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現在大家確實已經知道蘭蓁有了新的歸宿,元清被騙婚這件事。
但是宴會上見過蘭蓁的人,大概都持著同樣的態度。
元清什么都沒有失去,不算是被騙,他們求都求不來的事,怎么能拿騙這個字來形容呢?
倒不如說是小美人愿意給他這個虛名,都是他占了天大的便宜。
整天在權力場上抬頭不見低頭見,他們雖然這么說,但也沒主動跑到元清臉上大肆宣揚,星網上的一些人就不同了,仗著自己見不到元清,可以說是暢所欲言。
好一點地說,家里有個漂亮的老婆,遇到這種事情就要學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元清要有正宮氣度,包容季欒這種后來居上的人,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更過分的都說,季欒看面相就比元清會養老婆,讓他乖乖退位讓賢,不然怕是什么都撈不著。
元清當時毫不猶豫地讓人去將這個賬號封了。
別說退位讓賢,他連上位都上成,說什么退位。
蘭蓁手上抱著一瓶橙汁,此時咕嚕咕嚕喝了兩口,舔舔嘴唇慢慢說道:“是我和季欒哥哥說要一場盛大的婚禮的。”
紅潤的嘴唇被這么一舔,上面覆蓋了一層晶瑩的水膜,在陽光下閃亮得像是會發光一般,襯得周圍的皮膚更加透亮干凈,白皙得惹人注意。
元清伸出手想要蹭一下蘭蓁的嘴角,少年向后退了兩步,躲過他的手,像是敏感的小動物一般,警惕地抬眸看著男人。
“我聽孟居云說,你其實是他的人,婚禮這件事也只是緩兵之計?!钡皖^同蘭蓁對視,他自認自己的聲音從未如此柔和,“我可以幫你,只要你讓我和霍文山一樣,可以時不時來看看你?!?
“我對你來說,比他們有用得多?!?
他執行的可是保密任務,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地就讓別人知道。
蘭蓁沒有回應他,又向后退了幾步,就在他準備轉身逃跑的時候,被云清一把拉住胳膊。
將少年扯到自己懷中,元清低頭將臉埋入少年的后頸中,嘴唇不斷磨著白皙的皮膚,直到能看出明顯的粉意。
蘭蓁下意識想要反抗,但兩人的體力懸殊到他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住了一般,兩只手沒一會兒就被禁錮起來,完全無法動彈。
烏黑的頭發被蹭得很亂,元清的臉又向前蹭了蹭,嘴唇抵著少年敏感的耳根,低聲說了幾個名字,“他們是你的目標吧,我已經派人處理掉了,算是投名狀?!?
他的聲音很啞,蘭蓁卻清晰地聽到那幾個人名。
確實是他的任務目標,也就是說孟居云真的將這件事告訴元清,將他拉到了自己的陣營中。
“我之前說的那些話確實不對,我都改,你想怎么打我罵我都好,他們都有機會,也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元清的頭依舊埋在他的頸間,此時深吸了一口氣,炙熱的呼吸噴灑在耳后,那個位置確實非常敏感,蘭蓁的身體一抖,又感覺到好像有帶著熱氣的液體滴在皮膚上。
隨著時間流逝,液體自帶的一點微薄熱氣消失,在皮膚上留下一道帶著冷意的水痕。
好像是在哭。
蘭蓁有些心軟。
元清情緒有些激動,將臉抬起后眼眶還是紅的,走到蘭蓁身前,牽起他的手就要往自己臉上打,將還在思考的少年嚇得不輕。
“不要不說話,罵我是個變態,或者直接想打爛我這張嘴都行……”
蘭蓁昏頭脹腦地被他握著手往臉上打,才剛兩回合,他才反應過來手很疼,連忙喊停。
元清放手后好像才回過神,比之前正常了很多,帶著半張臉的手掌印低頭查看蘭蓁的傷勢。
手掌紅紅的,有些充血,他第一次見打別人自己能成這個樣子的。
果然是很嬌氣。
這些話不敢直接說出來,只好抿著唇,悶著聲繼續道歉。
蘭蓁收回自己的手背在身后,緊張過度的小臉上泛著紅暈,稠密的睫毛止不住地來回顫抖。
真是讓他惹到變態了,怎么會有人干這種事。
原先的那點憐惜煙消云散,他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小聲說道:“給你機會,好了,快走吧?!?
元清還想說什么,被他直白的趕人噎了一下,想著今天的主要目的已經完成,留下來說不定還會惹人嫌,這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回到車上,他還在凝視著蘭蓁的背影,見身影完全消失在別墅中,才回頭皺著眉沉聲道:“孟居云說蘭蓁心軟,裝可憐很有用,我為什么會被趕走?!?
聲音清晰條理明確,沒有一點方才情緒失控的樣子。
元清還在回憶著剛才的對話,中途他明明都感受到蘭蓁的情緒軟化了,雖然最后蘭蓁還是決定原諒他,但是總感覺不太對勁。
好像有一種沒辦法才必須答應他的感覺。
前面的司機在確認是和自己聊天后,小聲回道:“可能是因為您看著太有壓迫感了。”
哪會有人抓著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