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這點兒怕是不夠。”
趙中河也是個精明的,這件事比較理虧的是黎家,小黎大夫又醫術那么高明,只是五十顆鍛體丹可不夠,至少也得……
就在趙中河想提高條件的時候,就聽黎蘇忽然說:“我觀城主臉色不太好,像是陽氣過旺引起的內息紊亂,不知道城主可愿意讓我把下脈,我或許能治您這病?!?
趙中河一驚,差點兒以為黎蘇是認出他來了。
但那天他特意壓制了修為,應該沒被看出來才對。
“你如何看出來的?”趙中河瞇眼。
黎蘇自信道:“畢竟我醫術高明。”
這當然是一半原因,另一半原因是因為那天他就看出來了,只是病人沒說他當然也沒追問,再加上當時趙中河是蒙著臉來的,誰知道對方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情況,萬一他多嘴惹了麻煩呢?
事實證明他當時不多嘴是對的,誰能料到得那病的是晚山城城主呢?
不過黎蘇還是加了一句,說:“我也只是想表達一下歉意,若替您治好了病,還希望您能高抬貴手,原諒我們這次的莽撞。”
趙中河的心腹給他使了個眼色,覺得試試也無妨。
畢竟這小黎大夫,可是治好了連城主府的大夫都治不好的那病。
城主飽受折磨這么多年,說不定這小黎大夫真有法子解決呢?
趙中河還在猶豫,他這毛病是功法帶來的不良影響,但為了提升實力,功法不能不練,這毛病估計也會跟隨他很長時間。
他不相信小黎大夫真有辦法解決。
而如果一旦讓小黎大夫知道了他的弱點,說不定會對城主府不利。
畢竟小黎大夫身邊那位一直安安靜靜,表面看起來是個伙計的人,可也是聚氣境。
黎蘇見他猶豫,也不催促,等趙中河自己考慮清楚。
徐衡看出來趙中河有顧慮,對方的目光已經不止一次看向自己。
只需要稍微想一想,就知道趙中河擔心什么。
他開口道:“我們不會在晚山城停留太久,我們的目的是參加幾個月后的煉器賽?!?
趙中河一聽神色稍松,煉器賽是每年都會固定舉辦的比賽。
既然是這樣,就代表他們的目的是加入鍛神宗,而不是晚山城。
“哦,是你們當中的哪位要參加煉器賽?”
“是我大哥?!?
趙中河點點頭,這種事犯不著撒謊。
他神色已經和緩了很多,知道黎蘇他們的目的是鍛神宗后,顧慮就少了很多。當然最主要的是,他這功法帶來的不良影響,確實已經給他造成了很大的困擾。
這不,連得病都只能悄悄跑去藥鋪看大夫,還蒙著臉,不敢讓人知道。
他輕咳一聲說:“那就勞煩小黎大夫了,不過我得半個月后才有時間安心治病?!?
半個月是他治療那病的時間,到時候病好了,再讓小黎大夫把脈,應該看不出來了。
黎蘇聽出了他的潛臺詞:“……”
他十分想說,這其實不過是掩耳盜鈴而已。
但很顯然趙中河需要這樣的掩耳盜鈴。
也罷,只要趙中河不再揪著藥場的事不放就成。
·
走出城主府后,黎遠宏夫婦長舒一口氣。
這次可真是白忙活一場了!
“小蘇,這次是二叔連累你了?!崩柽h宏愧疚道。
就因為那點藥材,他們不僅要賠上五十顆七品鍛體丹,還要給那個城主治病,太虧了。
黎蘇:“二叔,這不怪你,一點丹藥而已,咱們還是出得起的。”
徐衡也說:“城主府藥場守衛有大問題。”
沈芷荷早就憋了一口氣,現在聽徐衡這么說,這口氣也就吐了出來,“沒錯,分明是他們自己不把藥場圈起來又不叫人看守,那誰能知道那是城主府的藥場?我沒說他們訛人就不錯了?!?
黎蘇平靜道:“現在最重要的是煉器賽,其它都是小事?!?
他們要在晚山城參賽,還得和趙中河打好關系。
·
趙中河喝了半個月的藥,終于把自己那難言的病治好了。
當下只覺得神清氣爽,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您這病好了,也可以去找小黎大夫了?!毙母沟?。
趙中河點點頭:“是該去了。”
幸好這病真的半月就好了,要不然他還得找借口拖延。
不過小黎大夫確實有本事,這病真就被他治好了。
趙中河心中升起了信心,既然這病能治,也許他功法帶來的問題也真的能解決呢?
想到這里,趙中河就迫不及待想要去藥鋪了。
心腹提醒他:“要我看,想讓小黎大夫心甘情愿把您這病治好,就免了他五十顆鍛體丹的賠償吧,賣他個人情,說不定他治病的時候更真心實意一些。”
“你說得對,咱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