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德明盯著他的小動作,唇邊勾起若有若無的笑意。
真不知道是該說少年脾氣好會關(guān)心人,還是感嘆自己貧窮的印象這么深入人心。
“我之前比賽的專利被深空公司采用,他們給了我一大筆簽約費,還為我預(yù)留了公司的一個崗位。”
他一向沉默寡言,很少說這么長的話,蘭蓁這才明白自己大概是想岔了。
可是深空公司……聽著貌似有些耳熟。
好像是他直播簽約的公司。
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殷德明伸手捏了下他的臉,“之后的線下活動,我會代表公司去現(xiàn)場。”
原本只是想稍微捏一下就松開,但少年的臉太嫩太軟,細(xì)膩的感覺像是在摸一塊剛成型的奶磚,隱約還能嗅到一股香甜的氣味。
到處都透著清純,干凈,卻很勾人的感覺。
他的動作到后面變成輕輕地摩挲,力度不大。
不過常年辛苦的手指上覆著一層厚繭,長時間的摩挲會有些疼,蘭蓁向后躲了躲,后來想到這樣不太好,便直接將臉貼到他的手掌上。
“哥哥會陪我一起去線下活動嗎?”
他恰好缺一個幫忙拿著東西的人,那身衣服好看是好看,就是太過繁瑣,也沒有可以裝東西的口袋。
原本的想法是雇傭一個助理的,沒想到竟然還有意外驚喜。
殷德明點頭,沉聲道:“不過我不能一直跟在你身后,會讓人誤會。”
新晉技術(shù)員和小主播拉拉扯扯,不知道要被編排成什么樣子,可能會給少年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現(xiàn)在想來都有些無辜,明明他只是想跟在少年身后,沒有別的心思。
小心思落空,蘭蓁的眼眸暗了幾分,殷德明還以為他是因為自己沒辦法一直站在身邊才遺憾,更多了幾分心疼。
緊閉著的房門出現(xiàn)幾聲“砰砰”的敲打聲。
殷德明走去將房門拉開,見敲門的是那位很有錢的鄰居,臉色難看了一些。
從之前的情況來看,對方應(yīng)該是來找蘭蓁的。
果然,對方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眉頭微皺,像是看到什么臟東西般滑了過去,然后就直勾勾地盯著蘭蓁。
“陸遙在出差,一時過不來,讓我來幫忙看著他不聽話的弟弟。”
作為觀看直播的一員,他大概能猜到陸遙到底在著急些什么,但還是不緊不慢地在下播后才找來。
“可以讓我進(jìn)去嗎?”他似笑非笑,重新望向抵著門的殷德明。
殷德明看向蘭蓁。
男人光是站在還有些掉漆的老舊樓道中都顯得氣度不凡,蘭蓁唯唯諾諾地將他領(lǐng)進(jìn)門,走到儲物柜旁彎著腰尋找那不知道放在哪里的春茶。
那罐春茶貌似還是江肆酒之前送來的,只不過他不喜歡喝茶,所以才堆在儲物柜中,此時想拿出來也是因為感覺江肆酒不適合喝自來水管上接出來,然后煮開的白開水。
江肆酒泰然自若地坐在沙發(fā)上,目光總是忍不住望向蘭蓁。
少年穿著一件寬大的襯衫,這樣一件沒有任何版型可言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都襯得腰細(xì)腿長,身材勻稱漂亮,配上白皙的膚色和紅艶的嘴唇,倒像是話本中的精怪一般。
一個側(cè)臉都十分瑰麗,比那精怪要鮮活稠艶得多,令人不自覺中便沉淪下去。
衣擺覆蓋到大腿處,恰好將下面若隱若現(xiàn)的短褲遮擋住,顯得好像就穿了這么一件襯衫,讓人的視線忍不住想要望過去,甚至不自覺地低頭,再朝上面望一眼。
筆直修長的腿露在外面,看起來有些瘦,仔細(xì)看腿肉其實豐腴白軟,只要輕微施加一點力度,就能在上面留下紅痕或是使之凹陷,緊緊包裹著手指。
纖長的睫羽微微顫動,手中裝滿春茶的鐵盒落在桌面上,哪怕用的力度很輕,依然發(fā)出一絲清冽的響聲。
一旁還在看著的殷德明就沒那么客氣,手上的一壺?zé)崴苯釉业阶雷由希皇墙辆品磻?yīng)得快,輕微挪動了一下,那濺出的熱水怕是會直接落到他的腿上。
“抱歉。”殷德明語氣冰冷地從一旁拿出一塊布,看著想要將桌上的水漬擦干凈,實際上一直擋在二人中間,變成了一道會移動的屏障。
江肆酒自然不會理會這種低級的挑釁,直接道:“陸遙交代給我的事里,有一部分算是家事,閑雜人等怕是不便留在這里。”
殷德明頓了下,拿起之前放在客廳中的卷子,徑直回到臥室。
“我們?nèi)ダ镩g說。”江肆酒還是不滿意,一定要蘭蓁回到自己的房間。
“到底是什么事情,這么神秘。”蘭蓁回到房間中,趴在自己的電腦桌前,雙手托腮望著江肆酒。
“陸遙正在出差,陸老爺子和朋友在外談心,現(xiàn)在是個不錯的時機。”他用無懈可擊的溫柔神情凝視著少年,說出的話卻飽含著算計,“陸遙在祖宅中的臺式電腦,里面有他的辦公資料,我希望你能將這份資料拷貝給我。”
江肆酒伸出手搭上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