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钡腋阮^看季譚。
季譚嘴硬,“有點兒冷。”
行,你有點兒冷。
狄浮回頭,步子放快了些。
“你走慢點兒?!奔咀T看著暗處時不時亮起的紅光,腿有些發軟。
“走慢點兒不更冷?”狄浮也裝不知道他害怕,“從這里出去了就沒有這么冷了?!?
“你知道出去了是什么場地啊,看這場景,說不定她要帶我們去的是手術室呢,那地方我盲猜一手,肯定比這里冷的多。”季譚的聲音有些發抖。
狄浮將胳膊伸過去的多了些,“你拽著你拽著?!?
“我沒有害怕?!奔咀T強調。
“我知道,我怕,行了吧?!?
“行”
神他媽的行
狄浮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npc將他們帶到了一個全封閉的小屋外,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將兩人推了進去。
狄浮回頭下意識拽著呆愣住的季譚往門外沖的時候,就聽見一陣機械的“咔咔”聲。
大門在兩人眼前上鎖。
鐵門內側,用紅色的紅漆噴著“血債血償”的字樣。
如季譚所說,這里是一個手術室。
靠墻的是一個破敗的鐵柜子,里面的藥品散落滿地,柜子往里是兩面墻交匯處的角落,那里放著一個上了鎖的保險箱,鎖是六位數的密碼鎖。
房間稍中間的位置是一個很久的手術器材,旁邊有兩個小推車,小推車上擺著手術刀,棉球和碘伏等物品。
另外一邊還放著一個很逼真的嬰兒玩具,玩具嬰兒緊閉雙眼,身上裹著一塊棉布,四肢亂動,時不時會嚎兩嗓子。
墻上掛著的鐘,每一秒都滴答滴答的磕在人心弦上。
鐵門對面的墻上掛著一個紅字黑底的電子倒計時,[3:00]
“這是什么鬼?”季譚傻眼了。
房間的光線暗不說,把他們帶到這里還沒有任何提示。
狄浮揉著被他聲音震的有些發疼的耳朵,“鐵盤里面應該有要用的道具。”
“我不去?!奔咀T果斷搖頭。
鐵盤離手術的時候人躺的那個大手術臺很近,手術臺上蓋著一個白布,白布微微鼓起,下面明顯蓋著一個物體。
狄浮深吸一口氣,往前走了兩步,手腕上突然一緊,一個力道將他往后拽,他回頭瞪了一眼季譚,“你別拽我,我去找道具。”
“一一起?!?
帶著一個拖油瓶,狄浮一只手在手術拖車里面找了好一會兒,才在最下層一堆白紗布里面找到被包裹著的手電筒。
將手電筒交給季譚,讓他往后退,幫忙照明。
有了光源,季譚頓時也不覺得怕了,在房間四邊找有沒有密道之內的暗門。
狄浮一早就把目光鎖定在角落的保險箱,這個保險箱比普通的箱子體積要大。
箱子上有用刀劃的劃痕,上面刻著“救救我”的字樣。
這個箱子有問題。
狄浮把季譚喊了過來,讓他把手電筒調成紫外線模式。
“臥槽?!奔咀T看著保險箱上面的字,往后退了一步,“這女的真可憐,她爸媽真不是人。”
“我也覺得。”狄浮點頭,若有所指。
隨著紫外線掃過,保險箱上面的字逐漸清晰。
[我叫楚楚,今天十八歲,在本來應該高考走出深山的年紀因為家里的哥哥娶妻生子需要錢,所以爸媽將我嫁給了隔壁村一個有暴力傾向的男人。
在我懷孕的時候,不僅需要做家務,還要伺候公婆,鋤地耕田。
他們說如果我能給他們家生一個后代,就放我出去打工。
我第一胎生的是女兒,他們說我們是賠錢貨。
同年,我又懷上了第二胎,依舊是女兒。
醫生說我需要好好修養,但是他們去拜了村子里一個“德高望重”的老仙兒,老仙兒說,我只有在這里一年才能生出兒子,但是我命里只有兩個孩子,所以在我大女兒和二女兒中間,必須有一個得死。
他們選擇讓二女兒去死,因為大女兒已經長大了,可以幫家里做農活,以后也可以幫忙帶弟弟。
晚上他們說帶二女兒出去走親戚,這一走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
他們將二女兒泡在酒里,將酒稀釋后讓我喝下。
這一年年末,我又懷孕了。
但是我感覺這一胎情況不好,在五個月的時候□□會偶爾留血,但我還是得做農活,要是我不做的話,他們會虐打我大女兒,我這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讓大女兒離開這里,離開這個小山莊。
到了預產期,但是遲遲沒有胎動,村里的接生婆說我這個情況必須去醫院。
他們為了尚未出世的乖孫,最后還是妥協把我送去了醫院。
在醫院下病危通知的時候,他們卻死活不愿簽字,他們說只要不影響他們的乖孫,產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