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
黎蘇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喪尸了,這白家小公子不會變成喪尸了吧?
徐衡看了看有些走神的黎蘇,說:“應(yīng)該是被什么妖邪上了身。”
客棧伙計立刻道:“我們私底下也是這么懷疑的,白家內(nèi)部卻覺得小公子只是生病了,一邊瞞著消息,一邊到處找厲害的藥師給小公子治病。”
原來如此,怪不得白家會找上門。
黎蘇現(xiàn)在是交易市場的名人了,那白家如果一直在找藥師的話,不可能不注意到。
徐衡問了一句:“城中的藥師他們都找過了?”
客棧伙計點頭:“可不是,好些藥師一聽說白家小公子的情況,直接就拒絕了,也有一些拿了高額診費過去的,但都治不好,聽說還有一個藥師大半夜被嚇得連滾帶爬地逃出了白家呢,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藥師敢去白家了。”
白家的請?zhí)鲜裁炊紱]說,只說設(shè)宴邀請,看樣子是擔(dān)心泄露了實情會把人嚇跑。
這和誆騙有什么區(qū)別。
徐衡說:“多謝小二哥告知這些,我們會慎重考慮的。”
“客氣,還有什么需要再叫我。”客棧伙計揣著懷里的靈珠高興離開了。
“在想什么?”徐衡看向有些走神的黎蘇。
黎蘇回神說:“在想那白家小公子是怎么回事。”
剛才他第一個念頭是白家小公子變成喪尸了,聽了徐衡的話后才想起這是修真世界,那難道真的有妖邪能上人的身?
黎蘇問了徐衡。
徐衡答:“自然是有的,厲害的妖鬼還能操控一整座城池的人。當(dāng)然也有別的可能,白家小公子究竟是什么情況,得我親眼看過后才知道。”
黎蘇:“你想去看看?”
徐衡反問他:“你想去嗎?”
黎蘇猶豫了一下,他確實有些好奇,想要知道那個白家小公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如果因此讓自己和徐衡置于危險的境地,那就有些不值得了。
徐衡見他猶豫,就已經(jīng)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說:“想去就去吧,如果這個白家小公子真是妖邪上身,他咬了人見了血,便不會就此罷休,白家往后還得死人。而白家一味遮掩,最終只會將這只妖邪養(yǎng)大,最后會發(fā)生什么未可知。如果能將他的問題解決掉,也算是積德了。”
黎蘇:“如果是妖邪,我們要準(zhǔn)備什么防身?”
徐衡:“待我畫幾張驅(qū)邪符。”
黎蘇驚喜看他:“你還會畫符啊?”
徐衡:“見識多了,便什么都會一些。”
黎蘇心想也是,徐衡到底是大家族的嫡子,見識肯定比他們這些人要廣。
既然徐衡要畫符,黎蘇便請了客棧伙計幫忙購買毛筆、朱砂和符紙。
客棧伙計拿了他們的靈珠,辦事很利索,沒多久就送上來了。
徐衡坐在窗邊的書桌前,認(rèn)真繪畫符箓。
造化術(shù)里也有煉制符箓的篇章,不過黎蘇還沒怎么看過,造化術(shù)包羅萬象內(nèi)容豐富,他一下子也學(xué)不過來。不過他雖然不怎么懂畫符,但他在黎遠(yuǎn)宏的狼頭棒上繪制過符紋,有些東西是相通的,便也能看出來徐衡的厲害。
譬如眼前的驅(qū)邪符,徐衡一揮而就,半點沒有停頓。
符箓靈韻天成,確實給人很大的威懾感。
徐衡一共畫了十張,其中七張給了黎蘇。
“我不要這么多,你忘了,你現(xiàn)在不能動用劍法,反而不如我可以用小鼎防身,這些符箓你自己收好,以防那白家小公子靠近你。”黎蘇道。
徐衡:“我現(xiàn)在是鍛體境七層,不妨事。”
黎蘇只拿了三張,七張留給了徐衡,“那也不行,不然我就不去了。”
徐衡想了想,如果真遇上了麻煩,自己也是在黎蘇身邊,這符箓放誰身上也差不多,便沒有再跟他爭辯。
請?zhí)涎埖氖敲魍恚杼K和徐衡又做了一些別的準(zhǔn)備后,第二天傍晚就拿著請?zhí)ジ凹s了。白家的宅子在城東,是一座占地很廣、很氣派的大宅子。
只不過白家大門緊閉,門前也沒有人經(jīng)過,瞧著很有點兒那么蕭索陰森的味道。
黎蘇敲了白家的大門,過了好一會兒大門才吱呀一聲被打開了,走出來一個下人打扮的小廝,警惕地看著黎蘇和徐衡,“你們是干什么的?”
黎蘇亮出請?zhí)骸笆悄銈儼准已埼襾淼摹!?
小廝看到請?zhí)璧哪樕⒖套兊脽崆椋霸瓉硎抢杷帋煟覀兗抑饕呀?jīng)等候多時,快請進(jìn)來。”
黎蘇和徐衡對視一眼,跟著小廝進(jìn)了白家的大門。
白家不愧是大戶人家,府邸裝飾華麗,連圍欄都用了白玉石雕飾。他們跟著小廝在這華麗的府邸七彎八繞地走了一會兒,來到一處待客的花廳前。
花廳敞開著,兩扇窗戶雕花,影影綽綽地能看見里面已經(jīng)坐了不少人。
待走到花廳前,就看清楚里面除了白家的人,還有幾名穿著藍(lán)白色法衣的修士,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