坐到對面。
別說,手感確實挺像溫玉的。
降露瞪著他。
閻復禮愉快地自己吃了點心,道:“別再惹我啊,我脾氣沒你想的那么好,你再惹我,我就在小白鳥上騷/擾你了,你要臉,我又不要。”
降露簡直氣得頭暈,拿起手機把閻復禮現在的模樣拍了下來,打算回去就打印出來貼在墻上,跟之前的一起,貼一排,每晚往上面扎幾個窟窿解氣。
閻復禮這回沒聽心音,但莫名地對上了降露的腦回路,懶懶道:“要扎小人還是撕照片隨意,別讓粉絲們知道就行。”
不然又得吵。
降露兀自生了會兒氣,但也不敢再說什么,免得閻復禮真的發瘋,他問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閻復禮:“吵了這么多年,你不累?我們都一個劇組了,都是主演,那么多對手戲。”他指了指降露,又指指自己,“還有起碼四條床/戲,你說我想干什么?我想和平共處啊。”
降露很想再說一句沒必要,對上閻復禮的眼神,咽了回去。
“那你想怎么樣。”
閻復禮手指點了點降露的手背,聽見了心音:
【他怎么這么討人厭……太討厭了。】
聽起來竟然在心里委屈。
閻復禮一愣,看著面無表情坐在他對面的降露,死死忍著才沒笑出來。
降露真的太有趣了。
以前跟他斗嘴有意思,現在還算友好地坐下來一起說話,他偷聽他的心音更有意思。
他從來沒想到過,降露私下里是這種性格。色厲內荏,外強中干的,是不是以前每次跟他吵架,他在心里都偷偷地哭?
光是想想都很樂。
“我想做你的好師哥啊,不是說了嗎?我們親師兄弟。”
降露猛地站了起來,似乎被氣得臉紅,“你,你要點臉。你要是想這樣的和平相處,那沒必要。”
像逗他玩一樣。
他就知道閻復禮不著調,嘴里哄人的話張嘴就來。
閻復禮收斂了些,伸長腿攔著不讓降露走,舉起手,做出妥協,“那你說,你要怎么講和,你定規矩行了吧,我們約法三章。”
降露半信半疑,不信閻復禮能真的放下過去的舊仇。
他們以前爭得真的很兇,各自都做過跟對方搶代言的事,有時候他氣狠了,水軍也買過……
但……降露看著閻復禮含笑的嘴唇,還有那只向他攤開的手。
“我說什么就是什么?”
閻復禮擺了擺手,“師哥聽你的。”
降露聽到這個稱呼就想生氣,“真論起來我才是師兄。”
閻復禮這會兒好說話的很,“你說是就是,叫個師兄而已,你要樂意,我叫你師父都行。”
“那你的粉絲就該炸了我的私信了。”降露冷笑譏諷,他不過說了句當心倒霉生病,他的所有社交賬號都被塞滿了辱罵。
“這一點,我替他們跟你道歉,還有嗎?”
降露不太習慣閻復禮這么好說話,不自然地移開視線,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