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懷疑地看著他:“你?一個品級都沒有的藥師能干什么,別在這里添亂了。”
“喂,你怎么說話呢,沈藥師都還沒試你怎么知道不行。”古鐸站在黎蘇這一邊。
阮安看古鐸處處維護黎蘇,氣得罵道:“他是你爹嗎,你這么護著他?”
古鐸擼袖子,也怒了:“姓阮的,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是吧?”
“好了,都少說兩句。”曲輕游站出來,目光充滿壓迫力地掃了古鐸和阮安一眼。
結丹境的壓迫力還是很強的,更何況曲輕游的身份。
古鐸不甘地閉了嘴。
阮安也冷哼一聲。
曲輕游對黎蘇說:“沈藥師,就麻煩你看看吧,我們不能在這里停留太久,如果還是不能替受傷的人解毒,我們就只能先送他們下山了。”
阮安想說什么,但觸及曲輕游的眼神,還是閉上了嘴。
黎蘇走到鎮長身邊,將藥粉撒在傷口上,食指和中指并攏以靈力繪制了一個法訣,再輕輕一抓取,傷口的怨毒很快就被拔了出來,消散在空氣中。
如此如法炮制后,很快就將受傷之人身上的怨毒都清除了。
撒上的藥粉也很快止了血,讓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
“好厲害。”太章學院的學子見狀,忍不住稱贊了一聲。
被治好的眾人也都松口氣,紛紛夸贊黎蘇妙手回春。
阮安等一眾丹霞教弟子:“……”
“看見了吧,沈藥師就是比你厲害,這下你還有什么話說。”古鐸得意道。
阮安看著他得意的樣子很生氣,哼了一聲后帶著丹霞教弟子率先進了濃霧中。
“唉!”鎮長看他們走太快有些擔心,“這陰霧有古怪,應該等等一起走的。”
但阮安和丹霞教弟子已經走得不見影了,很快就與眾人分散開了。
曲輕游不贊同地皺眉道:“前面危險更甚,他們是藥師,不該如此如魯莽。”
“我們也走吧,看能不能追上。”黎蘇道。
他倒無意置阮安于死地的意思,阮安雖然嘴巴說話難聽,但剛才有人受傷也是第一個站出來的。黎蘇都這么說了,大家也就趕緊收拾了一下,追著丹霞教弟子離開的方向,進入亭丘山深處。
他們走得速度已經很快了,但還是沒能追上丹霞教弟子。
越是往山上走,一路遇到的怨氣所化的怪物就越多,眾人漸漸地也無暇分心去找丹霞教弟子的身影了。
作為隊伍中唯一靠譜的藥師,黎蘇成了隊伍最堅強的后盾,數次將人從怨毒的泥沼中拉出來,因此雖然大家多多少少都受了點兒傷,目前還沒有一個人倒下。
“怨氣越來越濃了,前面是什么地方?”徐衡出聲問。
鎮長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道:“那里是一座廢棄的神廟。”
“什么樣的神廟?”黎蘇問。
鎮長:“很久以前的了,相傳是神朝年間建立的,香火斷斷續續的,一直到數百年前才徹底荒廢,不過建造神廟所用的材料都是靈材,因此神廟雖然荒廢,卻沒有倒塌。”
曲輕游問了一句:“祭祀誰的?”
鎮長:“是神朝年間的是定安王,他是神皇手下的異姓王之一,鎮守西南境,能征善戰,在西南一帶很有名氣的,神朝覆滅后也有許多人偷偷祭祀他,只是慢慢地就越來越少了。”
這定安王的名號,黎蘇是沒有聽過的。
就連在場的修士大多數都不了解,也就是古鐸這位本地土著了解一點,還有太章學院的學子。黎蘇聽他們說起這位定安王身前除邪祟、定西南的事跡還有些稀奇。
“不是說各大宗和世家,不允許談論神朝的事嗎?怎么太章學院的學子個個都不避諱,還說得頭頭是道的?”黎蘇悄悄問的徐衡。
但他沒有傳音,所以曲輕游這等修為比他們高的結丹境修士自然聽清楚了。
“太章學院是中立勢力,不受各大宗、各世家約束,神朝史也是我們學習的科目之一。”曲輕游解釋道。
浮島院弟子都昂首挺胸,很以太章學院為榮的樣子。
黎蘇驚訝,哇塞,這太章學院看起來有點牛哦,頭很鐵嘛。
“怨氣在神廟匯聚,鬼王應該就在那里。”徐衡道。
眾人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當前的情況,提到鬼王,大家臉色都不太好看。
就連曲輕游也沒想到在亭丘山作祟的居然會是鬼王級別的存在,能被稱為鬼王的,實在至少也有人族的結丹境了。
他們這些人,只有他一個是結丹境。
倒不是說曲輕游怕了,而是這里怨氣濃重,對他們有很大壓制。但對于那鬼王來說,這里卻是他的天然優勢場,打起來的話鬼王想要壓制他們,也是輕而易舉的。
“不能就這么貿然進去,等會兒我和師弟們布下符陣,只要將鬼王引到符陣中,我們就有勝算。”曲輕游道。
古鐸膽小問道:“那誰去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