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瑜湊到他身邊低聲說道:“不用太崇拜我,你只需要記住一句話,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是只怕有錢人吧。”
要不是池家家大業大,池瑜怎么可能會輕輕松松站到這里來。
“那位小護士真的會在這兒嗎?”
“95%”
“啥?”
樊瑾眨巴著眼睛,池瑜解釋:“95%的可能性是她,一會我們去問問就好。”
樊瑾看出來了,剛剛開門的這位是這棟古樸別墅的管家。
別墅的內部相當大,進門處對著左右兩邊上升的石質臺階。
管家跟池瑜交代了些什么,池瑜點頭道謝,指著樓梯示意樊瑾:“走吧,我們要找的人在三層。”
兩人順著石階上了三層,在走廊盡頭是一間臥室。
滴——滴——滴——的聲音從臥室中傳了出來,讓昏暗的走廊顯得有些瘆人。
樊瑾放輕了腳步。
這個聲音他熟悉,是醫院內監護儀的聲音。
難道,那個小護士已經病重?
樊瑾隨著池瑜走進了臥室,巨大的床上躺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老人已近耄耋之年,是個外國人。
樊瑾松了口氣,就在這時,老人床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她的外語很標準,樊瑾繞過了大床高挑的木制床架,看到了一個女子,女子亞裔的面孔,看上去五十多歲。
她明顯是一個醫護工作者,雖然沒有穿白大褂,但舉手投足都是醫者風范,她確認了老人的點滴的速度,將預警器別在了點滴的線上。
女人很快就看到了池瑜和樊瑾,見到陌生人女人顯然嚇壞了。
她剛要尖叫,池瑜趕忙伸出手安撫道:“冷靜冷靜!我們是威廉姆教授請來的,別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
女人聽到池瑜說著國語,情緒并沒有緩和多少,反而更加驚恐。
池瑜趕緊追問:“請問您是jojolee女士嗎?”
女人的臉白了幾分。
池瑜一見她臉色都變了,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想問您點事情。”
“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帆女士!”
池瑜有些急了,眼前的女人聽到李帆兩個字身體明顯一僵。
“池瑜。”樊瑾拉住了池瑜的手,此時此刻,他們兩個心知肚明,這個女人就是當時的那位實習的女護士。
樊瑾朝著池瑜搖搖頭,他轉過身面帶微笑的看著李帆。
如果這個女人是當時的那位勇敢的護士,那她有可能就是救了自己命的恩人。
“我們不是林氏的人,別緊張。”
女人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
“讓我們換個地方談談好嗎?不要影響老人家休息。”
李帆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威廉姆,點點頭隨著他們出了臥室。
樊瑾這個人,即便是如今換了樊小逸的皮囊,從內到外都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
當他的眼睛望著你同你說話的時候,會傳遞一種讓你相信他的信號,李帆漸漸的放下了戒備心。
樊瑾禮貌的接過了管家奉上的紅茶,他對著李帆輕輕點了點頭:“李阿姨,您一個人背井離鄉,辛苦了,但請您相信我們,我們真的不是壞人。我……”
樊瑾斟酌了片刻,從包里掏出了一個塑封的袋子,將袋子打開以后,拿出來一小塊藍綠色的布。
這塊布甚至連池瑜都不知道是什么。
“我們有一個朋友,從小他就在孤兒院長大,但他知道他姓樊,因為當一個好心人把他送到孤兒院門口的時候,包裹著他的布上面用圓珠筆寫著一個樊字。”
李帆看著那塊被剪下來的樊字,不自覺的捂住了嘴巴。
“院長給他起了一個瑾字,希望他那被遺棄的人生,在今后的歲月里能活出美玉一般的光彩。”
“他……他……”
“對,他就是三十六年前,被一個勇氣可嘉如天使一般的人救下來的那個幸運兒。”
樊瑾的眼眶濕潤了,李帆在這一刻終于放下了戒心,露出了笑容:“沒想到……那個孩子還活著嗎?”
樊瑾眸色一暗,搖了搖頭。
“怎么會……”李帆充滿遺憾的說。
樊瑾打開了自己的手機,將生前的照片拿給了李帆看:“這個人,就是當時被你救出來的那名嬰兒,他于兩年前死于車禍,原因是毒駕。”
池瑜在這時補充道:“他的體內檢測出的一種毒素,h-t生物堿,也是同您一樣當時身為孔束蘭生產時婦產科人員相繼死亡的原因。”
樊瑾震驚的看向了池瑜。
池瑜朝他點點頭:“他們雖然大部分死于疾病,但在其中一位意外身亡的人的尸檢報告里,有一項血項高于正常值4000倍,這是典型的h-t生物堿中毒的信號。”
李帆不自覺的顫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