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蘇聞言這才滿意了一些,輕咳一聲說:“那就過兩天吧。”
徐衡說了一聲好,就牽著他的手往回宿舍的路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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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下了課的藥材通識課老師來到了院長季玄的辦公樓。
“院長,沈蘇連這種問題都能回答上來,可見是下了苦功夫的,他不僅僅是徒有天賦,還是個可吃苦耐勞的,我看他不錯了。”
季玄聞言,滿意地捋了捋胡子,嘴上則道:“這才幾天,還得再看看。”
藥材通識課的老師姓徐,徐先生也是藥道院的老人了,對這位院長的脾性很了解,笑說:“您就是不想這么快表示出收徒的意思,覺得太快了有點沒面。”
“胡說。”季玄不承認。
徐先生笑呵呵說:“那您還想考驗什么,我看那孩子為人處世也不驕不躁的,并沒有因為自己有高人一等的天賦就看不起人的意思,和同窗們也相處得融洽,聽說明日還要在白鶴樓宴請班上的同學呢。”
季玄呵呵一聲說:“他有靈石?”
“有,還把靈石提前給蘇清陽了,請蘇清陽幫忙定的。”徐先生道。
季玄:“他不是散修嗎?這么闊綽?”
徐先生道:“雖然是散修,但他天賦不錯,平時煉制的丹藥應該也能賣出去不少,而且您還不知道吧,那孩子和曉夢閣關系匪淺呢。”
季玄這幾年一心教學,沒怎么關注外面的熱鬧,所以不知道天籌盛宴上發生的事。
徐先生倒是聽說了,便也將天籌盛宴上發生的事告訴了季玄。
季玄聞言微微皺眉,“他是曉夢閣那位的弟子?”
徐先生搖頭:“不太像,雖然外界都是這么傳的,但據說曉夢閣閣主對外一直說沈蘇只是隨從,并非弟子。倒是他的那位伴侶,是曉夢閣的管事。但,也有一件奇事。”
說完后,徐先生就停了下來,賣了一個關子。
等季玄不滿地看他,讓他趕緊說的時候,他才接著說道:“我讓人去打聽過了,據說在你之前,并沒有人在曉夢閣見過他們倆人。反而是和隨他們一起來的謝聞道、古鐸關系親近。謝聞道聽說是一個散修,但古鐸卻是器鼎教掌門的獨子。”
季玄雖然這幾年比較少關注外面熱鬧了,但他能坐穩藥道院院長的位置,就是個十分厲害的人物。從徐先生的這些話里,他聽出了不少事。
“看樣子,我這個未來弟子身上還有不少秘密。”他道。
徐先生試探道:“那您的意思是……這個弟子還收不收?”
季玄看他一眼,“怎么這個時候不勸我趕緊收了?”
徐先生訕笑。
季玄嚴肅道:“我季玄收弟子,從來不受任何人擺布,只要是我想收的弟子,不管他背后洪水滔天,我也照樣收。但如果他來者不善,就算他背后有神佛開道,我也不收。”
徐先生不敢說什么了。
待徐先生走后,季玄思考了一下,還是抬步去了太章學院院長的住處。
當初可是那位提醒他有好苗子的,他就不信那位不知道這個苗子是什么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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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黎蘇和徐衡到了西浮橋,謝聞道和古鐸也一起來了。
蘇清陽以及班上的同學們也到得差不多了。
黎蘇把徐衡和兩位朋友也介紹給了甲級班的同窗們,互相認識了一番后便出發去城中。
聽說這次去的不是湖邊的酒樓,而是白鶴樓的時候,甲級班的弟子們都興奮了。
倒不是他們都有多貧窮,去不起白鶴樓。
而是白鶴樓在城中,離太章學院比較遠,而且那邊周圍也很多熱鬧可瞧。這讓在學院里面埋頭苦學的學子們有了可以放縱的機會,誰能不開心呢?
再者,蘇清陽也把黎蘇定白鶴樓的理由告訴他們了,這讓大家更窩心了。
“沈蘇還是你考慮得周到。”
“我就說你們每次請客都在湖邊酒樓真的就是找虐,果然,有這種感覺的人不止我一個,連剛來的沈蘇都這么覺得。”
“咳,我們那不是覺得離得近嘛。”
“那我寧愿多走一段路呢,每次在湖邊酒樓都不敢喝得盡興,就怕被學院的老師看見,誰能明白我的苦啊。”
黎蘇暗笑,果然老師就是一座大山,就算是修真界的學生,面對老師的時候還是一樣發憷,這世上誰會想在外面玩樂的時候碰上老師。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去了城中,街上的行人看見他們穿著太章學院的弟子服飾也會下意識地投來關注的目光,尤其是發現他們是藥道院的學生后。
藥師難求,尤其是厲害的藥師。
藥道院甲級班的弟子服服飾除了有藥道院的標志外,腰帶顏色也是不一樣的,很容易認出來他們都是甲級班的學生。
眾所周知,甲級班的學生不僅在外界吃香,還是學院老師們的心頭好。
惹誰都不要惹了甲級班的學生,否則惹了小的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