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布里捂著受傷的翅膀,疼得臉色蒼白,但還是在關鍵時刻拉住了芙撒,以至于不讓她摔得更慘。
“伽布里……”芙撒咳嗽幾聲,連忙爬起身,跪伏在她旁邊,哆嗦著手想為她解毒。
伽布里吃力地撐起翅膀,然而那半張翅膀像枯萎的殘枝,怎么也恢復不了生機,她眼眸冰冷地看著九頭蛇,語氣森冷地說道:“我沒事……”
她的話音剛落,又是一枚箭矢飛來。
“小心!”
……
“九頭蛇是角斗場上排得上一二的強者了,他下場可從來沒有輸過。”
“江長官,你的兩位朋友怕是難了。”
地下城中央廣場大屏幕上正播放著角斗場內戰斗直播。
羅森看著明顯落下風的伽布里和芙撒,緊緊皺著眉,“九頭蛇的九顆頭顱才是關鍵,除非同時將其所有頭顱砍下,否則它會不斷地愈合重生。”
江謹言沉聲道:“有什么辦法能讓她們離開角斗場嗎?”
“進了角斗場,想要出來可不容易。”
“不管怎么樣,她們是我的人,我們要帶走他們。”
羅森聞言沉默了片刻,視線掃過四人:“角斗場的幕后主人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貨品的,從古至今,從無例外。”
這句話讓艾克賽和阿瑞斯變了臉色。
羅森嘆了口氣,繼續勸誡道:“地下城與外界不一樣,它是個獨立的世界,不屬于任何勢力范圍,你們一旦摻和進來,就很難全身而退。”
阿瑞斯深吸一口氣,說道:“是不是只要贏下戰斗,她們就能夠出來?!”
伽布里和芙撒都有神牌伴身,他們倒不是很擔心她們出事情,但最怕的就是她們想走走不了。
“角斗場從來沒有真正的贏者。”羅森搖了搖頭,笑了,說道,“即使她們贏了,也走不掉,因為,上面那些大人物的目標不僅僅是她們。”
江謹言微瞇著眼睛,問道:“他們的目標是那些賭注?”
“對,一旦下注,他們便不會再讓賭注淪落到外人手里……”
羅森說完,壓低了帽檐,看向四周,確認沒有異常后,繼續道,“江長官,不瞞你說,我們傭兵團這次的目標是神牌,如今它跟這些賭注都放在花場地下室,如果你們愿意幫助我們拿到那神牌,我可以答應你們,在暴亂時刻,送你們平安離開地下城。”
江謹言和傅舟互相交換了眼神。
羅森與他們算是舊識,性格爽朗仗義,實力強勁,從前提供的幫助不少,倒是可以信任。
更重要的是,現在他們的救援隊進不了地下城,僅他們四人怕是難以應付下面的局面,如果有羅森的傭兵團幫忙……
他們的勝算會大許多。
江謹言思索再三,問道:“你們打算什么時候行動?”
羅森說道:“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角斗場,這時候潛入花場,最適合不過。”
江謹言頷首,又跟羅森確定了一下計劃,才達成共識。
“我能問一下,你們需要神牌做什么嗎?”阿瑞斯遲疑地問道。
羅森坦誠說道:“我們需要神牌進入神殿。”
阿瑞斯和艾克賽聽得同時一愣,艾克賽詫異地問道:“神殿?你們想進神殿?!”
江謹言卻是知曉了,淡淡說道:“這件事以后再談,先解決當下吧。”
羅森看了看時間,說道:“好,我們盡快動手,你們也準備一下。”
“好。”
待羅森離開后,阿瑞斯才低聲問道,“江長官,你看到我們使用神牌的時候并沒有感到疑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們的身份,知道一些關于神族的事?”
江謹言瞥了他一眼,沒承認也沒否認,反而轉移話題道:“你們倆,也要一起行動嗎?”
艾克賽說道:“當然,伽布里和芙撒可是我們的同伴!”
阿瑞斯雖然還有點疑慮,但見狀,他也只好暫且將疑慮放下,跟著一起行動起來。
江謹言點頭道:“好,行動開始,一切聽我指揮。”
四人悄然摸近花場。
花場占地極大,各種植被錯綜復雜,附近還有幾棟樓房聳立,每棟房屋的燈光都亮著,隱約傳出一些曖昧的聲響,讓人浮想聯翩,其中心有一座高約百米的圓形石柱,雕刻著精致繁復的紋路,散發著幽暗陰沉的光芒。
四人小心翼翼避開巡邏的侍衛,慢慢靠近石柱,繞著柱子轉了幾圈。
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拽著艾克賽往下跌去,艾克賽驚呼一聲,腳踝處瞬間傳來劇痛,忍不住悶哼了一聲,隨即被拽進一個洞穴。
江謹言和阿瑞斯連忙拉住艾克賽的手臂,借著邊緣攀爬下去,等他們站穩后,抬眼望去,便看見艾克賽雙膝曲起,臉色漲紅,額頭滲出豆大汗珠。
“你怎么樣?”江謹言皺眉道。
“沒事。”艾克賽的聲音帶著些咬牙切齒的味道,“我的身體好像