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上不得臺面的林家子而已,沒必要生氣。”徐衡淡淡道。
黎蘇看他:“我怎么能不生氣。”
尤其是那個徐家子,他今晚可是忍了好一會兒才沒讓自己的殺意被對方察覺到的。
徐衡手上至今都還戴著那個可惡的秘咒,而徐家旁支踩著徐衡父母親人的血享受現(xiàn)在的一切,現(xiàn)在還要威脅到徐衡面前,簡直歹毒至極。
徐衡看著他眼底的義憤填膺,心底的冷寂晦暗被一波波地沖散。
“你今晚已經(jīng)替我出氣了。”
“我覺得不夠。”
黎蘇現(xiàn)在就后悔當(dāng)時怎么沒把造化鼎砸實了,至少也得把那孫子的牙給砸掉。
徐衡笑笑說:“你要是砸死了他,學(xué)院那邊不好交代,我們不能在學(xué)院動手。”
黎蘇心里知道,所以今晚才忍住了沒有砸那孫子臉上。
只是到底有些不甘心罷了。
徐衡收了笑道:“再過一陣子,曉夢閣那邊應(yīng)該有消息了。”
黎蘇注意力立刻被轉(zhuǎn)移了,忙問道:“是那條計策?”
徐衡點頭。
黎蘇欣喜道:“希望是好消息。”
徐衡眼里劃過冷光,布局這么久,必然得是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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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好幾天,寒決都沒有等到蘇清陽或者黎蘇徐衡接觸他。
“五天過去了,蘇家那位少爺和曉夢閣那兩個人還是沒有動靜,他們這是什么意思?”寒家弟子道。
“看樣子,我要親自上門去了。”寒決思慮過后道。
“少主的意思是,他們是在等您親自上門去道謝?”寒家弟子道。
寒決:“正常來講,我本應(yīng)該去道謝。”
只是寒決一直覺得對方是對他們寒家有所求,所以等著對方上門來講明條件,沒想到對方一直不動,這讓寒決對此前的推測也有了懷疑。
拖到現(xiàn)在,他寒決只要不是那種忘恩負(fù)義的人,也該去道謝了。
也好,既然等不來,那他就親自去看看,他們要的是什么。
“曉夢閣那邊有消息了嗎?”寒決問。
“剛傳了消息回來,曉夢閣根本沒有那個姓徐的管事和姓沈的弟子。”寒家弟子道。
寒決蹙眉,沒有?
可那天天籌盛宴上,那兩人確實是跟在曉夢閣閣主身后,而且曉夢閣閣主分明對那個沈蘇回護(hù)有加,否則也不會引來太華宗的蠢貨長老故意找事。
要么這兩人是曉夢閣的秘密弟子,要么就是這兩人身份另有隱情,只是用了曉夢閣管事和弟子的身份,跟著曉夢閣閣主進(jìn)入天籌盛宴而已。
如果是前一種,他們對林家的態(tài)度就事關(guān)曉夢閣,如果是后一種……
寒決還是覺得,那兩人就算不是曉夢閣弟子,和曉夢閣關(guān)系也一定不尋常,否則曉夢閣閣主怎么會費心帶他們進(jìn)天籌盛宴,還多有回護(hù)?
不管如何,還是親自去見一見。
“對了少主,懸賞閣那張懸賞令上的賞金又增加了。”寒家弟子壓低了聲音道。
寒決臉色一冷,半晌后道:“這也是好事,至少說明他們沒找到人。”
寒家弟子看了寒決的臉色說:“少主,除了這件事,外面現(xiàn)在還因為那塊出現(xiàn)在天籌拍賣會的藏寶圖碎片鬧得風(fēng)風(fēng)雨雨的。”
“怎么說?”
寒家弟子低聲道:“外面忽然有傳聞?wù)f,拍走那塊碎片的是天極宗,天極宗那邊極力否認(rèn),但您知道的,那些人不可能因為天極宗否認(rèn)就罷休,所以天極宗最近麻煩不少。”
寒決冷笑:“那些人也不是團(tuán)結(jié)一心嘛。”
寒家弟子接著說:“我們要不要也去天極宗找找那塊碎片?”
寒決看他一眼:“這事不是我們能插手的。”
寒家弟子連忙閉了嘴,不說話了。
這天下課后,黎蘇和蘇清陽同時收到了寒決的請?zhí)埶麄冃葶迦漳翘斓桨Q樓一聚。
黎蘇挑眉,還以為寒決不打算就這件事道謝了呢。
“徐六應(yīng)該也受到請?zhí)耍銈冊趺创蛩悖俊碧K清陽問。
黎蘇直接回答道:“我們會去。”
蘇清陽點頭:“那我也去湊湊熱鬧。”
徐衡在入夜后也回到了宿舍,果然也收到了寒決的請?zhí)?
黎蘇說:“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去看看了,你去嗎?”
徐衡:“你說呢。”
他什么時候不是隨著黎蘇了?
黎蘇嘿嘿一笑,走過來道:“我給你捏捏肩膀捏捏腿。”
最近劍道院的老師們都瘋了一樣的布置課業(yè),徐衡好幾天都是入夜才回來。
黎蘇心疼他,想給他捏捏疏通一下。
徐衡沒讓,他握著黎蘇的手,讓他坐自己身上。
讓黎蘇給他捏他是舍不得的,但可以有別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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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更完】
第一百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