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亭丘山在器鼎教與隔壁丹霞教的地盤中間,山高地險(xiǎn),除了沿著山腳而建的幾個村落和一個鎮(zhèn)子,沒啥特別之處,就連靈植靈礦都不稀罕在這里生長,所以也就成了器鼎教和丹霞教都不太管的地方。
由于這里靈氣比別的地方稀薄,妖獸也不愛來這里,就算器鼎教和丹霞教都不怎么管這里,子這里生活的人們過得也還算安穩(wěn)。
只除了新近發(fā)生的這件事了。
“亭丘山頂上有一座據(jù)傳建造于神朝年間的觀光亭,那時候的亭丘山還是靈氣濃郁,風(fēng)景秀麗的。只不過這數(shù)千年過去,亭子還在,靈氣卻漸漸淡薄,秀麗風(fēng)光也變成了一些光禿禿的石頭。”古鐸向黎蘇徐衡介紹著亭丘山,指著遠(yuǎn)處山嵐間的一座華麗亭閣給他們看。
隨著樓船逐漸靠近,那座亭閣也越來越清晰。
黎蘇感嘆了一下:“只是一座亭閣就有這么華麗的雕飾,以前的神朝真的很富有。”
古鐸贊同點(diǎn)頭:“可不是,我爹就說過神朝富有四海,即便分崩離析了,留下來的許多寶物也富起了一個又一個宗門和世家。沒有神朝的崩塌分散,就沒有現(xiàn)在那些鑲金嵌玉的世家高門。”
“還有……”古鐸湊近了黎蘇和徐衡,壓低了聲音說:“我爹還說了,神朝的煉器水平才是最高的,出自神朝的法寶、靈寶、甚至仙寶、神器,到現(xiàn)在都難以被超越,我爹做夢都想親眼看一看神朝留下的那些寶貝的,可惜這些年明中暗中找了也沒找到。我爹說,十有八九是被當(dāng)年神朝舊臣的那些人揣自己兜里了。”
徐衡靜靜看他一眼,“你爹倒是很有高見。”
古鐸害了一聲說:“什么高見不高見呢,這事其實(shí)大家私底下都知道,只是沒人敢在那些大宗門、大世家面前說而已。沒看過去了數(shù)千年,那些大宗門、大世家還在勒令不許在公開場合談神朝嗎?呵,做賊心虛罷了。”
徐衡看他的目光深長了很多,過了一會兒移開,看向遠(yuǎn)處的亭丘山。
古鐸說的這事,黎蘇在竹星城的時候也聽謝聞道提起過,至今都沒人知道神朝為什么會一夜瓦解,這個未解之謎,在原著后期也沒講清楚。
原著只是以謝聞道的視角講述,等神朝再次出現(xiàn)在世人面前的時候,黑暗風(fēng)云已經(jīng)籠罩了大半的修真界,待它席卷整個修真界的時候,就是修真界崩塌的時候。
那個時候如謝聞道等天才,在發(fā)現(xiàn)這股黑暗風(fēng)云無法阻止后都在拼命爭奪時間修煉,最后能成功在那之前飛升的,好像也就謝聞道一個。
原本黎蘇對這個還不太在意,因?yàn)檫@是很久以前才會發(fā)生的事。
那時候他也不過一個鍛體境,完全沒想過短短幾年過去,他就已經(jīng)是筑基后期修為了。
照這樣下去,說不定他還真能活到那個時候。
黎蘇端著下巴沉思了起來,解決滅世黑暗是解決不了的,修真界那么多人都沒能力挽狂瀾,他可不覺得自己有這個能耐,所以還是得想辦法找到靈族才行。
又或者像謝聞道一樣,在那之前就飛升離去。
后者難度太高了,謝聞道是天道之子才能做到,他們可不是。
所以還是找到靈族靠譜一點(diǎn)啊。
“在想什么?”徐衡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黎蘇下意識回答道:“傳聞中的靈族到底在哪里?”
旁邊一靜。
黎蘇回神,見古鐸和徐衡都古怪地看著自己、
黎蘇不解:“怎么了?”
古鐸噗嗤笑出聲說:“沈藥師,你是不是被人忽悠啦,這世上哪里有什么靈族。”
黎蘇驚訝,沒有靈族?不可能啊,雖然他只是粗略拉了一下原著,但后期確實(shí)有靈族出現(xiàn),用一件神器保全了族人和族地,脫離修真界,擺脫了滅世黑云的席卷,怎么會沒有靈族呢?
黎蘇還想追問什么,被徐衡捏住了掌心,掌心還被輕輕勾了一下。
黎蘇頓時閉上了嘴巴,他笑道:“看來是話本騙人了。”
古鐸道:“話本什么不敢寫,沈藥師你居然信了,你怎么比我還好騙。”
黎蘇:“……”
“少主,我們到了。”樓船上的器鼎教弟子過來道。
樓船下方不遠(yuǎn)處就是亭丘山腳下的鎮(zhèn)子,樓船沒辦法停在鎮(zhèn)上,就在外面找了個空曠的地方停下。他們這艘樓船挺顯眼的,不過前來查探神朝舊物的修士神識都輕輕掃了過來,想要看看來者是誰。
器鼎教弟子揚(yáng)起了器鼎教的圖騰,很快那些窺探的神識就散去了。
器鼎教師附近除了丹霞教外最大的教派,可不是誰能輕易得罪得起的。
除非是……
“古鐸,你怎么去哪里都這般張揚(yáng),來個亭丘山而已你也要駕駛樓船過來,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就像是那些暴發(fā)戶。”就有人囂張?zhí)翎吜恕?
黎蘇他們這會兒已經(jīng)從樓船下來,除了部分看守樓船的器鼎教弟子外,其余人都跟著他們一起進(jìn)鎮(zhèn)子,剛到鎮(zhèn)子門口,就被人攔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