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里布蘭就是那位魔域的魔王,如果小魚兒是奧里布蘭丟失的孩子,那么翼后則是小魚兒的親生母親。
奈維邇想起那日宴會結束時,翼后看自己的眼神,以及海妖族小舅舅房間內那副翼后和那名白衣男性的畫像……
難道翼后就是他的母親澤琳?
如果翼后是澤琳,那么她跟海王之間又是什么關系?
奈維邇百思不得其解,他覺得或許北肆知道些什么……
奈維邇站起身,離開資料庫。
本想直接回去,卻在半路聽到侍者們八卦海王找柏林圣女下棋了。
奈維邇停下腳步,改道朝著海王的大殿行去。
……
北肆和海王兩人正在大殿內下著棋,一旁并沒有侍者伺候,只有莫蘭纓一人偶爾端茶送水,談上幾句話。
北肆執(zhí)黑子,幾乎是看也沒看就落下,而海王卻比他慢了一拍。
一子落定,海王搖頭笑道:“圣女啊,你這棋藝有你父親當年的風范啊!”
北肆淡淡一笑:“海王謬贊了。”
“可惜,你父親受那位懲罰,千年之內不得入世,否則本王一定要與你父親下個痛快。”
海王嘆息了一聲,繼續(xù)下棋,只是,棋盤上的局勢已定。
“哎呀,這棋下了半天,還是沒能贏你,唉……”
北肆垂眸看了看棋盤,海王若是繼續(xù)下,或許有翻盤的機會,“海王棋藝確實精湛,只不過今日……莫不是讓著我這后輩,故意輸我吧?”
“圣女謙虛了,柏林一族最擅長奇門之術,而你又是得了你父親的真?zhèn)鳎就跤衷醺易屩悖俊?
海王笑道,“不過,今日確實有些其他的事情困擾著本王。”海王抬頭看向一邊的莫蘭纓,“蘭纓,過來。”
莫蘭纓將剛煮好的熱茶遞到海王和北肆面前:“父王,圣女,喝茶。”
“圣女,他是本王的大兒子,如今在族中擔任首將一職。”
“今年二十有八,還未娶妻。”海王笑著為北肆介紹了一番。
“海妖族和柏林一族聯(lián)姻的事情想必圣女已經知曉,今日本王邀請圣女前來,便是為了商討此事。”
北肆抿了一口清茶,漫不經心道:“聯(lián)姻之事,我父親已全權交給我,我自然要找一個我喜歡的。”
海王頓了頓,猜到眼前的這位圣女是看不上莫蘭纓了,他爽朗一笑 ,“那圣女殿下可有看中誰?告訴本王,本王定為你們賜婚!”
北肆抬眼望向窗外:“這件事情還需問過他的意愿。”
莫蘭纓臉上的笑容都僵硬了,他是看出來,這位圣女是無論如何都看不上自己……
“是奈維邇嗎?”莫蘭纓幾乎是咬著牙齒問出這句話,他忍耐到現(xiàn)在已經到極限了!
“是。”
海王聞言,詫異了一瞬:“圣女與小兒從前認識?”
“不。”北肆挑唇:“我對他……”
“一見鐘情。”
北肆話音剛落,莫蘭纓冷笑一聲:“呵——”
北肆側目掃了他一眼,懶洋洋道:“蘭纓殿下似乎不太高興?”
莫蘭纓攥緊拳頭,努力壓抑心中的怒氣:“圣女有所不知,這些年來小四一直在人族學習,對海妖族的公務也知之甚少,您若是與他成婚,恐怕很多事情都無法協(xié)調。”
“再者,我們海妖族與您柏林一族聯(lián)手就是為了拿下人族這塊肥沃土地,小四在人族多年,怕是對人族產生了感情,到時候……”
北肆瞇了瞇眼睛:“柏林與海妖一族聯(lián)手攻打人族?我倒是沒聽說過這事情。”
莫蘭纓皺眉,這個柏林圣女怎么完全不按常理出牌?還是說她根本就不知情?
海王沉吟了片刻,緩緩道:“蘭纓,你先退下吧。”
莫蘭纓點頭:“是,父王。”
待莫蘭纓離開大殿后,海王看著北肆:“圣女,海妖族和柏林一族聯(lián)手之事,你的父親還沒跟你說吧?”
北肆微微頷首:“早在一千年前,柏林一族就成為禁錮之地,不得插手世俗之事,因此這種戰(zhàn)爭也從未波及柏林,我確實不知道我的父親如此膽大,竟然敢……”
海王嘆息一聲,“一千年了,那位圣子犯了錯也該翻篇了,神族那位如今也不在了,柏林自然要重現(xiàn)昔日輝煌,至于海妖族……既然圣女對小四一見傾心,本王當然樂意成全。”
北肆笑道:“謝過海王。”
“只是,小四畢竟是在人族待久了,對于海妖族以及柏林一族之事恐怕都不熟悉,若是圣女嫁入海妖族,還希望圣女能夠幫襯一些小四才是。”
“嗯,自然。”
“對了,今日收到消息,神子殿下回來了,如今已經加入了人族戰(zhàn)斗,本王打算將海妖族一部分的軍隊劃歸小四指揮,不知圣女意下如何?”
北肆垂下眸子,掩飾眼底閃爍的暗芒,他語氣平靜:“神子殿下神通廣大,小四怕是難以對付,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