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吵架什么的,只要不太出格,戒律院也是不管的。
當時那房間里設置了隔音結界,沒人知道他們吵了什么,甚至出不出格斗不好定性,這樣一來林家、徐家的算賬自然要落空。
因此,聽見黎蘇他們的證詞,林家人和徐家人都露出了憤怒神色。
“你們撒謊!”林家人憤怒,下意識釋放出了結丹境威壓,試圖壓迫黎蘇幾人。
“放肆!”這次不等謝先生有動作,程先生先怒喝了一聲,不僅攔下了林家人的結丹境威壓,神情也格外嚴肅,“你們當戒律院是什么地方。”
當著戒律院先生的面,欺壓同門,林家人這是要倒大霉了。
黎蘇三人站在謝先生和劍道院老師身后,默默看戲。
這里是太章學院的戒律院,可不是林家,林家人此舉就是在挑釁太章學院,不把學院先生放在眼里啊,程先生能容忍他們才怪。
林家人被程先生打斷,也收到了程先生的威壓攻擊,臉色頓時煞白,后知后覺做錯了事,他們平時在林家耀武揚威慣了,所以下意識就想要用武力欺壓別人,現在反應過來卻也晚了。
幾位戒律院的先生都露出了怒容,十分不滿。
“林家的公子真是好大的威風啊,連我們太章學院的戒律院都不放在眼里了。”另一位帶著徐衡他們過來的戒律院先生冷視著林家人。
“我不是……”林家人臉色惶恐。
“太章學院不招收筑基境以上的學習,你們這些結丹境,本就是破格錄取才讓你們進入學院學習。可你們看看你們都做了什么?才剛進學院,就又是吵架鬧事,又是欺壓同門的,哪里像是認真修行的樣子!若無心向學,明日就給我退出學院!”程先生怒道。
林家人臉色一變,趕緊低頭道:“是學生錯了,學生并非是故意欺壓同門的,請先生見諒。”
“是啊先生,林兄會憤怒,也是因為這幾個人說了謊,他們明明看見寒決他們動手打人,卻說沒看見,是故意包庇。”徐家人站了出來。
黎蘇暗中涼涼打量了一番,這人眼神中充斥著狡猾和算計,站在林家人身邊就好像挺不直嵴梁骨一樣微微弓著身,氣質猥瑣得不像是一個世家子,倒是想是奴才。
一想到就是這人背后的徐家旁支暗算了徐衡的父母親人,黎蘇就替徐衡不值。
這樣的人,有哪一點點上得了臺面。
現在林家人都還沒解釋,他倒是積極站出來了,還真是奴性十足。
“你說我們撒謊了,那你說說你當時在干什么,我怎么就沒看見你呢?”黎蘇開口道。
那天這徐家子和林家子一樣,被寒決幾人踩著腦袋,趴在地上,形容狼狽不堪,他就不信這徐家子有那個臉面說出來。
被問話的徐家子果然臉色一僵,臉色慢慢變得鐵青。
“怎么不說話了,是不是怕說詳細了露餡?”黎蘇涼涼道。
那徐家子名叫徐勁,是徐家旁支的孩子,跟在林家身后才被破格錄入太章學院,但他自詡為高貴的世家子弟,根本就沒把黎蘇幾人放在眼里,現在黎蘇這么一懟,立刻怒瞪了黎蘇一眼。
那天的事徐勁當然不敢說,說了不就是把他們和林家的臉面往地上踩嗎?
林家子也想到了,臉色一樣難看。
這時候看夠了他們臉色的寒決冷笑一聲:“他們當然沒有臉面提起,這林家的孬種在天籌盛宴上輸給了我,就故意在酒樓找我麻煩,現在又故意誣告我,想讓我名聲掃地被退學。幸好幾位不受他們壓迫,沒有替他們作偽證,要不然我這罪名還真洗不清了。”
黎蘇暗暗挑眉,這寒決也挺會說的嘛。
程先生等幾位戒律院的老師聽了,果然追問是怎么回事。
寒決怎么可能替林家人周全面子,當然是把天籌盛宴發生的事說得一清二楚。
林家子頂著眾人注視的目光,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再次感受到了天籌盛宴那天的屈辱。
“你血口噴人!”林家子憤怒地指著寒決,被氣得聲音都發抖了,“明明是你,是你故意上來挑釁!”他確實因為天籌盛宴的事恨極了寒決,但寒決實力太強,他根本打不過,所以在酒樓的時候遇上了寒決,他也是想避開的,分明是寒決故意出言挑釁,他氣不過才動手。
“我們西陸林家和你們北境寒家一向沒有交集,更沒有得罪過你們,可你卻處處故意刁難,究竟安得是什么心!”林家子怒道。
“天籌盛宴上的不過一場娛樂賽,誰都可以點名挑戰任何參賽選手。你們林家參了賽,我不過尋常挑戰罷了,這又有什么問題?反倒是你們林家,小肚雞腸,一場娛樂賽都輸不起,數名林家子輪番上來挑戰我,卻又都輸了,這才丟了大臉。難道你們林家太菜,也怪我?”寒決說話是懂得氣人的,林家當日輸得太慘,至今都是心理陰影,這會兒林家子又是被氣得不輕。
最重要的是寒決也沒說錯,當日確實是林家自己輸不起非要車輪戰人家,結果還都輸了這才丟盡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