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坑兄弟。”季永藝咬著后槽牙接道,“你們兄弟兩個都黑死。”
“話不能這么說啊,你自己說的,我們是兄弟。”季譚才沒有不好意思。
“我是說了。”
“兄弟就是用來坑的。”
季永藝在床上摸到了一件外套,朝季譚扔了過去,“我謝謝你。”
其實再加一把火也沒什么。
狄浮想著狄如蓉對自己的態度,再聯想到季譚這些時間和自己說的那些事兒。
“其實不能只怪季譚,當時的場景我記得很清楚,我們兩個被那么多大人看著,能說什么,而且那又是深山的,我們也怕,所以為了保證我們的生命安全,只能出賣兄弟了。”
狄浮這話說的就很有歧義了,聽的人但凡多想那么一點點,就會后背發涼。
季譚在背著鏡頭的位置朝狄浮豎著大拇指。
“好好好,你們有理由。”季永藝拉過被子將自己腦袋蒙在被子里,過了十幾秒才將腦袋伸出來,惡聲惡氣的罵道,“操,誰在被子里放屁,臭死了。”
“噗,哈哈哈。”
“我不想笑的,真的。”
“不是我。”
“跟我沒關系,季隊你知道的,我從不坑兄弟的。”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蒙古包外刮著漫天黃沙,五人牽著一根繩子,今天早上天氣突變,一點兒預兆都沒有,五人走的艱難,這風像是要把他們刮走。
“要不我們回去吧,前面的路我看不清啊。”季譚帶的路,他剛扯著嗓子喊了一句,就吃了一嘴的沙子。
跟在他后面的是狄浮,狄浮在后面扶了他一把,這才讓一腳踩到一個小坑的季譚沒有摔倒,“看路,走慢點兒,我們現在應該快走了一半了,現在再回去的話,不劃算。”
“季譚,你直走,別拐彎,看清楚路。”季永藝絮絮叨叨的交代,這一張嘴也是吃了一嘴沙子,隨后就聽到他一陣,“呸呸呸”的聲音。
安邑學聰明了,一只手拉著繩子,一只手捂著嘴,“應該快到了。”
“風越來越大了,季譚,別猶豫啊。”鐵蛋也喊了一句。
五人都是內陸長大的,哪遇到過這種極端天氣,平時他們也沒有關注過這種極端天氣可能帶來的災害。
等他們隱約能看到前面有模糊的建筑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后。
現在這個時間,直播間已經聚集了比昨天高了一半的人。
開始大家都在說五人就是作秀,這種天氣出去就是做做樣子,要不了多久就要自己回來。
等他們在直播間蹲了半個小時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錯了,這幾人完全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大家在直播間瘋狂導演,制作人。
只是這倆也是沒什么常識的二代,兩人只覺得季譚一行人在外面確實危險。
制作人看著直播間,又看看正在吃早飯的徐園園,“導演,我們要不要喊他們回來。”
徐園園盯著面前的粥,“不用吧,我相信季譚,面試的時候我就發現,他聰明的狠,要是外面情況不對的話,他肯定就自己回來了啊,放心吧,現在這個天氣應該就是看著危險而已。”
“確確定嗎?”制作人說話結巴了起來。
“確定。”徐園園大氣的拍著他肩膀,“好兄弟,我什么時候坑過你?”
小屋的人聽到敲門聲,屋里的人都警備起來,年長一些的家長朝屋里幾個小孩兒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自己從墻上取下一根棍子后往門口走去。
“不會沒人在家吧。”鐵蛋情緒有些低落。
狄浮看著天空黑壓壓的計算著,他們一行人想要回去的可能性,他將目光看向扛著攝像機灰頭土臉的攝影大哥,“哥啊,我們能聯系上導演嗎?”
攝影大哥應著可以,手往腰間摸,只是他臉色越來越僵硬,“對講機,掉了。”
“砰。”
門被屋內的人很用力的打開。
屋內屋外的人互相看著彼此,“你們是誰?這么極端的天氣來我家干嘛。”
木屋男主人還是很警惕。
狄浮指了指正在攝影的大哥,“我們在拍攝綜藝,我們昨天計劃來幫附近的牧民放牧的,但是走到一半才發現這個天越來越黑,我們現在估計是回不去了,請問,我們能不能進去待一會兒,等天氣好些我們就走。”
男主人聽著這都快帶著哭腔了,嘆了口氣,側了側身子讓幾人進來,有了光,男主人才看清幾人的長相,“我記得你們,前幾天你們還幫我找過一次走失的小羊羔,你們也是真的膽大。”
“什么膽大?”季譚被風刮得現在臉現在都還隱隱發疼。
“這個天氣,你們也該出門,還能不算膽大嗎,你們知道這種天氣很可能形成內陸龍卷風嗎,要是真的龍卷風來了,你們在空曠沒有遮掩的環境下,跑都跑不了。”男主人給五人一人準備了一杯奶茶,“今天家里的小孩兒有些多,可能會有些吵。”
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