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放假?
周一再來?
那豈不是就是從周四休息到周日?
這怎么跟池瑜的行程重疊了?
昨天剛剛跟他說完這幾天拍戲累,他也剛剛說完出國的行程。
今天薛導就給放假了。
可疑。
不用去找池瑜確認了,因為樊瑾在拍完今天的戲以后,陳勉就樂呵呵的來接他了。
“逸哥,勤奮哥來找我啦,他給你定了機票,池總說讓你跟著出趟差,我現在送您去池總那兒,明天下午勤奮哥送你們去機場。”
陳勉這個小嘴一通叭叭叭,倒是把他自己摘得干凈。
他搓著手:“那個逸哥……你看,你都跟池總出差了,那這幾天我是不是又可以放假啦?”
樊瑾翻了他一眼:“行,放假吧。”
“好嘞謝謝逸哥!”陳勉喊完以后轉成了小聲叨叨著:“還有謝謝池哥,希望池哥以后多帶逸哥出門,這樣我就休息啦~~嘿嘿嘿。”
咚!
樊瑾一拳頭打在了陳勉頭上:“你心中的算盤珠子都崩我臉上了,怎么著?用不用我讓你直接退休啊?”
“不不,錯了哥,我不該把心里話說出來。不不,我不該想著偷懶。”
樊瑾沒再理陳勉,他拿著自己的行李護照下了車,同肉眼可見開心到飛起的陳勉道了別,回到了池瑜的別墅。
這個點池瑜是不可能回家的,他沖了個戰斗澡就窩到床上補覺去了。
這一覺睡得不怎么安穩,他甚至做了個噩夢。
夢里有個無臉怪,先是抓著他的腳,而后又固定住他的手,最后干脆泰山壓頂,讓他動彈不得。
他甚至因為夢里那個可怕的無臉怪,有些無法唿吸了。
“樊瑾……樊瑾……”
樊瑾勐地睜開眼睛,見池瑜渾身濕漉漉的,正壓在自己身上。
“池瑜你大爺的!沒事壓著我干嘛?”
“我看你好像做夢了。”
“沒錯!就是因為你壓著我才做夢的!”
樊瑾一腳將他踹到了一邊,掀起被子以后發現自己渾身都是汗。
池瑜伸手在床頭給他拽了紙巾貼在了臉上,聲音中竟然還透著些欣喜:
“你夢到我了?夢到我們干嘛了怎么出了這么多汗。”
樊瑾充滿怨念的看了他一眼:“夢到一個老怪物要吃我。”
“什么?”池瑜皺起了眉,顯然被“老”字刺激到了。
不過樊瑾并沒有繼續跟他打嘴仗,畢竟現在他們身處的位置比較敏感,而且對他不利。
臥室,床上。
危險的信號。
樊瑾不顧自己有汗,抓了件干t恤迅速的跑出了臥室。
來到客廳以后,樊瑾就被一桌子的美食驚呆了。
池瑜挑起了眉,頗有一番邀功的意味:
“最近這么辛苦,剛剛摸著感覺你都瘦了,來,給你點了吃的,犒勞犒勞你,我未來的影帝。”
“行啊,算你有良心。”
看不見吃的還好,看到了以后樊瑾才感覺自己已經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他選擇性的挑著吃了幾樣,畢竟是演員,飲食還是需要控制的。
“薛導對你贊不絕口,我只要一跟他碰面,他夸你的頻率比夸男女主都多。”
“哼,常規發揮而已,我的出色全靠同行的襯托。不過,薛導的眼光不錯,他這部電影里面有幾個孩子挺好的。”
說到這兒,樊瑾想到了什么,開口道:
“你這個有點太明顯了吧,為了讓我跟你一起出國,還去薛導那里給我要了假,想當顯眼包?”
“顯眼包怎么了?我就是刻意制造的重疊的假期,這是我對你的偏愛。”
樊瑾沉默的吃菜。
池瑜知道他是不好意思了,每當樊瑾不好意思的時候,他就啞口無言,甚至懟人的力氣都沒有。
池瑜見好就收,轉移了話題:
“對了,明天我們是下午的飛機,上午需不需要我去給你約一下麗麗。”
提到麗麗,樊瑾微微一怔,隨后點頭稱好:“好啊。好久沒見了,她還好嗎?”
“明天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當天晚上樊瑾的噩夢沒有繼續,池瑜還是會心疼人的,他知道這幾天樊瑾拍戲辛苦,所以晚上在他的額頭印了個晚安吻以后,就乖乖上了樓。
分房睡,這是最安全、且不費力的方案。
不過,池瑜離開以后,樊瑾也不知道是睡多了呢,還是其他別的原因,他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了。
幾天沒有見到池瑜,還是有些想念的。
誰知道池瑜今天是真的體諒他,就這么自覺地走了呢?
樊瑾看了眼表,12點37分。
死活睡不著,索性不睡了。
樊瑾出了客房,意外的發現樓上的燈還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