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就別麻煩了,把東西放在這里,萬一蘭蓁之后還會過來呢?”
季欒冷笑一聲,東西留下就代表總有一天人也會留下,真以為他是個傻的,還會給留機會給別有用心的人?
霍文山也就是隨口一說想給季欒添堵,對他的態(tài)度也不甚在意。
“哥哥,還沒好嗎?”蘭蓁從房門前探出腦袋,好奇地問道。
他都在外面等好久了,司機不知道為什么不愿意陪他聊天,一直在那里傻站著好無聊的。
季欒將最后一件衣服收拾好,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頭,又將蘭蓁帶到霍文山面前,笑著說道:“和叔叔說再見,以后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見到了。”
簡單的挑釁,偏偏霍文山還就吃這一招,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們之間的合作還沒結(jié)束,一定要鬧得這么僵嗎?”
季欒但笑不語。
霍文山見狀拍了拍他的肩膀,手上多使了幾分力氣,冷聲道:“元清還在一旁虎視眈眈著,就算不愿意,你也得忍著我。”
兩人之間的火藥味重到蘭蓁都能聞到,他好奇地來回看看,不太明白怎么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了。
不過他也沒太在意,這件事說起來對他還是件好事,兩人鬧起來,放在他身上的精力就少了,他能發(fā)揮的空間也就更大。
讓蘭蓁沒想到的是,事態(tài)最終朝著他預料的反方向狂奔而去。
季欒以保護他的名義為他找了個保鏢,走到哪里跟到哪里,完全限制了他的發(fā)揮。
蘭蓁起初還能維持乖巧聽話的人設,后來見到保鏢的那張臉他就生氣。
有好幾次文件都擺在他的眼前,分明是絕佳的機會,都因為這個保鏢給毀了!
“天天都跟著我,你不會覺得無聊嗎?”蘭蓁圓滾滾的瞳孔來回轉(zhuǎn),試圖趁季欒不在策反這個保鏢。
“不會。”保鏢說了兩個字就又安靜地站在一旁,像是一尊守門的雕像。
第一次遇到這么冷漠的人,蘭蓁頓了一下,又朝他揮揮手,嘟囔道:“一直待在家里好無聊,我可以出去玩嗎?”
保鏢點頭,“我是您的保鏢,季欒先生并沒有囚禁您的意思。”
翻譯一下就是能出去玩,蘭蓁看了看他,準備出去后偷偷溜走,之后再和季欒說是保鏢沒用,沒跟好他。
出門時他還有些躊躇,雖然不想讓保鏢一直跟著自己,但是他這么做保鏢應該會失業(yè)。
讓一個努力工作的人失去工作,這樣也太壞了。
蘭蓁走在街上買了不少東西,不過他手上只拿了一根糖葫蘆,剩下的都由保鏢拿著。
哪怕手上拎著一堆東西,頭上冒出一層薄汗,保鏢依舊恪守著崗位。
低著頭抿了抿嘴,將唇邊的糖漬舔干凈,蘭蓁買了一瓶冰水,擰開瓶蓋送到保鏢嘴邊,“哥哥喝水。”
保鏢沒做錯什么,不能因為自己要工作讓別人丟了工作,乖孩子決定放棄原先的打算,另謀出路。
蘭蓁身高有限,哪怕抬著手將水瓶舉起來,保鏢也低頭才能喝到一口水,冰涼的礦泉水順著喉嚨直通五臟六腑,從他這個視線恰好能看到少年清澈干凈的眼睛。
或許是看到保鏢正看著自己,他露出很好看的笑臉,簡直能甜到別人心中。
保鏢的眼神暗了暗,冰涼的礦泉水從唇邊溢出,一點點順著下巴滑到正在上下滾動的喉結(jié)處。
高大的身影將蘭蓁完全籠罩住,他還沒來得及拿出自己的小手絹幫保鏢擦擦留下的水漬,就覺得后頸處一軟,整個人無力地癱倒在保鏢的胸前。
暈過去前蘭蓁只有一個想法。
原來不是他要害保鏢,是這個保鏢要害他!
季欒到底是怎么挑的人,他是間諜,保鏢看樣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礦泉水因為失去支點灑在胸前,不算柔軟的西裝緊緊貼著皮膚,保鏢伸手將嘴邊那點水漬擦干,面不改色地將蘭蓁扛走。
蘭蓁暈了有一陣子,醒來時他一抬頭就能看到正對著自己的高大身影,長得很英俊,肩膀與胳膊的連接處纏著繃帶,臉色有些蒼白。
室內(nèi)的燈光有些昏暗,他瞇著眼睛看了好一陣子,才發(fā)現(xiàn)綁架他的人是元清。
那個將他打暈的保鏢站在元清身后,雙手背在后面,胸膛挺得筆直,望向他時眼中沒有一絲愧疚,一看就是元清派來的人。
可能是因為之前失血過多,到現(xiàn)在還沒養(yǎng)回來,元清慘白的膚色中帶著一絲讓人不舒服的陰郁,看著有些病態(tài),蘭蓁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就匆匆低下頭。
他打了個冷顫,對著370說道:【我都沒見過他幾次,為什么突然綁架我,難道就因為我之前拒絕了他。】
【小氣的男人!】蘭蓁表面上慫慫的,實際心中有些忿忿不平,怎么真的會有人因為那點小事就綁架別人。
370知道這件事沒那么簡單,但還是嗯了一聲,聽著少年吐槽面前的男人,沒一會兒緊張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